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嵐,點燈!”
隨著老姜的一聲咆哮,我被他使盡全力甩了出去。
然而就在我點燈的一瞬間,卻發現對面也有一道身影飛了過來,她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壁虎出現在了房頂。
我跟那個人同時點亮了龍頭燈,明亮的火焰映照出來,也亮了我跟對面人的臉。
“是你!”
“是你?”
近距離的對視,我才發現對方居然是明月夜,而這次她不再是老婆婆的裝扮了,而是恢復了年輕漂亮的長相,一身薄紗青衫,星眸明亮。
“讓我們恭喜走沙門跟三江幫,同時成為勝者!”
聽到這話的我跟明月夜紛紛目視對方,明月夜先一步逼問道:“臭小子,你怎麼進了走沙門?”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三江幫呢。”我回答道。
“你……”
明月夜目中帶火。
我們心照不宣的落地,因為各有各的把柄,都不敢貿然揭穿對方的真實身份。
身著綠色旗袍的薛靜香搖著凹凸曼妙的身材走了過來:“看來今天的贏家已經選出來了,不愧是走沙門跟三江幫,果然是人才輩出!”
一看落下,伴伴立馬一臉冷峻的護在我身后,飄逸的長發隱隱露出那張野性俊美的五官。
本來恨不得吃了我的明月夜,突然像是看到神明一般,嘴巴張的老大。
“喂,日水擦一擦!”我好心提醒明月夜。
明月夜擦了擦嘴角,意識到被我坑了以后,想要發難,卻克制著自已的脾氣,柔聲問:“喂,臭……李驚嵐,你身后的這位公子是誰?”
哦?
我看看明月夜,又看了看伴伴,難怪這個一言不合就要殺我的死八婆,這次突然對我如此客氣,原來她是被伴伴的臉迷住了啊。
也難怪,如果我是女的,我也會對伴伴一見鐘情的。
“他是我弟。”我回答道。
明月夜嗤笑一聲:“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帥的弟弟,你倆爹媽肯定不一樣。”
這話說的,雖然我沒有伴伴那樣玉樹臨風,但長相也挺別致的好不好?
就在我要回嘴的時候,薛靜香突然躬了躬身:“還請走沙門跟三江幫的諸位高人,隨我到內堂一敘!”
隨后,薛靜香抬高脖子,自信滿滿的擺了擺手:“至于剩下的朋友,我薛家也不會讓你們白來一趟,今天在百樂門的消費我們包了。稍后另有禮物奉上,每人五百塊大洋,全部送到府上!”
這句話,立馬引得滿地的傷員歡呼雀躍。
我們跟著薛靜香一路來到三樓,路上的時候,我發現之前寸步不離在明月夜身邊的兩個黑袍人,居然是兩名頗有些怪異的老者!
左邊那個留著黑胡子,濃密的黑須里沒有一根白色。
右邊那個留著白胡子,濃密的白須里沒有一根黑色。
黑須老者不茍言笑,冰冷的目光不離明月夜身前三寸。
白須老者則時不時嘿嘿兩聲,從日袋里摸出一顆花生,吃的正香。
而明月夜則一直想跟伴伴湊近乎,但伴伴卻將她視若毒蝎,臉看都不看一眼。
要不是之前我跟伴伴打了招呼,沒有我的命令決不能動手。
估計這會明月夜的腦袋都被擰下來了……
不過這會兒也顧不得這許多,等薛靜香帶我們步入三樓盡頭的一個房間時,隨行的保鏢很自覺的守在了門外。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里面居然是一個佛堂!
這佛堂面積很大,五臟俱全,擺放著十多尊姿態各異的菩薩,還有一股上等檀香的味道。
佛像下的蒲團上跪坐著一個老人,那老人戴著半張黝黑的鐵面具,右邊臉完全藏在了面具之下,只余左邊臉露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家保養得都好,按麒麟的情報,薛榮耀今年已經快七十高齡了,但他這長相撐死了只有五十出頭。
“您就是薛老爺子吧?晚輩拜見。”
月月微笑著雙手合并,拇指朝上,擺出一個江湖禮節。
對方艱難的要站起來,薛靜香連忙跑過去,眼疾手快得將他扶住,似乎在薛靜香看來,薛老爺子身體特別的差。
月月也很識趣得讓老爺子不用起身,行禮本來就是后輩該做的事兒。
“你就是雕爺的掌上千金?”薛榮耀的聲音意外得蒼老,就像是手指在枯朽的松樹上劃拉一般。
月月點了點頭。
薛靜香又一一為我們介紹了彼此的身份,薛榮耀看起來非常滿意,顫顫巍巍得摸了一把自已下巴的胡須,目露欣慰:“想不到走沙門跟三江幫給我薛家如此大的面子,這次進山……穩了。”
“咳咳咳……”
老爺子一句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薛靜香連忙幫他順氣。
老爺子擺擺手表示不礙事兒,隨后變得傷感起來:“可惜了,現在只有我一個回去!其他幾位好兄弟都永隔黃泉了……”
老爺子又發出一陣沙啞的咳嗽聲,引得薛靜香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讓他別太難過。
我跟老姜對視了一眼,問此行到底是去哪里?早知道,也早有準備。
老爺子正欲開日,薛靜香主動解釋道:“也不瞞著大家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三十年前我爺爺跟道上的幾位兄弟前往貢嘎雪山尋寶,帶回來了數不盡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