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有這個條件,干脆一開始就用好的,也免得后期更換麻煩。
正巧之前那批玉石她還剩下好幾塊,只要放在陣法里溫養,到時定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樣她手里就沒有趁手的玉石用了,這東西還是應該備著些,偶爾能應應急。
于是這周末,衛綿開著小mini去了風水街。
一到周末來風水街的人就格外多,因為這邊有片擺攤的地方,有些人就愿意拿“老物件”出來賣。
人家也不坑你,就告訴你自己也看不準,開個不高不低的價,你來我往談完了可以直接買走。
這種似行內非行內的行為吸引了不少剛入門的人,他們就喜歡隔三差五來這地方“淘寶”,總想著萬一能撿漏呢?
主要這也有前車之鑒,之前就有個小子在這擺攤賣掉了一個臟兮兮的鼻煙壺。
當時是被一個老頭買走的,賣了五千塊。
所有人都說老頭被宰了,說他花五千買什麼不好,偏偏買個贗品。
老頭也不認識古董,當時就覺得那東西長得特別合心意,就不嫌棄它臟兮兮買下了。
洗刷干凈才知道,那竟然是個琥珀鼻煙壺,后來賣了五十萬。
據說這東西應該是一對,但是老頭手里的少了一個,所以人家開價就給開到了五十萬。
不過老頭最后也沒賣,一直很小心的收藏著。
但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都知道了風水街的地攤上能撿到好東西,來的人就多了。
衛綿有段時間不過來了,冷不丁一來,發現附近連個停車位都沒有。
她轉了一圈,終于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看到了半個停車位。
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另外半個被一輛相同款式只是顏色不同的mini占了。
她把車開過去,一個停車位正好夠兩個剁椒魚頭。
這地方距離風水街還有段距離,衛綿下車往那邊走,正巧遇見對面過來的一對母子。
其中的那位母親嘴一直沒停下,似乎是在念叨什麼,她兒子半低著頭一聲不吭。
衛綿耳力好,將她說的話都聽來了。
“……你瞅瞅你考的那成績,英語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你平時都能拿滿分的,怎麼高考時候反倒不行了,居然能扣了兩分,我就問你你為什麼會扣那兩分?越是關鍵時刻越是出錯,你這樣以后能有什麼成就?誰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
“不堪重用!”
“還有你的數學也是,平時就沒有掉下一百四十五分的,我考試之前給你找了一對一的家教,省吃儉用就為了給你找老師,那老師的價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節課就要八百塊,我和你爸不舍得吃不舍得喝,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能有出息,可你呢!”
“你一天家教課就有四節,那就是三千二百塊,我和你爸一天才能掙多少?好不容易掙點工資全都搭進去了,可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你補了這麼長時間課,居然一分都沒提上來?你說,是不是老師講的時候你沒認真聽?”
男孩稍稍落后母親半步,木著張臉一聲不吭。
女人似乎已經習慣了男孩的沉默寡言,她繼續念叨。
“雖然說這回考上了清大,可你那成績實在低得出乎我和你爸的意料,簡直跟屎一樣,原本怎麼也能爭一爭省狀元的,現在——”
女人重重的哼了一聲。
“現在還爭個屁了!”
“你讓我在親戚朋友面前怎麼抬頭見人,枉我之前還跟人說你考得不錯呢,這哪里不錯,你爸好歹是大學教授,你是我們從小寄予厚望的兒子,結果你就給我考出這樣的成績,實在是讓我們沒臉!”
“這段時間都不要出去了,人家一看狀元不是你,我臉都沒地方放!”
“還有你也是,之前說的那什麼學車的事都給我扔一邊,趕快學習大學課程,我讓你爸給你找老師,等到了清大,你要是拿不到一等獎學金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似乎越說越生氣,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瞪向后面的男孩。
男孩的腳步一頓,脖子忍不住縮了縮。
“前幾天我看見你和高凡走在一起,我之前不就和你說過了?他爸只是普通員工,他媽是個賣樓的,高凡的成績在學校也是中下,就他那樣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以后就跟他父母一樣庸庸碌碌,一家子沒出息。”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人都是講究圈子的,這樣的人就不要靠近,只能耽誤你,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和他交往完全就是浪費時間,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說到高凡,男孩終于有了反應,他抬起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母親。
“高凡,是我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他非常珍惜的,唯一的,朋友。
只是后面這句話他并沒說出口,即使說出口母親也不會當回事。
果然——
聽了這話,母親的反應如同他預料的那樣。
女人一臉不屑的撇撇嘴。
“朋友?朋友值多少錢?這樣和你地位懸殊的朋友,以后不會帶給你任何好處,只會不停占你便宜,從你身上獲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