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陣法全都被破壞后,衛綿手指一動,九把玉骨扇一下子從地上飛了起來,然后重新在空中匯聚成一把。
上面潔白如新,半點污漬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她唇角一勾,抓起玉骨扇再次攻擊而去。
梁元韶目光如電,立即屈指成爪,朝著衛綿手腕抓來,似乎想把扇子奪下。
衛綿絲毫不在意,玉骨扇極有靈性,不用正陽宗的特殊功法根本無法驅使它,更何況它現在只認衛綿一個主人,對別人來說,這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只是比尋常扇子好看些罷了。
所以她半點不怕玉骨扇被人搶走,只要距離不太遠,就有辦法能讓扇子自己回來。
梁元韶剛剛吐過血,但他這會兒身手似乎沒受到半點影響,一擊不中就再次敏捷的攻擊過來。
衛綿眼中戰意更濃,也瞬間往前一步,直接迎了上去。
面對梁元韶的攻擊,她不見絲毫閃躲,手一抖,用巧勁兒朝著梁元韶的手腕攻了過去。
在對方眼神一變時,手腕猛翻,變攻為扣,還沒超過三招就把他手腕牢牢扣在了背后。
梁元韶神情一肅,他手腕抽動,想要再次震出道暗勁,卻被衛綿一眼識破,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她一只手擒著梁元韶的左手,另一只手凝聚煞氣,在他肩膀、手肘等幾個關節處分別拍打了一下。
不過眨眼間,梁元韶就感覺兩邊手臂仿佛整個被塞進了冰箱里,除了從心底涌上的陰冷之外,竟然半點感覺都沒有了。
他動了幾下,發現自己居然失去了對這只手臂的控制。
梁元韶面色難看,他心里的忌憚更重。
正要抬腿踢過來,衛綿已經先一步在他腿部的關節處也拍了下,差點沒直接把人拍跪下。
“你到底是誰?”
梁元韶盯著衛綿,并未因自己受制于人態度有任何變化,目光如同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
可他這會兒的心里卻對衛綿極為忌憚,這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從來都沒聽說港城風水圈里有這樣一個人物?
難不成是誰家小輩?
可要是誰家有這樣實力的小輩,早就拉著人出來顯擺了!
見面不過幾招而已,他就已經受制于人,說出去簡直要丟死個人,他好歹是港城風水第一人,居然在這小姑娘手里連十招都沒走過。
梁元韶只覺得一顆心都在憤怒和嫉妒中燃燒,憑什麼,憑什麼這樣的實力他就沒有?
衛綿并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朝著人開啟了天眼,她不喜歡問,省得不知道這人回答的是真是假,她有天眼,想知道什麼都可以自己看,更能保證真實。
這邊衛綿的天眼剛一打開,梁元韶渾身的汗毛就又站起來了!
又來了,就是剛剛的那種感覺,那種仿佛脫光了站在別人面前一樣,半點隱私都沒有的感覺,又來了。
他看到衛綿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之前肯定也是這小丫頭在看他。
只是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神通,竟然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神通?
想到這,梁元韶面色一變,看向衛綿的目光驚駭無比。
是他想的那樣嗎?
衛綿并不理會梁元韶的震驚,她已經把自己想要看的內容都看了個遍,但在這其中,她有了點另外的發現。
之前李伯淵和她說,風水榜第一鐘朗和第二梁元韶師出同門,并且是關系很好的師兄弟。
還說鐘朗出事死了以后,梁元韶傷心不已。
可她在天眼中看到的完全不是這樣,甚至可以說,鐘朗的死就是梁元韶一手促成的。
借著給人看風水需要師兄幫助的名義,將鐘朗騙到內地,聯合日國的陰陽師,東南亞的降頭師一起,趁其不備用術法將人殺害!
他回來后就假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等鐘朗的死訊傳來,還要表現得十分傷心。
可以說相當虛偽了!
衛綿對這段往事好奇,又往前翻看了下,這一翻竟直接翻到了二十年前。
原來是師兄弟兩人爭奪同一個姑娘,最后那姑娘選擇了鐘朗,這才讓梁元韶好勝心極重,因此懷恨在心。
即使他后來娶了妻,和鐘朗相處得與往日沒區別,可私底下,他對當年這段往事十分介懷。
多少次想要將人踩在泥里,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
后來他更是因為這段經歷鉆進了死胡同,總覺得當初那姑娘沒選擇他是看上了鐘朗的地位和財力,因此這些年大肆斂財。
但因為他名氣不如鐘朗,找他看風水的人遠不如鐘朗多,卦金更是不如他。
梁元韶倒是想開價和鐘朗一樣,然而人家根本不買他的賬,甚至那些人還會在心里腹誹,覺得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一切梁元韶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感覺出來,讓他本就被嫉妒侵蝕的心態更不平穩。
對鐘朗的恨意一日高過一日,不止他該死,就連那些找他看過風水的人,那些瞧不起他梁元韶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