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慘呼過后,非常之瘋狂,開始用身體狠狠地撞擊衛生間的門。
我死死地摁住門。
它第一下撞擊,將衛生間門的真空磨砂玻璃給全部給撞碎了,第二下撞擊,將整扇門的門葉給撞得扭曲變形。它好像具有金剛不壞之身,完全不顧刺啦毛愣的鋒利玻璃,呲牙咧嘴,硬生生地從門外沖了進來。
我整個人全都麻了。
這下可算徹底完犢子了!
額頭上的血讓我視線無比模糊,眼前的情景逃無可逃。
血?!
就在小孩張牙舞爪向我發出兇猛無比的襲擊之時,我腦子一閃,反應過來曉婉臨走之前曾經給了我一試管的血。
這是我絕望之中最后的依仗!
我也不管這管血到底有沒有用,迅疾地掏出試管,猛地將一試管的血拍在了五領三腰小孩的頭上,試管頓時稀碎,手中劇烈疼痛,試管上的玻璃已經劃傷了我手掌,里面的血也猛然溢出,全流在了小孩的頭上。
那小孩本來已經死死地摁倒了我,正準備張開獠牙來咬我的頸脖子。
忽然之間!
小孩嘴里發出無比痛苦的慘呼之聲,頭上冒出陣陣濃煙,如同被人潑了硫酸,神情非常之痛苦。
曉婉的血正在快速地侵蝕它的頭顱,一股燒尸體一般難聞的惡臭傳來。
小孩非常痛苦,放開了我,整個人呈癲狂之狀,手不斷地扒拉自己的頭皮,它的指甲極為鋒利,竟然扒拉下來片片皮肉,到處飛揚。
煙還在繼續往外冒。
我猛地一腳踹向它,將它踹出了衛生間之外。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我撒丫子就往前奔逃。
可讓我完全沒想到的是,小孩不斷地撕巴著頭上的皮肉,速度竟然比我還快,如同一個被燒得冒煙的稻草人,口中瘋狂地嘶吼著,跑出了別墅門外,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它跑了?!
之前發生的一切,講起來很慢,其實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現在反應過來,我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鞋子特麼也丟了一只。
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萬一那個恐怖的陰間小孩再過來,我簡直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我一瘸一拐,加快速度往外面跑。
跑了好長一段時間,總算跑出了花園,來到了主路。
我在路邊狂招路過的出租車,但他們看到我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樣子,可能以為我是一個瘋子,壓根不敢停車,一腳油門,車屁股冒出濃濃青煙,速度飛快地跑了。
我大聲罵娘。
等了好久,才等來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在反復確認我并不是瘋子之后,才打開車門載了我。
第665章 老臉往哪兒擱
司機是一個十足的話癆,一路反復問我剛才干嘛去了,咋弄得跟逃犯一樣。
我非常煩躁,回道:“勾搭少婦,正在床上爽呢,結果人家老公突然回來。我嚇得爬窗子,摔下來了,你就說哥們牛不牛逼吧。”
司機聞言,沖我豎起了大拇指,回道:“哥們,牛逼!”
回到了魚鋪,梅雪和曉婉竟然還沒睡。
兩人見到我灰頭土臉地回來,都驚呆了,急問道,怎麼受傷這麼嚴重?!
我無奈地罷了罷手:“別提了!這是我干這麼多次驅邪的活兒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次。”
她們趕緊給我拿了藥,幫我處理傷口。
我身上的傷口非常之深,她們在處理的時候,疼得我呲牙咧嘴,藥膏完全起不了一丁點止疼作用,實在沒辦法,我只得喝了小半瓶布洛芬止疼劑。
處理好傷口之后,我到衛生間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
出來之后,我將在別墅里發生的事同她們講了。
她們聽完,秀眉緊蹙,驚訝不已。
梅雪問道:“那個小孩……還真的是從陰間郵寄過來的?!”
我回道:“不知道!反正它肯定不是人,滿身尸臭味!幸好曉婉的血,不然今天我就徹底交待在別墅里面了。”
曉婉見到我身上的傷口,心態死了,埋怨道:“我說了讓我留下來吧,你偏不!現在好了,身上的法器全沒了,人還受這麼重的傷!”
我罷了罷手:“別再說了。未升子老道果然沒有騙我,你身上的血確實可以化鬼。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咱必須把法器給奪回來!哥們一個驅邪的陰行中人,抓一次鬼,不僅八劍鯉沒了,法器竟然也被鬼給奪了,簡直騎在我頭上拉屎。不去拿回來,今后我還怎麼混,老臉往哪兒擱!”
曉婉問道:“怎麼奪回來?它明晚還會來麼!”
我回道:“那個小癟犢子想念父母的怨念非常之重,跟特麼小蝌蚪找媽媽似的!它雖然受了重傷,但只要沒掛掉,一定會回別墅再找。我估計,我身上的法器在我從窗子上摔下去的那一剎那,被之前二樓那個盧巧音給弄走了。只要我們逮住了那個鬼小孩,盧巧音一定會出現,咱就能奪回法器。”
梅雪說道:“明天我也去!”
我回道:“別瞎胡鬧!你啥雞毛都不會,去啥子去!”
梅雪急道:“真是氣死人!嫂子也啥都不會,她去一趟東北,現在倒成了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