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所謂的影視基地前身,實際上是真實存在的村子。
據說這里原本的住戶就不多,后來改革開放后走的走死的死,最后剩下的也不過三五戶人家,他們在這邊住,什麼都不方便,干脆就將房子閑置在這,搬到更靠近縣城的村子去了。
再后來這地方被租借過來成了影視基地,并且在此基礎上又加蓋了一些茅草房,很多東西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所以拍攝起來特別真實。
原來的村民一看這地方又起來了,紛紛回來做起了生意,有的用他們在外面掙的錢蓋房子開民宿,然后出租給來拍電影的劇組。
還有的干脆學了廚,在這邊開個飯店,為劇組供應盒飯。
因為這部劇除了最后回城的幾個鏡頭外,大多數都是在村里拍攝,所以衛綿做法之前拿著羅盤在村里轉了一圈。
這村子在山窩里,一天中有將近半天時間見不到太陽,整體上看陰氣有些重。
她抬頭看看太陽,再看看手里的羅盤,手指微動。
“電影名字不好,如果叫這個名字,這電影拍攝過程中恐怕不會太平,有沒有備用名字?”
康平一聽電影名字不好,頓時皺緊了眉,備用名字有倒是有,但這個名字已經報上去審核了,前期的宣傳也都是用的這個名字。
如果要改,麻煩了不是一星半點。
甚至康平忽然有點埋怨找個大師過來做法了,要不然就沒這麼多事了。
轉而一想都是為了電影能夠獲獎,他還是咬咬牙同意了。
康平已經五十多歲了,實在蹉跎不起,如果再沒有一部獲獎的電影,就如同網上說的那樣,不如改名叫專業陪跑。
以后他拍攝的電影,永遠都上不了最高那個級別,只能如同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掛在那。
康平做下決定后,立即打電話叫人把備用名字拿過來,讓衛綿挑選。
衛綿把剩余幾個名字都算了算,最終敲定更換為《我在春風里等你》。
意思差不多,但卜算結果完全不同。
康平讓人將新名字送去審核,然后繼續跟在衛綿身邊轉悠。
三人圍著村子看了一圈,這地方雖然陰氣重了點,但目前還沒什麼東西出現。
確定周圍環境沒問題,衛綿這才開始做法。
她現在對于給這樣的劇組做法頗有經驗,動作一定要夸張,舉手投足要瀟灑自信,關鍵一定要有氣場,保證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回合下來,圍觀的演員們:看不懂但是好牛逼的樣子。
等做完法,所有演員一起拍了張照片,之后就去吃飯了。
村里還有外地過來做生意的人,其中有家飯店的桌子和場地都比較大,適合劇組聚餐。
康導和車制片、衛綿,還有一些劇組的主要演員坐在第一桌,因為剛剛衛綿做法的關系,很多人都對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頗有興趣。
見康導和車制片對衛綿極為客氣,其他人也只是偷偷看幾眼。
“大師您好,我叫蔣新月,非常榮幸能在這里認識您。”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杏眼桃腮,皮膚白嫩,穿了件高領的黑毛衣,笑起來唇邊兩個小梨渦,頗有親和力。
蔣新月是這部電影的女主演,康導親自到電影學院挑選的新人演員。
“你好。”
衛綿朝她點點頭。
旁邊的男主演一見衛綿愿意理人,趕忙也湊了上來,“大師你好,我是江水滿,是這部電影的男主演。”
江水滿不是新人,他出道幾年,倒是演過幾部電視劇,但都是配角,一直不溫不火。
衛綿也朝他點點頭,回了句“你好”。
之后就仿佛捅了馬蜂窩,桌上的人紛紛做起了自我介紹。
衛綿表面上笑瞇瞇,暗地里卻在打量江水滿。
剛剛江水滿報出自己名字時,身上便出現一股煞氣,這股煞氣相當銳利,絕對是出慘禍的先兆。
衛綿正要仔細觀察,忽然那股煞氣又消失不見了。
她的視線在江水滿面上轉了一圈,見他短期內都沒有什麼災禍,反倒一年后才有,不由得眉頭挑了挑。
等桌上的人打完招呼,衛綿的視線轉回到江水滿身上,“江先生,你這名字需要改一下。”
“嗯?”江水滿一愣,“‘江水滿’這三個字是我爺爺給起的,剛出生時有個先生說我五行缺水,需要在姓名上做彌補。”
之后爺爺給他取了這個名字,從小到大他一直平平安安的,所以家里人對這個名字頗為看重。
衛綿一直盯著江水滿,等他再次說出名字時,身上又涌起一股煞氣,跟她之前的猜測完全一樣。
這個男主演什麼都好,唯獨名字取錯了,一旦事業取得更高成就,就肯定會出現災禍,即使不看面相,只從他周身涌動的煞氣來看,這時間也不遠了。
“江先生肯定聽過‘水滿則溢’這個成語,這個詞不能取來當名字,否則在你事業到達巔峰時,必然會出現災禍,五行缺水用姓名來彌補沒錯,但與水相關的字那麼多,不是非要用‘水滿’二字,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