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嘆息了一聲,還是被我猜中了,他果然是因為這件事痛下殺手。
“柳叔,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我皺眉問道,這事兒讓我很納悶,這麼多年柳河都不知道這件事,怎麼他突然就知道了,是誰告訴他的?
“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有一個人來到我房間里,他告訴我說我媳婦給我戴了綠帽子,柳安并不是我的兒子,我媳婦還悄悄墮了兩胎,那兩胎都是別人的種。”柳河咆哮了起來,眼中有著滔天怒火,說起這事兒他無法忍受,恨不得拿起刀去砍他媳婦的身體,被我一把攔住了。
“你在做夢別人進來告訴你的?那人是誰?”我問道,我估計這根本就不是柳河在做夢,昨晚上應該是有不干凈的東西進屋了。
“那是一個老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死了,是她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她跟我說,我還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我真他瑪的傻,我給別人養了大半輩子女人和兒子,我就是最傻的糊涂蛋。”柳河撕扯著頭發痛哭了起來,那是為自己的不值,是為自己的委屈而痛哭。
一個大老爺們從來都沒有哭過,現在他哭了,心中的委屈沒辦法宣泄,也無處訴說。
我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一個老鬼進來告訴柳河這件事,那老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到底是為什麼?她想要告訴早就可以告訴,卻唯獨現在才說,在這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第269章 鬼害人
“你怎麼就確定她跟你說的就是真的?萬一是她騙你的呢?”沉默了一會我問道。
柳河慘笑了起來,喃喃道:“我也希望她跟我說的是假的,可惜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就是那個賤人背叛了我,是她給我戴了綠帽子。”
柳河又怒氣沖天的咆哮了起來:“昨天那個賤人一直打牌到了凌晨三點才回來,我一直在屋里坐著等她,她回來見我沒睡什麼也沒說,甚至還罵我一句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里坐著像是個神經病一樣。”
柳河喘著粗氣,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道:“我心里很不痛快,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到底是什麼,所以,我就喝了一瓶酒,從廚房里拿著菜刀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我逼她跪在香案前對我說實話。”
“那賤人剛開始還不說,到后來被我嚇住了,她全都招了,果然被那人說對了,她給我戴了綠帽子,孩子不是我的,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
“小哥,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如何忍受的住這樣的事,我要是還能忍得住我還是個男人嗎?所以,我殺了她,我讓她在痛苦和恐懼死亡,我要她好好嘗嘗欺騙我的后果。”柳河一臉的怨毒,心中沒有絲毫的后悔。
我輕嘆了一聲,緩緩說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把你媳婦給殺了,你逃不過律法,你只有死路一條。”
柳河低下了頭,慘笑了起來,他曾經是村里人羨慕對象,有個成器的兒子,家里一點都不缺錢,結果……他將會是整個村里的笑話。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柳河長嘆了一聲,神色復雜,他半輩子都活在糊涂中,現在回頭想想感覺挺凄慘的,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了。
“柳安是你養大的,他馬上就回來了,你要如何面對他?”我問道。
柳河神色一僵,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眼角有淚水滴落。
自己養大的兒子,現在卻是沒法相認了,他該怎麼去認?
“你不應該殺人的。”我緩緩道,“你媳婦背叛了你,你們可以離婚,你可以去起訴她,她這是騙婚,你把她殺了,你也逃不掉,你一手養大的兒子卻是再也沒法見面了。”
“做錯事的人是你媳婦,不是你兒子,柳安他還是你的兒子,這是被比血脈還要情深的兒子。”我沉聲道。
柳河身體劇震,半響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他眼中有一縷火花在閃爍,顫抖的望著我:“小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柳安是我兒子,比血脈之情還要深的兒子?他不會不認我嗎?”
“不會的,你要相信你一手養大的兒子。”我沉聲道。
柳河嗚嗚痛哭了起來,他開始有些后悔了,不該那麼沖動,現在事情都做了,沒有任何的后悔藥可吃。
我輕嘆了一聲,緩緩說道:“那天你給我看你兒子的生辰八字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有問題,我本想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想不到卻是被人鉆了空子,那個告訴你事情真相的人是懷著惡意而來,她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那個鬼想做什麼?”柳河呆呆的問。
“我想應該是你選的那塊地出了問題,那個鬼不想讓你動那塊地,所以才使出了這樣的陰招,你上了她的當,你當時那麼沖動,我想也是那個鬼在暗中推波助瀾造成的。”我說道,經過這麼點時間我已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這就是一個套,一個對柳河下的套,那個鬼應該就藏在那塊地下面,不知道她昨天是怎麼逃脫過我的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