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死三日內,對方必定暴斃,且死相極慘。
這咒殺術很兇狠,施咒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貓眼看到自己的臉,更不能與貓對上眼。
就算這樣,也會被惡靈纏身,死貓報復,損壽一季。
可殺貓的是劉艷,為什麼她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我被惡靈纏?
正好帖子下面,有個大師留言,說這術法千萬不能用,一術兩命,絕對會被惡靈纏身。
還隱晦地留了聯系方式,說一旦被惡靈纏,可以聯系他。
我連忙加了,大半夜的,那邊居然很快就通過了。
雖說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是假術士騙錢的,但那條腿痛得厲害。
我還是將那殺人咒術的截圖,再把劉艷施咒的情況形容了一下,以及雪白床單上那幾根貓毛,全部發了過去。
那邊直接問我:【是不是已經死人了?死的是誰?】
還告訴我,施咒者讓貓盯著我照片虐殺,就是讓貓眼看著我,這樣貓靈才纏上了我。
跟著,又問了一句:【你后來找過貓尸嗎?貓尸去哪了?】
我一一回了,又把劉艷張威和好的事情說了。
按理劉艷鬧成那樣,還大打了一架,張威未婚妻死得又慘又怪,不可能這麼快有心思滾床單吧。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發了一條信息:【這事很棘手,約個地方面談吧。】
這大半夜的,到酒店見面,也不太合適,我就約在附近一家燒烤店了。
等我打車過去的時候,那大師已經先一步到了,還點了一堆烤串,全是些烤魚、烤魷魚、烤蝦之類的。
我到的時候,人家悶頭擼串,爽得不行。
小聲喚了一聲,那人才抬頭瞄了我一眼。
利落的短發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鼻子也小小的,嘴里還咬著半只烤蝦,跟只偷吃的花貓一樣,乖巧中帶著幾分偷吃的尷尬。
赫然就是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五官精致討喜,還帶著三分稚氣的少年!
「華璃法師?」我有點不太確定地喚了一聲。
他有點心虛地將半只蝦子卷進嘴里,又低垂著頭,扯過紙巾擦了擦嘴。
又抿了口水,這才清著嗓子道:「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見我還不信任地看著他,他圓溜溜的眼睛閃了閃,從口袋里掏出一貼膏藥,捂在掌心低聲念了幾句什麼。
遞給我道:「貼在你說被刀鉆的地方。」
最近幾天那地方一直痛,我涂過藥,也貼過膏藥,都沒有用。
這會還貼著一張風濕止痛膏呢,他這膏藥,看上去一點都不靠譜。
可對上他那圓溜溜的眼睛,辣得微紅的鼻子,我只得卷起褲腳,把風濕膏撕下來,貼上他給的。
剛貼上去,就火辣辣地生痛,好像還有什麼從傷口處往外鉆。
和夢里的刀子往里鉆,完全相反。
「邊吃邊說,再喝點果酒,就不會痛了。」他咬著魷魚須,還貼心地遞了幾串給我。
清醒時的痛,比在夢里更厲害,我腿已經開始打擺子,后背直冒汗。
大師還將串著的魷魚須往我嘴邊遞了遞,奶聲奶氣地道:「吃就不痛了。」
我有點懷疑,網上都是騙子,這所謂的華璃就是來騙燒烤吃的。
但現在這情況,有個人說說也好!
一把接過來,直接咬住,泄憤地擼了幾串,這才把前因后果都說了。
華璃一直在吃,就沒停過。
一直到我說完,他才看著我道:「把那膏藥撕下來吧。」
他這一說,我才發現那往外鉆的痛沒了。
可撕的時候,更痛得厲害。
就好像硬撕腿毛的那種痛!
我痛得眼淚汪汪,正要把膏藥丟了,卻發現那膏藥上面黏著一根根豎著的黑毛,像極了床單上留下來的貓毛!
那膏藥看上去,就像一塊釘板!
腿上那團黑青,淡了許多!
華璃幽幽地告訴我:「這是那只被虐殺下咒黑貓的惡靈,對你的報復,這我倒是好解決。
「但你夢到胎動,證明你背的不只是那黑貓的惡靈,還有張威那慘死未婚妻,一尸兩命的惡靈。」華璃看著我。
咬著串魷魚須,眼帶疑惑,幽幽地道,「而且你身上,還有其他東西纏著,怕是活不過七天!」
3
我被華璃這夸大其詞的話,給嚇到了。
那種被騙的感覺又來了。
怎麼會相信,在貼吧留信息攬生意的,是大師呢。
我要笑不笑地看著他:「那要多少錢才能保住我這條小命?」
先是說得言辭鑿鑿,再搞塊神叨叨的膏藥,證明自己有本事。
再嚇我只有七天命,到時要多少錢,我都掏。
華璃圓溜溜的眼睛閃過什麼,跟著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就像一只無辜被主人訓斥了的貓……
這念頭一閃而過,讓我在心底里暗罵:這貨長相太有欺騙性。
「還是一頓燒烤吧。」他斂了斂好看的圓眼。
怕我不相信,重申道,「我幫你,把這件事完全解決,你再請我到這里吃頓燒烤。」
這……
對上他委屈巴拉、圓溜溜卻明顯黯淡了的雙眼,心里居然有點負罪感。
人家也只是為了生活。
忙低咳了一聲:「那現在做什麼?」
華璃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先去找貓尸,這是一切的開始。你問下醫院,那個未婚妻產下的貓嬰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