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人厲不厲害我不知道,可蔣真祖卻不是蓋的,睡著棺材出場的女人,絕不會是善茬,還有這什麼日月趕尸派的名頭,光聽就知道很牛批了。
只見她雙指一揮,八方陰風驟起,呼呼的吹著,周圍好像傳來了尸氣,反正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感覺有個黑影在一跳一跳的,還有一張血腥的血盆大口。
天臺周圍的溫度降了大概五度左右,天上好像有幾副血棺在飛,但是等你仔細看它的時候,它又好像隱藏進了云里,感覺極其怪異。
“女媧后人雖然強大,但也不能以大欺小,我雖是一介卑微的趕尸人,但也不會受你欺負。”
蔣真祖居然不甘示弱,好像使出了渾身解數,她會的秘術確實多,比湘西趕尸派要厲害。
這種術什麼名堂,連我也暫時看不出,可她借助的東西依然與尸有關,還有天上飛的棺材又是怎麼回事?
“以大欺小?我都還沒出手,就開始裝弱者了嗎?”
黑洮冷哼了一聲,眼睛一瞪,一股力量如波紋一樣,在天臺蕩漾了開來,白凌手握長劍,但沒有拔開。
眼看就要打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雙手攀在了天臺的邊緣上,但沒有冒頭。
“誰?”我大喝了一聲,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這酒店有十三層,居然天臺能有人爬上來?
這時候黑洮和蔣真祖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了,頓時發現了那里的人。
“出來!”
白凌抽劍,黑夜中閃過一道寒光,那個人立刻閃身跳了上來,避開了白凌的劍。
是柳溪麟!看見他出現,我極其驚訝,他不是在茶樓當服務員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天火符,蕩!”
柳溪麟大喝一聲,直接以符遮天,一道黃符沖天而起,猶如天火一樣,將上空焚起了一道火光,黑云里有棺材在天上飛,但沒有落下來,而是消失了。
“好大的本事,此人是誰?”白凌嚇退了幾步,劍擋胸前,居然不敢靠近柳溪麟了。
“賒刀人,而且是最頂級的那批,可堪日月,可窺天機,可游地陰。”
黑洮雙手護在了妹妹身前,生怕柳溪麟傷害白凌。
可柳溪麟對她們壓根沒有興趣,天火符遮天后,直接抽出了刀,那是一把普通的菜刀,然后直指蔣真祖的喉嚨。
“大叔,不要傷害我師傅。”方婷見柳溪麟來勢洶洶,連忙擋在中間,可柳溪麟卻一把將其推開,力量極大,方婷直接就摔倒在地,根本無法擋住柳溪麟半步。
菜刀如約而至,蔣真祖臉色一變,立刻雙手一合,啪一聲,雙掌接了白刃,可蔣真祖腳下的水泥卻碎了。
這一刀到底有多重,不得而知,但蔣真祖接下來非常勉強,臉都白了,而且手有點發抖。
“干將莫邪家的寒鐵菜刀嗎?”蔣真祖咬牙說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當年傅長生的尸體,是你祖師爺干的嗎?”
柳溪麟的話讓我渾身一哆嗦,又是傅長生,為什麼還跟趕尸的有關系。
蔣真祖皺起了眉頭:“本門秘密,為何要跟你說?”
“秘密?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只是將臣以尸咒給你下達命令,不讓你說而已!”
“能趕動傅長生尸體的人,只有將臣!開宗立派,日月為新,將臣就是你們的祖師爺。”
柳溪麟說完后,立刀一劈,這一刀好像又增加了幾成功力,蔣真祖已經到了極限,雙臂的血管突然爆裂,血流不止,她再也扛不住,直接飛了出去,柳溪麟沒有下狠手,不然蔣真祖這雙手已經沒有了。
噗一聲,蔣真祖內臟好像也受到了刀氣的震裂,直接吐血倒地,這一刀遠超她的負荷。
“不行,大叔,不準傷害我師父。”方婷立刻拼命的擋在了前面,就算死也不愿意蔣真祖再受到傷害。
“你想多了,我才沒那麼大本事殺得了她,你們師門的人全是將臣一手建造的,包括你!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們都長一樣嗎?”
柳溪麟的話讓方婷無法消化,她甚至有些聽不懂,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團,滿臉疑惑的反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病?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她沒聽懂,我聽懂了!日月趕尸派的人,可能都不是真正的人。
蔣真祖的臉跟方婷的臉簡直一模一樣,就好像一個餅印似的,就是年齡不同,一個四十歲,一個二十歲左右。
“呵呵,看來事情比想象中有趣!”黑洮歪嘴一笑,雙手抱胸好像靜等好戲,還以為蔣真祖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趕尸人,沒想到卻真的跟將臣有關系。
可蔣真祖也跟方婷一樣的反應,瞪著柳溪麟說道:“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傷我?還要把我當傻子?”
柳溪麟見解釋不通,便不再解釋,手上再捻出一張符箓。
“地雷咒,符降天公!”
啪一聲,他將符箓直接打在了地上,頓時有幾道閃電跟蟲子一樣游離了開來,然后聚成一團,朝著東南方向升空,霹靂一聲震響,在東南方向炸開,就好像真的打雷一樣。
雷光照在天邊上,我好像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張臉,一張面無血色,冰冷無情的臉,可也就雷光的那一下而已,根本來不及看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