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劉姍姍舉報拿出來的那些視頻和照片,受害者都不下百人。
唐明睿借著資助的名義,完全就是在選妃。
他本身就愛玩大的,一不小心就鬧出了人命。
選那些貧困人家的孩子,就是料定花點錢就擺平,無論他們怎麼鬧,對他都沒有影響。
甚至,很多人還真的以為是死于意外,或是失蹤,或是如何。
報仇這種事情,并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要慫恿唐明睿父子一步步按我預定的走,總得有他們「內部」的人才是。
在唐家玉器展事件半個月后,唐媽從灣灣那邊帶人過來接手唐家產業,她雷厲風行地接手了唐氏大部分股份。
同時開了發布會,表示陸唐兩家合資的項目,依舊會開發。
當年我媽幾次從唐明睿手下逃脫, 就有她的幫忙。
后來我媽慘死,也是她告訴外婆真相。
她看透了唐明睿, 才要離婚,當初想帶走唐華碧,卻沒有成功。
這些年, 她在那邊看著唐華碧一點點長歪,也恨鐵不成鋼。
巨大利益面前,親情并不重要。
在我和唐華碧訂婚前,就與她聯系上了。
有她出手, 唐家基本盤就穩了。
等陸唐兩家產業穩住, 我從警察局那里領出了我媽那顆風干的頭顱, 又帶上從玉器圈那些世交手里收回來其他部位,去了別墅。
我小心地拼好,放在鵝卵石上。
又將陸爸那只桑葉花玉鐲放她胸前,又取下自己腕間的。
外婆嘆了口氣:「玉家養玉胎多年, 也算沒白養,就這樣吧。」
說著, 將那串翡翠手串,放在我媽胸前。
我割破手腕, 將血滴了上去。
隨著血水滴落, 兩只玉鐲, 以及外婆那串翡翠順著血水融化成了液體,涌入了我媽那收藏多年, 風干發癟的尸身。
隨著玉髓滲入,干癟的身體一點點地滋潤了起來, 最終又恢復了玉質。
「就埋這里吧。」外婆嘆了口氣,摸了摸空蕩蕩的手腕,「以后玉家,就真的不再養玉胎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 那些鵝卵石也被液化,我媽玉化的尸體一點點下沉,到最后完全消失。
陸英說得沒錯,玉籽是受控制的。
只是控制的不是我手上的玉鐲,而是外婆手里的翡翠。
玉器有靈,玉家以身養玉, 孕育了玉胎。
當初我媽住在這別墅里養胎,其實養的不是我, 而是地底的玉胎。
玉家人死后, 尸身都要葬入這里,滋養玉胎。
而玉胎給玉家的回報, 就是讓玉蠶所產的玉籽擁有將人體玉化的能力。
她媽幾乎什麼都告訴了陸爸,包括玉蠶得養于童女體內,童女血涂于人身化玉。
但玉胎關系到整個玉家,她倒是沒說。
這也是為什麼, 陸爸有玉鐲, 卻不知道什麼是玉胎,從而認為那玉蠶就是。
我扶著外婆離開,她嘆了口氣,幽幽地道:「玉家, 以后就不能再叫玉家了。」
可玉家,也不需要再借玉胎做什麼了。
有陸唐兩家的資產,就夠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