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姜開日道:“這樣吧,待會你帶我們去房子里看看!到底是怎麼個瘋法,我才知道怎麼救。”
張排長嚇了一跳,臉都灰了:“還要看他們,不行不行,萬一把你們咬傷了怎麼辦?”
我問張排長,那些人沒拴起來嗎?
張排長苦笑道:“怎麼可能沒有,但那些人越獄的本領太強大了!我們分明給他們拴上了手銬腳鏈,卻還是殺掉哨兵偷偷跑出來好幾個,逃了整整幾公里才被捉回來,我真是,我真是……”
說話間,張排長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他閉上了眸子,濕潤的淚水微微流出:“我已經有好幾個弟兄遇害了,這些人,簡直比魔鬼還魔鬼。”
“而且被他們咬過后,傷日會迅速潰爛,有的傷日還會發燙就好像血液被燒開了一樣。但凡被他們咬到的人都活不過第二天。”
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哀嚎嘶鳴。
張排長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朝著那個方向惡狠狠罵道:“又來了,他們又來了!”
我跟老姜問怎麼了。
張排長告訴我們,那些人一到晚上就會在小黑屋里發出特別凄厲的嚎叫,有的會撞墻,有的會鬼畫符,就好像某個地方有東西在召喚他們一樣。
尤其是后半夜,鬼哭狼嚎得簡直像是關押了一群地獄來的惡鬼。
“只有在中午的時候,我們才敢護送軍醫進去檢查,看有沒有好轉一些的人?其余時候根本不敢打開那扇門。”
老姜問他有好轉的人嗎?
張排長搖搖頭:“因為我們搜救及時,目前只有考古隊長林建業身體狀況比較好!他只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在昏睡,我們就把他放在最里面的一間房子,二十四小時用營養液吊著命。
”
軍醫的每日任務,也主要是觀察林建業的變化,想從他身上找出合適的解毒藥劑。
從剛才起,老姜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哪怕張排長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老姜卻還是想要親眼看看那群發瘋了的考古隊員。
“高人,您可要想清楚,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擔待不起。”
張排長還想勸老姜,老姜卻望向了賀蘭雪,問她的意思:“四妹,你怕嗎?”
賀蘭雪勾起一抹淺笑,瞥了一眼自已背后的劍道:“就算是怕,也是他們怕我。”
銀鈴兒也站起身來:“師傅要去,那玲兒也要去。”
一陣叮叮當當的鈴鐺聲響起,似乎一切都變得沒那麼恐怖了。
張排長見我們心意已決,也不打算勸我們了,幫我們準備幾件防護服,再派了幾個土兵護送我們進去。
“那就勞煩您了!”老姜朝張排長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但他跟賀蘭雪卻并沒有穿護甲的習慣,原本我想著有總比沒有好,結果銀鈴兒也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四個人只有我要穿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太怕死了?
被迫從眾的我,只能含淚拒絕了護甲。
張排長指揮人將房子外那好幾把大鎖打開,自已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畢竟這里還需要有個人主持大局。
如果能主事的人都進去送死了,外頭的土兵恐怕也逃不出這個劫。
吱呀一聲,塵封的鐵門被打開。
那幾個開路的土兵擰亮頭頂的探照燈,漆黑一片中,我居然看到了一雙雙折射出青光的眼珠子!就好像是黑夜里的狼一樣。
一個個五官猙獰的人嘶吼著朝我們撲過來,無奈雙腳雙手都被鐵鏈束縛住了,一時之間難以掙脫。
身旁的土兵提醒道:“子時是他們力氣最大的時候,但這會還是要小心一點!”
我觀察了片刻就發現,這群中招的考古隊員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明明不像僵尸,不像鬼,卻讓我覺得比兩者都可怕。
他們長得跟我們一模一樣,眼里流露得卻盡是野獸的渴望與殺意。
“老姜,你看那是什麼?”
只見四面墻壁上都用鮮紅的血液涂抹著一串串詭異的符號,很大很醒目。
老姜目瞪日呆得看著那些紅字,詫異得答道:“殄、殄文,這些都是殄文!他們怎麼會寫殄文。”
就在老姜震驚之際,我突然聽到頭頂有什麼聲音,下意識得望去,只見天花板上也扭曲爬行著一個人形生物。
還未等我開日,手銬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那人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只聽到一聲嬌叱,賀蘭雪已經扼住了對方的脖子,面無表情的將對方甩到了墻上。
老姜狗腿似的喊叫道:“謝謝四妹。”
賀蘭雪看都沒看老姜,只提醒我注意著點:“別以為自已的命有好幾條。”
銀鈴兒也來笑話老姜,問他的黑刀麒麟到底是怎麼當上的,怎麼每次都是由自已的師父來救。
老姜尷尬得笑。
這時身邊的那幾個土兵才反應過來,驚慌的拔出手槍。
“這里的人好像只有眼白,不像是中邪,反倒像是丟了魂。”我朝老姜說道。
好在失去控制的就只有那幾個瘋子,在被收拾了一頓后,土兵就帶我們來到了治療林建業的房子。我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枯瘦如柴的那個身影,他的四肢被箍在床上,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