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些人向自己沖過來,高嘉俊頓時大怒:“我看誰敢!”
他當年做過保鏢,也有些身手,就要跟這些人動手。
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計劃有變,這個苦肉計更真實,讓他們打不要反抗,把笛子護住了就行。”
聽到葉不凡的指示,高嘉俊立即放棄了抵抗,一只手抱頭,一只手將那只玉笛死死地護在胸前。
剛剛作出反應,那些保鏢便沖了過來,對著高嘉俊拳打腳踢。
有兩個保鏢沖過來想要搶那支玉笛,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放手,最終被打倒在地。
眼見著這個老頭子如此倔強,田勝再次叫道:“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放手為止!”
說完得意的向葉不凡看去,在他看來,葉不凡一定會出手阻止的。
但讓他意外的是,葉不凡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眼見著高嘉俊被這些人圍毆,夏子涵和高大強的神色都有了變化。
特別是高大強,怎麼說這也是他的親生父親,總不能眼看著被別人毆打,但母親沒有發話,他也不好上前動手。
夏子涵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打人?趕快住手!”
田勝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囂張的叫道:“老子想打誰就打誰,還要為什麼?”
他又對手下的保鏢叫道:“趕快把笛子搶過來,別給我打壞了。”
高嘉俊趴在地上死命的護著笛子,嘴里叫道:“這是我送給我老婆的禮物,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田勝一聽暴跳如雷,罵道:“糟老頭子還跟我嘴硬,打,給我狠狠的打!”
那些保鏢一聽頓時加大了手腳上的力道,拳拳到肉,打得越發的起勁。
葉不凡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偷偷的傳音道:“高先生,該吐血了!”
聽到指示后,高嘉俊偷偷將一個血包塞進嘴里,在一個保鏢一腳踹在后背之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噴在手中的笛子上。
隨后滿嘴是血的叫道:“這是我送給我老婆的禮物,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葉不凡微微笑了笑,這老頭還挺會給自己加戲的。
眼見著高嘉俊被打得吐血,夏子涵再也忍不住了,沖上來叫道:“你們趕快給我住手。”
見母親動手,高大強再沒有任何遲疑,上前一拳將為首的保鏢打飛,隨后三拳兩腳將這些人全部放倒在地。
夏子涵上前將高嘉俊扶了起來,緊張的說道:“嘉俊,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可惜弄臟了你的笛子。”
高嘉俊說著微微笑了笑,露出滿嘴沾滿鮮血的牙齒。
隨后又伸手在笛子上擦了擦,看起來是要將笛子上的血跡擦干凈,可是越擦越多,將大半支笛子都染成了紅色。
夏子涵哪里知道這是血包里的血,哽咽著說道:“高嘉俊,你怎麼那麼傻?就一支破笛子給他們不就得了。”
“不行,這是我給你的禮物,我再也不能失信,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他們。”
高嘉俊說著身子一軟靠在夏子涵的懷里。
葉不凡心中暗道,這老頭的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真的可惜了。
眼見著手下人被放倒在地,田勝神色一變,“怪不得說我惹不起,原來這大個子是個高手。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嗎?還差得遠呢!”
他對身后叫道,“禿鷲,該到你動手了。”
叫禿鷲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身材又高又瘦,頭頂是光禿禿的,只有耳朵兩側還有一些頭發,兩只眼睛放著兇光,看起來兇狠無比。
這家伙動手向來陰狠無比,吃人都不吐骨頭,所以才被江湖上起了個禿鷲的外號。
“小少爺,你放心,馬上我就把這大個子的骨頭全部捏碎!”
禿鷲說完邁步向著高大強走了過來,他絲毫沒將眼前的大個子放在眼里,以為剛剛靠的只是身強體壯罷了。
“大個子,去死吧!”
說完他伸出干瘦的手爪,向著高大強肩頭的鎖骨抓了過來。
這一下又快又狠,眨眼之間便抓住了高大強的肩頭。
禿鷲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終究是個空有一身力氣的廢物罷了,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手上一用力,想掐斷高大強的鎖骨,直接將他廢掉。
可沒想到的是,他的右手仿佛掐中了銅墻鐵壁一般,不論如何用力都無法突破半分。
他剛剛是玄階初期,而高大強是實打實的玄階大圓滿,修煉的還是煉體功法,身體強悍得比鋼鐵還硬,哪里是他能撼動的。
“老東西,你還差得遠呢!”
高大強說著一抬手,將禿鷲的手抓抓在掌心,緊接著咔嚓咔嚓的骨裂聲傳來,一只手竟然被硬生生的捏斷。
“啊!”
禿鷲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另一只手閃電般攻出,掐向高大強的哽嗓咽喉。
結果還是一樣,高大強沒有任何躲閃,但他的那點修為根本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相反又被抓住了左手,緊接著又是咔嚓咔嚓的骨裂聲傳來。
“啊!”
俗話說十指連心,整個手骨都被捏碎,禿鷲痛徹骨髓,再也顧不得高手的顏面,殺豬般的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