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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女》第2章

那是……

我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鄰居家,發現鄰居家的大偉哥正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在客廳的地上纏綿,忘乎所以,不堪入目。

可以想見,每家每戶的男人,都在干這種事。

所以無人勞作、無人生火。

不知道我爸……

我快步回了我家。

屋子大門開著,鋤頭扁擔雜亂丟在地上,院子里還有一筐紅薯,估計是前幾日挖的。

我一邁入院子,靡靡之聲立刻從二樓傳來。

顯然,我爸正在二樓享受女人的伺候。

我打心底里升起一股惡寒。

「哎……哎……」嘶啞年邁的嘆息聲突然從一樓偏院的廚房傳來。

我一激靈,過去一看才發現是我奶奶。

奶奶八十多歲了,早已老年癡呆,平日里只會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我爸吃飯的時候就給她一口吃的,不至于餓死。

家里也只剩下我爸和奶奶了。

「奶奶。」我心情復雜地叫了一聲。

奶奶沒反應,繼續嘆氣:「哎……哎……是蛇,是蛇啊……」

「奶奶,你說什麼?」我走近詢問。

她被我嚇了一跳,雙手擋著眼睛哭號:「沒看見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哭著她又呆滯起來,傻乎乎地笑。

我抿抿嘴,轉身離去。

我上二樓喊我爸。

我爸不理我。

我推開他的房門,一眼看見他被女人壓著,正盡情地享受著。

女人癲狂的身姿驚得我目瞪口呆,只能連忙后退。

我爸終于理我,催促著:「章華,趕緊去村長家挑媳婦,快去,晚了就沒了!」

「到底怎麼回事?這些女人哪兒來的?」我皺眉質問。

我爸氣急:「你管這些干什麼?讓你去就去,咱們家一個可不夠用,嘿嘿。」

我瞬間反胃,他著急的原因竟然是還想要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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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離開,余光卻瞥見那癲狂美艷的女人腿間擺動著一條黑漆漆的蛇尾。

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蛇尾又不見了。

我爸大怒:「看什麼看,這是老子的女人!你挑回來的也是老子的!」

他比那女人更加癲狂,眼中兇殘狠厲,仿佛一個暴跳就要殺了我一般。

5

我離開了家,心里充斥著震驚、疑惑、惡心等等各種情緒。

我只能去隔壁找發小問問。

他也沉浸在奇怪女人的伺候中。

我喊了他十幾分鐘,他搖搖晃晃從家里走出來,整個臉發青發白,嘴唇毫無血色。

可他一臉舒爽,不知道多滿意。

「章華,你可算回來了,快去領老婆吧,我估計還剩幾個,別看是剩下的,但一點不丑哦,每個女人都美得冒泡。」

發小虛浮無力地指了指村長家。

我摁住他肩膀,嚴肅開口:「老凌,你不覺得詭異嗎?你也是大學生啊,回來就沒腦子了?」

老凌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是很詭異,但村長說了,這是蛇神娘娘的恩賜,是他求來的。」

「蛇神娘娘?」

「對啊,咱們后山不是有個蛇神洞嗎?洞口有蛇神像,就那個人面蛇身像,它前不久倒了,但用最后的神力給了我們恩賜,作為對我們村子供奉它的報答。」

老凌解釋,這都是村長說的。

所謂的蛇神洞,其實就是老一輩丟棄女嬰的地方,也就是飼蛇之洞。

洞口的蛇神娘娘像屹立多年,沒想到最近倒了。

我堅決不信是蛇神娘娘的恩賜,因為我們新時代的人早就不供奉蛇神娘娘了,抓蛇泡酒賣錢都成了常態,蛇神娘娘豈會給我們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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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發覺得詭異:「你真信?」

「不信也得信啊,你看看那些娘們,簡直了,太尼瑪絕了,榨干我吧!我死也值了!」他大叫一聲,又沖回家去了。

我攔都攔不住。

我只能先去村長家。

村長家大門敞開,同樣看不到人。

我進去后,瞧見門柱上貼著告示,大意就是村中男人,自行去后院雞棚里選女人。

我繞到了后院去,瞧見了那個雞棚。

偌大一個雞棚,上百只雞正餓得咕咕叫,見我來了紛紛撲過來求食。

我一步步走入雞棚,難聞的氣味讓我捂住了鼻子。

雞棚里光線暗沉,擺放著一些木材以及干稻草,一只只雞就在木材和干稻草間亂跳亂飛。

等我視力恢復,我赫然看見干稻草上躺著五個雪白嬌嫩的女人。

她們一動不動,閉眼休息,四肢卻奇怪地卷縮在一起,仿佛冬眠的蛇一樣。

不等我繼續觀察,她們紛紛醒來,婀娜起身,滿臉嬌媚笑容,喉嚨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朝我走來。

6

我僵住了。

在這惡臭的雞棚里,五個絕色容顏,不著片縷的女人帶來的沖擊力實在太大了。

我明白為什麼老凌那麼輕易就淪陷了。

恐怕任何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扛不住。

五女很快將我圍了起來,不斷笑著,用手摸我,貼近了蹭來蹭去,希望我帶她們走。

我血液幾乎沸騰,熱汗直流。

「咯咯……嘻嘻……」她們越發親密地挑逗,吐氣如蘭,淫靡放蕩。

在我即將失控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右邊的女人脖子上有一片黑色的胎記。

胎記的形狀像一把鐮刀。

我如遭雷擊,驚得后退了兩步,嘴唇哆嗦著發聲:「妹妹……」

這胎記,絕對是她!

就是因為這個不詳的胎記,她一直被家人嫌棄,加上又是女孩,更遭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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