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作為大勢力的修士,到哪里都有著優待,想要結識之人數不勝數,冒然前去攀附,又沒有重大利益誘惑的話,除了拉低印象之外,并無什麼用處。
好在方夕根本不急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
天長日久,總能混個面熟。
并且,也不容易被認為是著急攀附的小人,此種拉關系最忌諱走漏行藏,被人視作僅為功利而來,便難以交心。
······
轉眼之間,又是十數年過去。
雍云小鋪。
雍云棉熟稔地將一打打符紙切割打包。
十數年春秋,似乎未曾在這位女人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依舊宛若熟透的水蜜桃般香甜可口。
畢竟,此女好歹也有返虛修為,壽元悠長。
此時她身體微微前傾,倒是讓冷不防進來的方夕飽了一番眼福。
“啐!”
雍云棉啐了一口,不以為意。
她也是一千好幾百歲的人了,這方面早已看淡。
如今心心念念的,還是小鋪的收益,可以去購買養顏丹藥乃至供養身后家族。
“雍掌柜有禮,給我來三十打“萬星符紙”,符墨就先不用了。”
方夕笑著開口。
“方符師稍等”
雍掌柜招呼一句,心中卻是一動。
這位方符師的符纂她也看過,雖然靈力較為一般,但基本功十分扎實。
最近又聽聞對方續上了洞府租約,看來是準備長住烈日仙城了。
如此一來,倒是不妨賣個好。
“妾身正準備去往葛老洞府上送符紙,不知方符師可有興趣同行?”
雍云棉眼波流轉地道。
“哦?葛老符師麼?自然要請雍掌柜引見。”
方夕眼眸一亮。
符師之中也有鄙視鏈,真仙級別的符師自然高高在上,宛若神龍,不與一干魚蛇為伍。
而在真仙符師之下,便是大乘符師。
在大乘符師之中,又以能制作‘納物符’的最為吃香。
葛老符師,便是這樣一位大乘符師。
讓方夕更加心中一動的,是這位葛老符師,似乎便是自己在黑澤墟市見到那一家‘葛氏老店’的幕后東家!
這孽緣啊。
他購買了四色禮品,跟在雍掌柜身后,望著對方水蛇一般的腰肢,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關鍵是探知這位葛老符師的喜好。
“葛老平日最喜歡指點后輩只是最近即將面臨
雍掌柜嬌笑道:“禮物的話,若你能取了一枚元神丹來,葛老必定歡喜無比,還將你當成自家子侄一般看待.……”
“元神丹?”
方夕摸了摸鼻子:“雍掌柜太抬舉我了以我身家,哪怕聞一聞都是奢望啊。”
“哈哈,方符師你倒是個妙人。”
兩人一路前行,來到玄武巷。
一處洞府前,雍云棉難得肅容,發出一道傳訊符。
沒有多久,洞府禁制打開,一名白衣童子迎接而出:“老祖請兩位入內。”
這白衣童子看起來靈動無比,小臉坨紅,十分可愛。
但方夕卻看出,這是一具傀儡!
雍云棉款款走入,與方夕來到洞府之中,就見一株高大的古松樹下,一名葛黃長袍、面容清瘦、留著三縷長須的老者,正趴在石桌之上煉制符築。
此符長三寸、寬一寸、符紙晶瑩如玉。
伴隨著對方運筆,在筆尖之上,甚至有絲絲縷縷的虛空法則之線浮現。
運用虛空法則之力
‘原來在煉制納物符。’
此種符纂一張的利潤就在十塊仙玉左右,堪稱真仙以下符師最賺錢的幾種符之一了。
方夕心中一動,并未打擾,而是與雍云棉在一邊等候。
這葛老,仗著自身虛空法則領悟深厚,居然敢在我面前裝逼
原本此種符纂繪制,若是只對著成品符篆,那是怎麼琢磨也琢磨不出,他卻以為自身虛空造詣驚人,哪怕展現給兩個大乘都不是的修仙者看,也肯定看不會,因此才故作大方
畢竟,一般而言,唯有大乘修士,才會接觸法則之力。
卻沒有想到,還有方夕這個老伏地魔了。
他的虛空法則感悟,乃是諸多法則之中最高的,此時葛老如此裝逼,簡直如同言傳身教一般。
按照方夕估計,再來幾次,自己大概就能摸索出納物符的煉制之法了。
畢竟此種符纂看似高級,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的,最關鍵的還是符師自身法則感悟足夠高,繪制出虛空符文。
沒有多久玉符之上光芒一閃,現出一張‘納物符’。
“是小雍啊,來都來了,何必如此客氣?”
葛老笑吟吟地將納物符收好,又對方夕拱手:“小友見諒,老夫正在為十數年之后的大拍賣會準備仙玉,最近有些繁忙”
“前輩客氣了。”
方夕如今表現出來就是一位合體修士,面對更高一個大境界的大乘修士,自然頗為恭敬守禮。
雙方聊了幾句,讓雍云棉放下符紙之后,葛老便不咸不淡地打發兩人離開。
方夕與雍云棉自然不會不知趣,當即告辭離去。
“葛老乃是一個符師圈子的領頭人,若得他老人家允許,你日后便可以加入其中,有同道互相交流制符經驗,進步飛快”
雍云棉笑道:“甚至若他們給你分享渠道,日后符纂都可多賣幾粒大日純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