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宣布完畢,馬上有賽場的工作人員帶著入圍的一百人進入煉器塔的第二層。
葉不凡雖然上次取得了第一名,但按照編號的順序,他依舊是最末尾的一個。
站在了第二層,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配置。
左側是一個沒有經過任何錘煉的器胎和一把大號鐵錘,右側則是一個小型的陣法測試區。
為了以示公平公正,這一切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在魯朝陽看來,自己在器胎上動動手腳就可以解決眼前的年輕人,所以這些表面形式的東西沒有進行任何改動。
葉不凡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器胎和鐵錘,隨后又看了看附近其他人的配置,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冷笑。
以他如今的煉器造詣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器材被做了手腳,但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在意。
魯朝陽看了看不遠處的魯有勤,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
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竟然也敢跑來和自己搶風頭,簡直就是自取其辱,我看你這一次還如何過關。
隊員就位之后,半空中傳來魯德仁的聲音。
“都準備好,第二輪大賽正式開始!”
他這邊話音一落,整個賽場立即響起叮叮當當的捶打聲。
一般來說對于煉器而言,最耗時間的程序就是錘煉器胎,好多時候都是要錘煉數萬次才能出一個精品。
也正因如此,所有人都是抓緊一切時間,不停的揮動著鐵手中的鐵錘。
與第一輪比賽不同,如今在場眾人的關注點已經從魯家眾人移到了葉不凡的身上,他們想看看這個年輕人還能不能再創造一個奇跡。
在萬眾矚目之下,葉不凡不緊不慢的拿起旁邊的鐵錘,一錘向著面前的器胎砸了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隨后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只見一錘下去,眼前的器胎竟然從之前的橢圓形直接變成了扁扁的一字形。
如此大的力道,如此快的速度,簡直亮瞎了所有人的雙眼。
你要知道旁邊那些煉器師叮叮當當的砸了半天,器胎也才微微有了一些形狀的變化。
相比于他的速度,簡直就是弱到了家。
短暫的沉寂之后,在場立即爆發出震驚的驚呼聲。
“我的天啊,這還是人嗎?竟然一錘就把器胎砸成這樣!”
“我勒個去,這麼一比其他人簡直都弱爆了……”
“按照這個速度推斷,這次人家又是第一名……”
這些人議論紛紛,而最受刺激的還是魯有勤。
他非常清楚自己做了什麼,這塊氣器胎是加了深海庚精石的,論堅硬程度比別人那些至少要堅硬十倍有余。
在他看來,這種器胎根本就不是眼前的年輕人能夠駕馭錘煉的。
就算是達到九階煉器師的級別,想要錘打出來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肯定要被淘汰。
可葉不凡這一錘就顛覆了他的三觀,要不是事先做了記號,他還真以為自己是拿錯了器胎。
震驚過后,他又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是哪里來的怪胎?還好自己在鐵錘上也做了手腳,不然這次還真是麻煩了。
隨后他又陰狠的看了過去,心中暗道:“小子,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看還能砸幾錘?”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葉不凡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錘子。
可接下來的一幕驚呆了所有人,只見鐵錘砸在器胎上,傳來咔嚓一聲,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一地的鐵屑。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情況?錘子怎麼碎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煉器師,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難道是他的力量太大了嗎?”
“這是力道太大了還是錘子有問題啊,怎麼會這樣?”
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裁判席上的幾個人也是神色一變,城主郭京本就老奸巨猾,再加上他不是煉器師,所以只是靜靜的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溫鼎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錘子有問題啊,怎麼才砸了兩下就碎了?”
魯德仁卻是搖了搖頭:“不是錘子有問題,是人有問題。
這麼多人只有他的錘子碎了,說明他對力道的掌控完全不到位,這種人還是對煉器的領悟不到家。”
溫鼎神色陰沉,作為煉器師學院的大長老,他怎能看不出這里面有貓膩,只不過有些東西拿不出證據說了也沒用。
“不管怎麼說也應該給人家換一把錘子吧?”
“當然不能換!”
魯德仁說道,“我們比賽講的就是公平公正,每人都是一把錘子,給他更換一把,豈不是對別人的不公平。”
“你……”
溫鼎是看出來了,這明擺著就是魯家人做的手腳,想要將葉不凡踢出這場比賽。
他原本是不想和魯家發生正面沖突的,可是想到葉不凡的天分,不想就此被踢出比賽。
“魯長老,可是沒了錘子這還怎麼進行,總不能讓人家用拳頭砸吧?”
這番話說完已經帶有明顯的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