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跟我說完了之后,笑嘻嘻的看著我:“真沒想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李天轉身離去,朝著魏子寧走去。
之前,師父就跟我說過,道門漸漸沒落,取代而之的是各種各樣的陰陽家族,甚至有些道門的弟子,甘愿給別人做牛做馬。
我想,李天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他的苦衷。從他的身上我能夠看到傳統道門的影子。
陸坤走上前來:“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走吧。”
我們順利的下了山,繞過懸崖,從另外一條小路下山,也是十分順利。
離開苗寨之后,山下便有人接應,不得不說,西南魏家的確家大業大,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有人接應,一路安排得倒也順暢,很快就回到了牛頭山下面的小鎮里。
我給李天他們一小瓷瓶的血,就連王帥都從我這里拿了幾滴,說是最近可能要去苗疆一趟,帶我的血防防身。我發現我在他們的眼里都快成了香餑餑了。
我和陸坤把那黃金牛角帽給賣了。李天他們給了超出市場價兩成的錢,有一千多萬,說是這畢竟是蠱王戴過的,不一樣。其實對市場價我和陸坤也不懂,出來一趟能掙到錢,對于我們兩個來說,也算是不錯了。
離別的時候,李天極力挽留,還說了許多在魏家的好處:“西南魏家是整個西南道門之首,勢力自然不用多說,你也知曉,你若出山,便可在魏家謀取一席之地,有了這次的事情,我跟小姐說一說,給你個客卿長老,沒問題的。”
陸坤卻說:“我們對這事情并不感興趣,還是別忙了。”
陸坤拒絕的徹底,我也不好說什麼,李天最后也只是一臉惋惜的看著我們兩個。
我倆很快就回到了牛頭山,不過這一次,我們回來,還帶上了阿水,阿水不愿意留在魏家,不知為何,偏要跟著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把她帶回道觀。
道觀還是跟往常一樣,門開著,遠遠就可以看見師父盤坐在那里。
我興奮的跑上前去,還未靠近就喊師父,師父睜開眼,眼里都是慈祥:“葉明,你們回來了。”
“師父,我這一次出去給你找到了解藥。”我一面說著,一面用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放在杯子里,然后把去苗寨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跟他說了。
師父喝下了我的鮮血,臉色也好了幾分,但我注意到師父身上的氣,還是沒有回來。
人的額頭處就是命宮的所在處,我雖說對算命之術不是很擅長,但也了解一些。而我剛剛卻清楚的看見,師父的命宮有一絲黯然,但是在這一絲黯然里面,又有螢火之光,微微的閃爍著光亮。
這說明師父的壽命有損,但還有一線生機。
從前我倒是想跟師父算命,但師父是天級,我只是個黃級,師父哪怕不刻意的去做,都會有一道符箓氣護住周身,所以我并不能看得真切。
然而這一次,師父身上的那道天然的護體真氣卻不見了,我一臉疑惑,主動搭上師父的脈搏。
師父卻拂開了我的手:“不用看了,其實在你下山我給你算命的時候,我就已經賠上了周身所有的修為,上一次地宮雷劫,我就受了重傷,再加上琉璃陰蠱,其實師父早就是強弩之末,哪怕這一次,你幫我解了蠱,師父也逃不過天定的命數。”
聽見我們說話,陸坤泣不成聲:“師父,不會的,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師父笑了笑說道:“人生來就有生老病死,師父現在連修為都沒有了,恐怕哪一天就會駕鶴西去,這也是很正常的,不過你們放心,師父雖然沒了修為,但這一輩子的養生可不是白養的,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我和陸坤皆松了口氣。
我又把阿水介紹給了師父,師父無所謂的擺手:“她跟著你們也好。都是可憐人。”
到了晚上,師父把我和陸坤叫到了房間里,師父跟我說:“其實從地宮出來之后,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個地宮本來是我們道門的一位先祖的墳墓,當初,人家選擇那里,就是想要重新振興我們道門,重新復活,但是,好像沒有成功,甚至還尸變了,發生了嚴重的變異。”
師父臉色凝重,我一臉疑惑:“什麼叫做嚴重的變異?”
“據我所知,那位道門的先祖,是龍虎宗的一位天師,生前十分厲害,但不折不扣的是個男人,可地宮里面那一位,可是個女的。”師父面帶凝重的說道。
陸坤急了:“或許是鳩占鵲巢?”
“誰是那個鳩呢?”師父緊盯著我們兩個:“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在你們走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你們不久之后將會有一個死劫,現在,這個劫難才剛剛開始,而且我算到,地宮跟你們兩個有莫大的關系,地宮發生那樣奇怪的事情,并且引動雷劫,我一直都覺得,當初那個地宮的下面應該還有一個古墓。”
“墓中墓?”我瞪圓了眼睛:“這得多大的巧合,才會讓兩個人同選一處穴?”
陸坤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你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