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吧。”
七殺魔君將手中‘血煞殿’一拋,此殿堂立即擴大,化為一片血色宮殿,四周血云隱隱:“本座這靈寶飛行絕跡……速度還要超過元嬰中期的風靈根修士一籌,再加上另外一只‘無足鳥’監視,那‘云桀子’跑不了的。”
三位元嬰立即飛入‘血煞殿’中。
這宮殿雷霆般轟鳴著,驀然化為一道血光,一個閃爍便消失在天際。
宮殿之內,七殺魔君卻突然冷哼一聲:“該死!”
“出了何事?”
赤血老怪開口。
“本座的‘無足鳥’被發現并滅掉了……”
七殺魔君冷哼一聲:“不過此人身上也被無足鳥秘術留下痕跡……他跑不了的。”
……
此時。
不知多少里外,方夕正臉色難看地吐出一口漆黑嬰火,將一頭鬼物白骨鳥化為灰燼。
此鳥飛行速度竟然堪比元嬰,并且隱匿無形,自己都差點被它隱瞞過去。
“糟糕!”
方夕換了一個方向,周身魔光凜然,飛出數百里之后,神識卻隱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臨近,甚至還在飛速拉近距離。
論速度還遠在他之上!
這一下,方夕的神色真的難看非常了。
‘這麼衰……我只是假扮一個結丹,去公平交易,都能被盯上?’
再次飛掠出三百里之后,方夕神識已經可以捕捉到一片血光,在血光之中,則似乎有一座宮殿的樣子。
“云桀子,你跑不掉的。”
一道純粹而強大、凌厲且冰冷的神識,已經牢牢將他鎖定。
方夕深吸口氣,來到一處荒郊野外,開始默默等待。
沒有多久,天際血光一閃。
一座血紅色的宮殿浮現,從中飛出三位元嬰老怪!
“兩個初期,一個中期!”
方夕心中思索,向著七殺魔君冷聲道:“本人如何得罪道友,竟然如此苦苦相逼?!”
“嘿嘿……你身上如此濃郁的怨魂引?便是大大得罪本座。”
七殺魔君冷笑道:“更何況……伱當年在懸空山也得罪了這位古道友,今日便算你倒霉,好不容易煉就元嬰,卻無法享受千年之壽了。”
“青葉商會的古老怪……”
方夕望著另外一位拿著缽盂的元嬰初期,又看向另外一人,這人卻是有著影像在元國流傳:“赤血教的赤血老怪!”
他看向七殺魔君,嘆息一聲:“閣下便是七煞殿大長老——姜國第二人,七殺魔君了吧?若我元嬰出竅,你們也未必能追得上我,不如雙方就此罷手,以和為貴,如何?”
“元嬰出竅,你大可以試試!”
七殺魔君眼眸之中的寒光大放:“至于罷手?等拿下你的元嬰……本座會好好考慮的。”
他修為已經到了元嬰中期的巔峰,又面臨降界大難,心中正有一樁極重要的謀劃,此時根本不會考慮和解的問題。
“古道友、赤血道友你們二位覺得如何?”
方夕做出最后努力,他真的只想老老實實種田發育,不想大開殺戒啊。
古老怪神色冷峻:“云桀子,今日七殺魔君在此,你插翅難逃!”
赤血老怪更是桀桀怪笑:“想不到今日老夫的‘化血魔刀’,竟然能連飲兩位元嬰修士之血……”
“多說無益!”
七殺魔君臉帶冷笑,雙手掐訣,恐怖的魔光自他身上爆發。
遠超普通元嬰中期的法力波動,令旁邊兩位元嬰老怪的元嬰都似乎在顫栗……
濃郁的煞氣浮現,在七殺魔君身上形成一層厚重古樸的黑紅色鎧甲,正是七煞殿的至高秘傳——七煞魔功!
“既然如此……敢問七殺魔君,今年貴庚?!”
方夕手中黑光一閃,‘生死印’浮現而出。
嘩啦啦!
虛空中,一株妖魔樹的虛影浮現,枝條舒展,刷出一道玄奧莫名的光輝。
“貴庚?!”
七殺魔君感到莫名其妙。
但方夕已經不用他回答,施展枯榮玄光之后,此人的壽元在他眼中已經是清晰可見。
‘年歲七百多……大限一千一百多……’
‘大概四百年壽元……也敢來追殺我?’
‘給我死!’
他雙目之中青黃光輝綻放,枯榮玄光刷過七殺魔君。
七殺魔君正待催發魔功,丹田元嬰卻忽然神色一變,望著自己的小手。
只見原本白皙細膩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雞皮鶴爪,上面滿是皺紋。
一種大恐怖瞬間降臨!
元嬰小臉浮現出恐懼之色,頭上金冠華萎,衣服上滿是污垢,腋下流出汗水,小小的身軀竟然散發出一股惡臭!
“天人五衰……本座……壽元終了?”
縱然七殺真君再怎麼難以置信,元嬰卻只能盤膝而坐,忽然散開,化為一粒粒光點,就此坐化……
外界。
七殺魔君身上魔甲消失,氣息全無,軀體一個倒栽蔥,摔向蒼茫大地。
血煞殿也悲鳴一聲,靈光閃過,化為巴掌大小,一起掉了下去……
任憑其魔功高強,還有一堆驚人秘術、強大靈寶作為底牌。
但壽元耗竭,就是回天乏術,什麼都沒有用了……
“這……”
赤血老怪眼珠暴突,他原本還以為七煞魔君要施展何等驚天動地的秘術,怎麼一下就氣息全無,栽倒下地了?
“魔君秘術著實厲害,這一招氣息隱匿,我等都無法察覺……”
他干巴巴地說出一句,就見到方夕一拍天靈蓋,黑光一閃中,一只頭生雙角,背后有六大黑洞的元嬰浮現,元嬰雙手掐訣施展閻魔法域,就將赤血老怪席卷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