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完全相信我,這些人卻有點遲疑,我讓他們將手串解下來的時候,就有好幾個闊太太表示了懷疑,就數那個男胖子反應最強烈。
“大師說了,這手串不能離身的,離身了佛法之力會減持的。”
我看了看這些人,說實話,我對這些人沒什麼好感,我也沒有義務救他們,當下就來了一句。
“全憑自愿!”
就四個字,多一個字我都不想和他們說。
但大家看在孟母的面子上,大部分人還是解了下來,以那男胖子為代表,有四個人則沒解,也沒離開,就站在一旁,保持觀望的態度。
我也沒理會,直接將手串一字排開,放在茶幾上,喊了孟家兩個保鏢進來,連同茶幾一起抬到了院子里。
為什麼要抬到院子里呢?
一來化解魔心咒,必用正陽法,天地正氣,莫過于天雷最為剛烈,我總不能在孟家屋里召喚天雷。
二來此時為正午,陽光正盛,也可以克制一部分魔性。
三來萬一發生點什麼,在院子里我也好施展,在屋子里萬一發生打斗,那房子就廢了,為了救這些人廢孟家一處房子,那可不劃算。
實際上,我完全可以只救孟母一人,根本沒必要救這些人,但這些人卻全都是金陵城內有權有勢有財之人,我擔心他們一旦被控制,會發生對我十分不利的局勢,甚至會牽連到孟家,所以才多此一舉。
茶幾一抬到院中,陽光一照,茶幾上二十六根手串之上,陡然冒起了淡淡的青煙,二十六根手串一起自行扭動了起來,就像二十六條黑紅相間的小蛇。
我冷眼旁觀,那些花了大價錢買手串的闊太太們則開始露出驚恐的表情,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隨著爆曬的時間變久,那些手串上冒出的青煙開始變成了黑色煙霧,制作繩子的蛇筋上的魔心咒開始顯露了出來,一個個晦澀難懂的符文,每一個都只有米粒的一半大小,呈現出血紅色,浮現在黑色的蛇筋上,很是醒目。
我見時間差不多了,一伸手,直接召來一道碗口粗的閃電,閃電一現,我直接一把抓在手中,電芒閃爍吞吐,噼啪作響,直看得周圍那些闊太太一個個瞠目結舌,哪里還能說出話來。
我隨手一灑,閃電直接分成了二十六份,瞬間將二十六條手串包裹,一陣電光閃爍,上面的魔心咒被盡數分解,化為絲絲縷縷的黑煙,飄渺而起。
但這些黑煙卻并不消散,而是不斷的往一起凝聚,逐漸凝聚出一個人形來。
到了最后,凝聚成了一尊佛!
一尊黑衣黑袍,背后閃爍著金光萬道的佛!
我當然知道這是魔道變化,并不吃驚,而那些闊太太們,則驚呼跪倒,連連磕頭,有一個甚至激動的昏死了過去,好像真的見到了佛祖一般。
就在這時,那黑衣佛開口了。
“妖孽!竟然敢毀了佛家法器,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句話一出,我就笑了。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這句話一入那些闊太太的耳,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在我聽來,這句話就是天大的諷刺,在他們聽來,卻是圣旨天音。
尤其是那胖男人,直接跳了起來,肥短的手指一指我,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是他!就是他毀了大家的佛家法器,我說什麼來著,不能相信他,你們非要將手串交出去,現在好了,佛家法器被他給毀了,你們的佛家賜福全都沒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人一肥,腦殼里裝的就是葷油了嗎?你們難道沒看見那佛穿的是什麼衣服?你們見過佛穿黑衣黑袍的嗎?那是魔道法相,拜佛你都找不準人,說你是佛教徒,簡直就是侮辱佛教。”
我這一說,那些闊太太剛激動起來,又猶豫了。
這時那佛像又開口了。
“在本佛面前,眾生平等,萬物平等,哪有黑白之分,袈裟是袈裟,黑衣是袈裟,布絲亦是袈裟,妖孽,你入魔太深了!”
我哈哈大笑。
“少來這一套,善慈大師,我知道你舌燦蓮花,能言善辯,但小爺不跟你耍嘴皮子,小爺只要讓你露出原形來,世人自然會知道你的真面目!”
一句話說完,我忽然單手一招。
“你說你是佛,佛家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我這雷術,乃五行金之所化,你受我一記天雷試試!”
那佛像頓時面色大變,論耍嘴皮子,我可能不是對手,但論真本事,他差的遠呢!
我手一揮,一道閃電落下,正中那佛像,一陣噼啪作響,佛像身后的萬道金光盡數散去,一聲黑袍風中飄搖,滿頭血色長發顯露,頭上生出一雙黑色的雙角,額頭正中還生了一只眼睛,面目兇惡,半人半獸,哪里還有半點寶相法嚴。
尤其是那黑袍之下,有無數冤魂厲鬼凄厲慘叫,一個個人頭在黑袍之中左沖右突,企圖逃脫出來,傻子也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魔了。
這時我單手一指那魔道法相。
“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在一天,人間不亂!誰敢亂來,我就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