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看著他,說道:“你說話要講證據,我若是能使紫霄神雷,早就把你們這些禍害百姓,畜生不如的東西劈的形神俱滅了,還用等到現在?”
那護衛道:“符箓,你一定使用了符箓!”
李慕冷聲道:“你們剛才看到我用符箓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使用紫霄雷符,那護衛再次改口:“道術,你使用的是道術!”
李慕嘲諷道:“能讓第三境的修士,施展第五境的紫霄神雷,老子要是會這種道術,佛道四宗六派都得供著老子,還用在神都受你們這些畜生的鳥氣?”
那護衛張了張嘴,愕然無語。
公子身死,不管原因如何,都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
如果這個人不是神都衙的這名捕快,就得是他們自己。
身為護衛,卻讓公子身亡,他們也活不長久。
他一咬牙,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玉符。
玉符捏碎瞬間,有強大的氣息,從工部衙門沖天而起,一道人影踏空而來,瞬息間就出現在神都衙門口。
周庭看著兩人,問道:“何事,公子呢?”
獨臂護衛低著頭,惶恐道:“公子,公子被人害死了……”
周庭面色狂變:“什麼,我兒死了!”
那獨臂護衛一指李慕,說道:“大人,是此人害死了公子!”
他大怒道:“他的身體在哪里,魂在哪里?”
那護衛顫聲道:“公,公子已經魂飛魄散了。”
周庭后退幾步,作為第五境強者,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身體微微發抖,掐著那護衛的脖子,將他拎起來,咬牙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獨臂護衛雙目圓睜,艱難道:“公,公子,死,死在紫霄神雷之下……”
周庭松開手,將他扔在一邊,看向李慕,目光飽含殺意。
張春忙道:“這位大人,周處死于天譴,這麼多百姓親眼所見,怪不到他人頭上。”
周庭看著腳下一個焦黑的土坑,閉上眼睛,嘴唇微微顫動。
沒人聽得清他說了什麼,但兩名神通護衛的耳中,卻同時傳來了他冰冷無情的聲音,“殺了此人,保你們元神不滅。”
兩名神通護衛對視一眼,殺公差是死,公子身亡,他們回去也是死,順從周家,才有一絲生的希望。
下一刻,一人毫不猶豫的拔刀砍向李慕,另一人的法寶,早就被李慕砍斷,他單手握拳,拳頭上泛著白光,一拳轟向李慕胸口。
“還我公子命來!”
刀芒劃破空氣,拳頭掀起音爆,一往無前的轟向李慕的胸口。
他們的速度極快,卻有人比他們的速度更快。
在兩人動手之前,張春便已經橫跨一步,擋在李慕身前。
被張春阻攔,兩人的身影稍稍停滯,正要先擊退張春,卻忽然低下頭,看向胸口。
兩把金色的小劍,從他們的胸口穿出,心臟被穿透,兩人的肉體登時死亡,元神剛剛逃出,兩把小劍又倒卷而來,刺入他們的元神,直接爆開。
兩人的元神,在金色劍影的自爆之下,徹底崩潰。
李慕手中,最后兩張劍符化為灰燼,他看著周處之父,冷冷道:“刺殺公差者,就地格殺!”
“你便是那神都衙捕快?”周庭看著他,臉部肌肉顫抖,問道:“我兒因你而死?”
李慕感受到了周圍百姓的情緒,知道這是難得的,徹底讓百姓任何信任他的機會,他直視著周庭的眼睛,說道:“周處遭天譴而死,死有余辜,就算是天不殺他,我也必殺他!”
“那你就去死吧!”
唯一的兒子已死,周庭已經失去了僅有的理智,他的背后,凝成了一只金色巨掌,向李慕當頭拍下。
“放肆,神都之內,豈容你肆意傷人!”
張春面色陰沉,抬手一掌拍出,那金色的巨掌,化成陣陣光點,消散空中。
周庭目光一凝,看向張春的目光,已經帶上了一些警惕。
便在這時,張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噗”的噴出一口鮮血,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周庭,怒罵道:“好你個姓周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意圖謀害朝廷命官,你眼里還沒有王法,有沒有陛下!”
李慕將張春扶起來,手掌一翻,手心已經多了一只瓷瓶,他從瓷瓶中倒出一枚丹藥,遞給張春,說道:“這是療傷的丹藥,張大人快服下……”
張春吞下丹藥,咂了咂嘴,看向李慕,說道:“那一掌有幾十年道行,本官受傷嚴重,這丹藥不錯,還有沒有?”
李慕干脆將整個瓷瓶都給他,這樣的丹藥,他還有好幾瓶。
遠處有人影急速而來,很快的,李慕就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梅大人出現在李慕身邊,看了看底下的兩名護衛尸體,又看了看周庭和張春,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春指著周庭,面色悲戚,說道:“梅大人,您要替下官做主啊,此人意圖謀害朝廷命官,根本不將律法放在眼里,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梅大人看向周庭,厲聲問道:“周大人,可有此事?”
內衛聽命于女皇,即便是周庭,也不敢在內衛面前囂張,他壓抑著心底的憤怒,說道:“此人害我兒子,本官為子報仇,張春主動迎到本官掌下,并非本官謀害朝廷命官……”
梅大人聽了前半句,心中便陡然一驚,看向李慕,問道:“周處死了,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