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回來了,那該怎麼辦啊?張叢君顫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跟他干一仗啊,他已經詐尸了,沒了靈性,你還想跟他講道理不成。我說道。
張叢君不敢說話了,昨晚上他們都嚇的要死,哪里還敢干仗啊,恐怕見到腿都軟了,更別說斗爭了。
張川的第二個兒子突然一聲不吭的向外面走去,看他那架勢是想逃走了。
等他即將要走出屋子,我說道:張川這事情沒有搞定,你們不要妄想著逃走,沒用的,即便你們逃到別的地方去躲著,他也會找過去,只是時間的問題。你們是他最親的人,他不找你們找誰。
張川第二個兒子停了下來,情緒很激動的大聲吼道:不走難道在這里等死嗎?留在這里才是死路一條,我走了還有活路。說完他便開車離開了。
我冷哼了一聲,自己要作死我也沒辦法,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張川有五個兒女,死了一個走了一個,現在屋里就只剩下三個了,老大、老三和老四。
老四和老大商量了起來,過了一會老四也匆匆離開了,那老大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張老板,你不走?我問張叢君。
張叢君咬牙,我相信大師,大師一定可以護住我的。
我呵呵笑了笑,望向了張川的大女兒,她還留在這里,不知道是不是不走了。
大師,我不走了,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師身上。張川大女兒張蓉說。
可別,我害怕擔子太重了我挑不起來。我說道,隨即我話鋒一轉,事情我都給你們說了,至于你們如何選擇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如果你們留下來,我自然會全力護住你們安危的。
張蓉雙手合十向我行禮,一臉感激的模樣。
趙先生,晚上可能會有危險,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說道。
趙四欲言又止的望著我,臉上有著擔憂之色。
我安慰道:趙先生,你跟張川沒有什麼血緣關系,只要你離開了,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趙四松了口氣,向我道了聲謝便急忙離開了。
屋里就只剩下我、張蓉和張叢君夫妻倆,一共四個人。
我坐在堂屋上的首位置,在我手邊點著一盞油燈,我閉目養神,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一會張叢君小心問道:大師,難道我們不需要準備一下嗎?
我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準備什麼?
張叢君語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對這一家勾心斗角的人沒有好感,所以我的態度也不好。
按照我的習慣我肯定會布置法壇的,但是我現在懶得布置,那張川的實力就那樣,就算不布置我也有把握。
我的目光望向了張蓉,張蓉坐在一邊,低著頭,一句不發。
張小姐,問你一件事。我開口道。
張蓉急忙抬頭望著我,小聲說道:大師,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只要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之前你找來的那個衛保也是有一定本事的,我想他在你那個圈子里名氣應該不低吧。我問道。
張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極力掩飾著,點頭說:衛大師生前是我的好友,他師從三月大師,在圈子里名氣很大。
張蓉重重嘆息了一聲,臉上充滿了憂愁,衛大師就這樣沒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的家人交代了。
我沒接張蓉的話茬,而是問道:我想你父親出事了的消息你不應該是昨天才知道的吧,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張蓉急忙搖頭道:大師,之前我真的是不知道,昨天老三跟我說的我才說道。
是嗎?那好,我再換一個問題。我哼了一聲,在前天晚上,有不明生物跑來攻擊張老板夫妻倆,這事兒是不是你讓那衛保干的?
前天晚上張叢君夫妻倆被猴形生物攻擊,這事兒我一直都記在心里,后來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那玩意那時候出現,應該是想殺了張叢君兩口子。
當昨天看到張叢君兄妹的關系后,我心中就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答案。
聽我這一麼問,張叢君夫妻兩人怒了,瞪著張蓉怒目而視。
不是我干的,這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張蓉大聲道,極力否認,看她那樣子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深深看了張蓉一眼,告誡道:不要玩火,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來報復別人,最后只會是害人害己。
衛保已經死了,張蓉想怎麼否認都沒關系,反正是死無對證,這事兒我也懶得去糾結了,反正對我又沒什麼影響。
張蓉還想解釋一些什麼,突然手機響了,是她四弟打來的,剛把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極其驚恐的聲音:大姐,二哥死了,二哥被爸殺死了,死的好慘,腦袋都沒有了……不要過來,啊……
老四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話那頭還傳來了毛骨悚然的嘰嚼聲音,嘎嘣嘎嘣的響,像是在嚼骨頭的聲音。
張蓉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癱坐在椅子上,全身顫抖,睜大眼睛驚恐道:完了、完了、全都死了,死了,我們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