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暫時也留在郡城,李慕對柳含煙道:“我先去白大哥那里,最晚明天就能回來。”
柳含煙點點頭,說道:“我在家里等你。”
李慕和玄度離開,柳含煙走回房間,坐在桌前,目光逐漸失神。
昨夜楚江王降臨之時,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從心頭涌現。
那個時候,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江王抓走白吟心姐妹,在李慕一個人面對楚江王的時候,她也只能躲在店鋪里面,為李慕擔心。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掌,手心處靜靜的躺著一塊靈玉。
北郡,一座無名山峰。
冰洞之內,玄度將手抵在李慕肩膀,李慕額頭滿是汗水,全力催動法力,將金光送入冰棺。
這冰棺抗拒佛光,但卻并不抗拒魂力,白妖王將楚江王和十八鬼將的魂力剛剛拿出來,便被吸入了棺內,那些魂力,逐漸被冰棺內的女子吸收,她原本蒼白至極的面孔,逐漸恢復了一絲紅潤。
白吟心站在李慕身旁,從懷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細心的幫他擦拭掉額頭的汗水。
白聽心看了看,也掏出一張青色的手帕,幫他擦掉兩鬢的汗水。
棺中的女子,在主動吸收著那些無主的魂力,隨著她的魂魄越來越凝實,佛光能起到的作用,也越來越大。
白妖王看著棺中女子的臉,神色緊張至極。
女子睫毛顫動不已,終于在某一刻,緩緩睜開。
白妖王激動道:“雅兒……”
冰棺的蓋子,慢慢打開,女子從棺中坐起來,目光中的茫然逐漸消失,緩緩看向白妖王,喃喃道:“夫君……”
李慕和玄度適時的離開冰洞,片刻后,幾道人影從洞內走出,頭生雙角的女子對李慕和玄度款款施了一禮,說道:“見過兩位小叔。”
玄度只是微微一笑,李慕也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嫂不必多禮。”
白妖王面露笑容,說道:“若不是二弟三弟,我和雅兒恐怕無緣再見,我們夫妻的這一禮,你們一定要受。”
兩人攜手對李慕和玄度躬身行禮,白妖王又對白吟心姐妹道:“你們也一起謝過兩位叔叔……”
兩姐妹只好行禮道:“謝謝兩位叔叔……”
李慕雙手虛扶,笑道:“恭喜大哥一家團圓。”
“都是托你們的福。”白妖王笑了笑,說道:“今日是大好的日子,讓我們喝個痛快……”
李慕法力雖然提升得快,但酒量還是一般,和青牛精虎妖喝了幾杯后,整個人就有些暈暈乎乎了。
這不是普通的酒,內蘊靈氣,喝了能增長法力,卻也不能用法力醒酒。
白聽心從一旁跑過來,將李慕的酒杯倒滿,李慕擺了擺手,說道:“喝不了了……”
白聽心端起酒杯,送到李慕的嘴邊,說道:“這酒是侯叔叔用靈果釀造的,喝了能增長法力,多喝一點,多喝一點……”
不多時,李慕便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白聽心將李慕攙扶起來,對白妖王道:“爹爹,李慕叔叔喝醉了,我扶他去休息。”
白妖王揮了揮手,說道:“三弟的酒量真是一言難盡,去吧……”
白聽心臉上浮現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背著李慕,走進了一處竹屋。
她將李慕放在一張有著青色紗帳的床上,低頭看了看,只覺得這張臉怎麼看都好看,好不容易將他灌醉,這次沒有別人在場,她可以為所欲為了……
白聽心嘟著嘴,湊到李慕的嘴邊,忽然感覺耳朵一痛,轉過頭,不滿的看著白吟心,問道:“姐,你干什麼?”
白吟心拽著她的耳朵,將她拖離床邊,說道:“我干什麼,你還想問你,你在干什麼?”
“我在親他啊……”白聽心一臉理所當然,“你沒看到嗎?”
白吟心氣道:“作為女人,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了?”
白聽心道:“我不是人。”
白吟心氣的胸口起伏一下,又道:“你不是說,他也不過如此,你要去闖蕩江湖,見識更多的男人嗎?”
“我發現我錯了……”白聽心道:“見過了更多的男人,我才發現,還是他好,又能幫我們修行,又能保護我們……”
白吟心道:“你才見過幾個男人?”
白聽心搖頭道:“我不管,反正我發誓了,誰救我們,我就嫁給誰……”
白吟心勸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不行的。”
白聽心無所謂道:“管他甜不甜呢,我先扭下來再說……”
“你給我出來!”白吟心拽著她的耳朵,將她帶出房間,順手將房門關好,說道:“你再這樣,我就告訴爹,讓他罰你閉關,十年后再出來!”
“十年……”白聽心忽然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想關了我,然后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白吟心怒道:“我看你是皮癢了,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
李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的被子,有白聽心身上的味道。
他隱約記得,昨天晚上,白聽心好像一直在灌他,李慕喝了不少,后來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李慕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衣衫完整,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那條蛇雖然有些瘋,但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他起床之后,房門從外面打開,白吟心為他端來了熱水,白聽心將早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