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不要在師傅面前無禮。”白狐抬頭瞪了將臣一眼。
“你閉嘴,不配和我說話!”將臣說完后,大手一揮,頓時傅長生的墓地四分五裂,墓碑化成了灰。
白狐激動不已,連忙出手,可她豈是將臣的對手,瞬間被恐怖的尸氣震蕩開來,無法靠前。
“將臣,你要干什麼?師傅已經死了,你讓他安息!”白狐嚴厲的質問道。
“誰都可以死,傅長生不行!我不信了,這麼大的天下,會沒有重生之法,我要帶他走遍世間,尋求復活永生之法!”
將臣雙指一指,傅長生的棺材便落于他身前,只是力量輕輕的震蕩,棺材蓋便粉碎了開來,只見傅長生已經躺于棺材內,一點生息都沒有,臉白得跟紙一樣。
沒想到,那一日之別,便是永恒!將臣為了傅長生,世間便尋良藥,可人未歸,傅長生就已經死了。
“長生,走!”將臣開始運用尸力,趕著傅長生的尸體,一步一步走出昆侖山。
可是白狐卻極力阻止,擋在了將臣的面前。
“將臣,師傅死了,我比誰都傷心,可人都有生老病死,你就讓他好好的走,休要打擾他的安寧!”
僵尸都有執念,可是將臣的執念,根本于事無補,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傅長生教她的。
還不如讓師傅落葉歸根,在這昆侖山中,好好長眠。
她比誰都舍不得傅長生,可那又如何?生老病死,六道輪回,除了僵尸,誰能超脫?
面對白狐的阻撓,將臣反而火冒三丈,以恐怖的尸力,瞬間震住白狐,扼制住其咽喉,將其狠狠提了起來。
以她現在的妖力,在將臣面前弱小的如同螻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你真把自己當昆侖夫人了?我將臣想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小畜生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若不是看在長生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殺了!廢物一個!”
將臣說完后,惡狠狠的將白狐摔在了地上,頓時昆侖山一陣爆響,雪山開裂,白狐被尸力和白雪沉沒,根本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
強大的尸祖之力將她壓制,將臣沒有吹牛,若真想殺她,瞬間她就會化為灰燼,這就是尸祖!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將臣已經消失了,而傅長生的尸體也早已經不見。
“師傅,師傅……”
白狐如同一個可憐蟲,到處尋找著傅長生的身影,偌大的昆侖雪山,找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見傅長生的身影。
很明顯,傅長生已經被將臣帶走,氣得白狐一拳打在了山巔之上,頓時雪崩一大片。
“將臣,你欺人太甚!嗚嗚嗚……”
白狐像個無助的小孩,哭的撕心裂肺,活人救不了,死人保不住,屈辱和悲傷一起涌上心頭,眼淚止不住的流。
等朝陽升起的時候,白狐才稍微眨動了一下眼睛,那一雙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紅腫的像被蜜蜂蟄過一樣。
她站在了昆侖山頂,感受著整座山的靈氣,山脈,靈脈交錯,她張開手擁抱蒼天,仿佛在祈禱著什麼,而靈氣隨著她的氣息而動,昆侖山仿佛在哭泣,不知道是因為傅長生的離去,還是因為靈氣可能即將要枯竭。
靈氣一干,昆侖山就不再是昆侖山,而是一座死山!
只要白狐吸干昆侖山的靈氣,加以修煉,便可成仙,那就有實力從將臣手中奪回傅長生的尸體了!
她什麼都可以讓,但是……師傅的尸體,她不想讓!
“先生,大義啊!”
突然,陸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白狐身邊,然后默默說著。
沒有傅長生,妖族可能就完了,這一趟不去,傅長生可能也不會死那麼快!
舍己為人,所以先生大義!
白狐睜開紅腫的臉,看向了陸吾,隨即問道:“你來所為何事?”
“受先生所托,來守護昆侖,前些日子有事,未能趕上先生喪事,慚愧啊!”
陸吾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然后上下打量著白狐。
“你應該就是傅長生的妻子,昆侖夫人吧?”
進屋叫人,進廟拜神,既然來當山神,自然要先和主人打好關系。
白狐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盯著山脈和整座山的靈脈。
陸吾有些驚訝昆侖山的靈氣這麼充足,不愧是神山,若吸收了這些靈氣,那還不起飛?
“夫人,你是否,要接管這些靈氣?現在先生已死,只有你有這個資格了!”陸吾又好奇的問了這麼一句。
如果眼前這個白狐將靈氣全部吸收了,那他還守什麼山,到時候昆侖山應該就成死山了吧,到時候誰要?
可看這只狐貍的表情和神態,分明是要這樣做,但也無可厚非,她現在就是昆侖山的唯一主人,傅長生的妻子,她有這個資格。
如果他吸收了,那陸吾就不用干了,從哪里來回哪里去,誰能抵擋成仙的機會,這靈氣誘惑太大了,陸吾都有點動心,不過這是恩人遺留的東西,他不會動。
“不,這是師傅的故鄉,我不會讓它枯竭的。”
白狐突然說出了一句讓陸吾驚訝的話,她居然放棄了?
“以后,昆侖山就交給你了,我要下山!”白狐思索片刻,居然扭頭走了,不但沒有吸收這里的靈氣,反而要離開昆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