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秀一愣,“不、不能吧?”
今早女兒還跟她視頻了,并沒說起這件事啊!
“我很肯定,你女兒談了個當地的男朋友。”
沒等秦玉秀繼續說話,衛綿繼續道,
“你們盡快將她弄回來,不然恐怕有性命之憂。”
秦玉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緊緊抓住手里的包,人明顯慌了。
她一點都不懷疑衛綿說的話,事實上從她最近做夢越來越頻繁開始,她就一直覺得女兒要出事。
所以衛綿這話,只是讓她確定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
以前她和女兒都是三天左右才聯系一次,可這幾天因為心理發慌,她每天都要給女兒撥兩三個視頻。
就為了確定她是不是平安的。
“問題就出在你女兒談的這個男朋友身上,他是個性格極端的人,會屢次做出傷害你女兒的事情,說白了就是家暴。”
“而且我推算出,你女兒被打已經不止一次了。”
“你也知道,家暴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她男朋友那人性情暴力,會一次下手比一次狠,最后會怎麼樣,我相信就是我不說,你也應該能猜到。”
衛綿每說出一句話,秦玉秀的面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已經變成了慘白。
她嬌養長大的女兒,自己和老公都沒舍得動一個指頭,居然在被別人家暴?
事實上衛綿推算出的結果比她說的要慘烈很多。
她從八字上推算,秦玉秀的女兒生命會終止在25歲這一年。
距離現在只有不到兩個月時間。
死狀極慘,是被活活打死的。
而且死后還被分尸掩埋,兇手卻會逍遙法外。
衛綿想了想后提醒道,“我勸你和你丈夫,不要給女兒打電話,也不要露出任何端倪,直接飛去美國,將人帶回來。”
在秦玉秀怔愣的時候繼續補充道,“必要時候,可以申請官方的幫助。”
衛綿的神情極為鄭重,秦玉秀聽到這話眼淚卻一下子落了下來。
這得是什麼樣的險境,才能需要官方的幫助?
她的文文,到底在經歷什麼?
秦玉秀一點都不敢想,她每想一次,就覺得胸口刀割一樣的痛。
衛綿加重語氣,“要盡快。”
秦玉秀的女兒在當地找的這位男朋友家庭條件很好,是有名的醫生世家。
但醫生的工作都很忙,導致他的父母沒有時間常常陪在孩子身邊,更別提孩子的管教了。
不知道是不是家庭原因。
他性格極為偏激,而且崇尚暴力解決問題。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一面不適合被人知道,所以對外表現出一副紳士有教養的樣子。
因為數十年如一日的假裝,讓人很難分辨出他的真實性格。
這就導致跟他不是特別相熟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而跟他真正相熟的人,除了家人外,也就那麼三兩個。
也都是物以類聚導致的相熟,更是不可能將他這些事情對外公布。
秦玉秀的女兒叫文文,兩人是在她留學期間認識的。
很快就被這個美國當地的儒雅男人吸引,兩人確立了關系。
但文文是來美國求學的,父母并不允許她在這邊找男朋友,所以文文一直瞞著家里。
美國風氣開放,而且兩人都是年輕人熱情似火,文文和男友早就住在了一起。
一開始兩人確實甜蜜過一段時間,但情侶之間當然不可能一直甜蜜。
兩人第一次吵架時男友就動手打了她,當時并不嚴重。
而且他之后誠懇表示了歉意,表示只因為太愛文文了一時沖動,并且做出了補償。
文文一時心軟,就原諒了他。
這之后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兩人談了還沒到半年,她就已經被男友打過數十次了。
但他可能是出身醫生家庭的原因,每次下手都很有分寸。
雖然文文能感覺特別疼,可這些傷口并不會在身體表面顯現得很明顯。
并且男友的控制欲極強,不止會每天查看她的手機和各種社交賬號。
就連文文和父母通話,他都要在一邊監視。
稍有異常,輕則叱罵,重則拳打腳踢。
文文不是沒想過分手,可她一旦提出來,就會遭到更嚴重的暴力對待。
文文是在美國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一切都得順著男朋友來。
秦玉秀抖著手將卦金付了,一分鐘也不敢耽誤,趕忙給還在公司忙碌的老公打去電話。
她將衛綿的推算結果和丈夫說了一遍,丈夫卻是對算命這些都不太信的。
“這有點太扯了!”
“老公,咱們就文文一個女兒,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不就是要我的命嗎?”
秦玉秀忍不住捂著臉痛哭起來。
她不敢賭,她怕輸,她真的一點都輸不起。
那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電話那邊的男人也聽到了老婆的哭聲,他不禁想起這些天的夢境。
他沒和妻子說的是,那墳地非常像他老家的祖墳。
只是他一直在外面工作,很少能有機會回去。
祖墳還停留在記憶中,不確定這些年有沒有變化。
難不成這是祖先給出的示警?
他一咬牙,將面前桌案上的文件往前一推,“你說的對,咱們去一趟,要是沒事兒自然好,就當是看看文文了,要是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