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竟然真的好了……太好了,我又能走路了……”
中年人無比興奮,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后,突然走到葉不凡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神醫,謝謝你,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
自從受傷之后,四處治病已經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積蓄,特別剛剛王國安那番話已經讓他徹底陷入了絕望。
如果花費30萬治病,就算保證能夠治好,家里無論如何也是承擔不起的。
“大叔,起來吧,用不著這樣。我是醫生,給你治病是應該的。”
葉不凡說著扶中年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了沒有?這才是醫生,這才是醫德……”
“狗屁神針王,醫術那麼爛,根本就比不上小神醫……”
“三局兩勝,小神醫已經獲勝了,趕快從醫館滾出去,這種沒有本事又沒有醫德的人,還稱什麼神針王……”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躁動起來,為葉不凡喝彩,有的聲討王玄德爺孫兩個。
此刻的王玄德面如死灰,剛剛義診的時候還意氣風發,沒想到轉眼之間便將醫館輸了出去。
王國安也不見了之前的囂張,低聲說道:“爺爺,我們該怎麼辦?總不會真的把醫館給他們吧?”
王玄德沒有說話,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醫館已經沒了,如果換作其他人做公證自己還有扯皮的可能。
但賭約簽得清清楚楚,眼前站著的又是華夏醫藥總署的首長,他就算是想賴賬也沒有那個勇氣。
“年輕人,后生可畏,有了你中醫就看到了希望。”
楊政道夫妻兩個看著葉不凡,眼神中盡是欣賞的神色。
回過頭來他又看向了王玄德:“王老,這場賭局我判定小葉獲勝,你沒有意見吧?”
“我沒有意見,三局兩勝我確實已經輸了。愿賭服輸,我愿意交出神針王醫館。”
說到這里王玄德話鋒一轉,“不過說好的三局,總要比完了才行。”
楊政道說道:“勝負已分,還有再比的必要嗎?”
“當然有。”王玄德說道,“雖然比了兩局,但老夫還沒出過手,一直看著這個小兄弟給人治病了,總要有個出手的機會才行。”
聽他說到這里,楊政道和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
這老頭接連輸了兩局,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雖然最后一局與勝負無關,但總要挽回一些顏面。
不然連輸兩場,被一個年輕人壓得死死的,傳揚出去恐怕以后都無法在帝都抬頭。
說白了,王玄德是想為榮譽而戰。
楊政道說道:“小葉,你的意思呢?”
葉不凡說道:“我無所謂,既然老先生有這個興致,那就再比一場。”
“那好,前兩局實在是太簡單了,沒有太大的難度,第三局我們一定要選個疑難雜癥。”
王玄德看出來了,要想贏下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容易,只能將希望基于自己多年行醫積累的經驗,所以才要找疑難雜癥作為比賽題目。
“可以。”
葉不凡毫不猶豫的點頭。
王玄德扭頭看向在場的眾人:“各位,誰覺得自己是疑難雜癥,還請站出來,老夫免費為他診治。”
“我來,大夫,我是疑難雜癥。”
說話間一個20左右歲的小伙子高舉雙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穿著一條大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拖鞋。
看起來穿著輕松隨意,臉上卻盡是痛苦的神色。
在他后面還跟著一個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小伙子的父親。
王玄德看了他一眼:“好了,手可以放下了,你是什麼病癥慢慢說。”
小伙子依舊舉著雙手說道:“大夫,我的病就是這雙手放不下來了。”
第八百二十九章 斷子絕孫腳
聽到他的說法,周圍的人一陣嘩然,原本那些人看到小伙子高舉雙手,還以為他是想搶著報名。
沒想到這是一種病,還真是疑難雜癥。
這時那個大胡子男人說道:“二位醫生,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
楊政道看向葉不凡兩個人:“二位,你們誰先來?”
“還是王老先來吧。”
葉不凡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不介意對方能夠贏回一局,當然了,前提是他有這個能力。
王玄德問道:“這是什麼情況?他的病是什麼時候得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胡子說道:“三天前家里的燈壞了,我們爺倆一起修燈。
我接線讓他舉著,可能修的時間長了一點,燈修完了他的手就放不下來了。
這幾天看了好幾家大醫院,也沒有找到問題在哪兒。”
王玄德舉起自己的右手,搭在青年人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人群中響起一陣哄笑,顯然是還沒有見過這種診脈方式。
過了幾分鐘,王玄德診脈完畢,將右手收了回來。
大胡子緊張的說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這病還有沒有救?”
“別著急,這病雖然有些難度,但老夫還能治,只要扎上幾針就能治愈。”
王玄德說著看向葉不凡:“小伙子,你怎麼看?”
“老先生盡管救治,如果你把這病治好了,這局就算我輸。”
“沽名釣譽,故弄玄虛。”
王玄德冷哼一聲,在他看來,對方一定是沒見過這種病癥,根本不知該如何診治,所以才故意裝作大度,讓自己出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