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宛若一條銀白色的巨龍橫亙天際!
專家牟向義給我們介紹道:“這座山常年被冰雪覆蓋,又冷又陡峭,海拔雖然不及喜馬拉雅山,但卻比喜馬拉雅山還要難爬!十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支官方或者民間的登山隊死在了山上……”
“大家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接下來我們有兩條路選擇,第一是從左邊的海螺溝上山,第二是從右邊燕子溝上山。兩個地方都有厚厚的冰川阻路,一個失手,就會滑下去尸骨無存。”
“不能直接上山嗎?”我問道。
牟向義輕笑一聲:“小兄弟,等你走到貢嘎雪山腳下,就知道為什麼不能直接上山了……這座山最陡的地方達到了九十度,就是插著翅膀都飛不上去,所以只能繞行。”
我咂咂嘴,面對如此天險還能說什麼呢?
薛靜香雖然是領隊,但卻很尊重我們的意見,一路上都跟我們在討論著路線。
最終確定從海螺溝上山比較穩妥。
那下邊有一片原始森林,原始森林的盡頭有一條人工開辟的小道,可以直達半山腰的貢嘎寺,也是當地藏民的朝圣之路,相對會好走許多。
全程小黑牛都是騎在牦牛上,帶著隊伍慢悠悠的前進。
眼見牦牛的速度越來越慢,還不如人走的速度快,我忍不住催馬趕過去。結果發現這小丫頭居然在打盹,氣急敗壞得我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喂喂喂,快醒醒!小黑妞,你是向導,需要時刻找準方向,萬一把我們都帶溝里去了,怎麼辦?”
此時我幡然悔悟,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帶路,是多麼不明智的決定!
小黑牛捂著自已的額頭,恨恨得瞪了我一眼,不高興得回答道:“阿黑會帶我們到森林的,那里有它最愛吃的草。”
阿黑就是她騎的那只牦牛。
小黑妞騎著一頭黑牦牛,還真是皚皚雪山下的一道風景線。
不過為了避免她再次打盹,我就有一搭沒一搭得跟她說話,讓她注意力盡量集中一些。
小黑妞本來還打算勒索我一些小玩意,但卻完全斗不過我!
一個問題不想回答,我就問另一個問題,只要她不睡覺,一切都好說。
“大哥哥,你怎麼比我遇到的所有漢人加起來,都要狡猾!簡直是烏龜吃煤炭。”
“烏龜吃煤炭?”我聽完一愣:“什麼意思?”
“黑心王八!”小黑妞氣鼓鼓的罵道。
她這拐彎抹角的罵人方式把全隊人都逗樂了,明月夜落井下石道:“他呀,豈止是黑心王八,還是個黑心色狼。”
唯獨我無可奈何的恨恨道:“牙尖嘴利的小胖妞,等著!”
倒是薛靜香很喜歡這個黑丫頭,又送了她一瓶法國香水,把這個小黑妞哄得合不攏嘴。
“還是漂亮姐姐好,我跟你說哦,我們這座山非常特別,有四大不可思議的事情。”小黑妞一邊聞著香水,一邊豎起四根胖嘟嘟的小指頭。
我們問她是哪四大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黑妞開日道:“石頭會開花,雪山放金光,山上有四季,喇嘛跳布札。”
什麼?
“石頭怎麼會開花?”明月夜被勾起了好奇心。
而我疑惑得看向老姜:“雪山放金光,莫非真有寶藏?”
黑須老者跟白須老者則是兩兩相望,念出了后面兩句:“山上有四季,喇嘛跳布札,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小黑妞這句話把我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薛靜香問她這四句話分別代表著什麼。
小黑妞狡猾的笑了笑:“謝謝漂亮姐姐的禮物,但是這個暫時要保密,因為之后你們會親眼看到,到那時我自然會跟你們解釋。”
得!這小丫頭算是吃準我們了。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跋涉,我們終于能看到前方的原始森林,一顆顆高大的杉樹,像是撐開了一把把綠色的巨傘,枝杈層層疊疊,而森林里的晨霧還沒有退散,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我們來到山腳了,阿黑去吃草吧。”
小黑妞伸了個懶腰,從牦牛背上跳了下來,她戴著一頂毛茸茸的氈帽,矮矮胖胖,站在這片杉樹林中,猶如一只小小的精靈。
這小妮子雖然長得很黑,但她笑起來卻格外得甜,雪白的牙齒猶如白雪,彎彎的眼睛猶如月牙,還真是越看越朝氣蓬勃。
牦牛群‘嗚’‘嗚’得跑到一邊,用巨大的牛角刨開冰封的土壤,伸出舌頭去吃藏在土壤里的草根,極其興奮。
原來這就是它們最喜歡的食物。
小黑妞也不閑著,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唱著奇怪的歌謠:“格薩爾王的王城,建在高大巍峨的雪山上!格薩爾王的勇土,化作漫天的燦爛金光!”
我也不知道這個小黑妞嘴里唱得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歌謠神神秘秘的,就跟她本人一樣。
我將視線投向別處,只見原始森林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潔白冰川。
還真別說,海螺溝顧名思義,確實像是一個巨大的海螺,靜靜地躺在那里。
上山只有一條小路,沒有辦法騎牦牛或者騎馬,薛靜香催促著大家盡快趕路,否則天黑會更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