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兩界果然都是地仙界的下屬小界,或許還都得到過上界大能傳法……因此許多功法與秘術、以及靈藥、物品名稱完全一樣或相似,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夕思忖一番,神識又進入漆黑玉簡之中。
一篇極其精妙的法訣,頓時浮現在他眼前,可惜只是殘缺版本。
而在許多空白之處,還有韋應帆的標注。
看得出來,這位太虛宗的元嬰種子的確在此物之上,耗費了許多心血的樣子。
根據對方記憶,方夕更是知曉,這韋應帆之所以接近兩百歲還只是結丹中期頂峰的修為,愧對天品靈根的資質,除了遇到結丹后期的瓶頸之外,也跟耗費大量時間精力,投入此篇殘缺功法之上,有很大關系。
“太白劍訣?”
方夕喃喃著,說出這道法訣的名字。
此門功法,赫然是一門上古劍修的根基之法!
一旦練成,或許能重現上古劍修‘一劍破萬法’之威!
至于為何被記載在一塊魔氣森森的玉簡中?
“這‘太白劍訣’命運坎坷,不僅是太虛宗攻滅那古老魔門的戰利品……并且此門劍訣大概也是魔門之前劫掠所得……等到被滅門之時,魔門長老毀滅諸多典籍,因此殘缺不少……”
“可惜……我又不是金靈根,更不是劍修。”
“這太白劍訣,對我真是鳥用沒有啊……”
“雖然,此人已經將其殘缺補全小半,其余也都有思路……若我以九眼菩提子參悟推演,或許真的能重現上古劍修的風采……”
方夕撇撇嘴,將玉簡直接收了。
上古劍修,講究心性決然,一往無前。
雖然戰力強橫,但這風格真心跟他不太匹配……
否則的話,方夕也不介意耍一耍劍。
畢竟靈根資質的問題通過奪舍還是有解決之道的。
他自己沒到元嬰,無法元嬰出竅而奪舍,但身外化身煉就天魔舍利,足足可以奪舍三次!
比如讓身外化身奪舍韋應帆,那方夕立即就是天品金靈根的絕世天才了!
“唉……元嬰老怪普遍都有奪舍之能,一個個哪怕之前資質不佳,奪舍之后只怕也是絕世天才……”
“相比較而言,我這麼慢悠悠地種樹增長資質,真是弱爆了啊……”
方夕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的眼淚。
“如今又得罪了太虛宗,連玄冰宮都不敢待了……又一個小本本記上。”
他駕馭乙木神光,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幻影。
過不多久,便出了冰川之地,見到下方山巒青綠,一片鳥語花香。
方夕接連趕路,終于來到韋應帆記憶之中,與青陽上人接頭的地下秘舵所在。
轟隆!
他屈指一彈,一道乙木神光飛出,化為一口乙木神劍。
這劍如今散發出的威勢,已經超過一般法寶,轟然砸落地面。
轟隆隆!
大地顫抖、開裂……現出一個空蕩蕩的地宮。
方夕降落在地面之上,周身環繞乙木神光罩,神識一寸寸掃過地宮:“走了……并且處理得很干凈。”
“看起來,這韋應帆應當是有命牌一類的物品在青陽上人手中,然后等其身死,立即決定轉移?既然如此,其它記憶中的地點,也不必去了……”
他嘆息一聲。
自己一路緊追,就是為了打個時間差,在韋應帆隕落的消息傳開之前,洗劫天盟的幾個隱秘據點。
卻沒有想到,居然撲了個空。
方夕也不敢再繼續搜尋,畢竟夜長夢多,等到時間充裕,搞不好等著自己的,就是陷阱了!
“罷了,得我之幸,失我之命……”
他嘆了口氣,大袖一拂。
轉眼之間一團青光大放,而本地已經沒有了方夕的蹤影……
……
星月坊市。
薛家老店。
已經頗見老態的溫藍手持一面銀色小鏡子,數著自己的白頭發,心中忽然涌出一陣悲傷。
她當年筑基失敗,如今還是煉氣修士,已經注定被放棄了。
一直看守此店,只怕就是最后的歸宿。
就在這時,她眼角余光微動,見到一名筑基修士大步走入店中。
“這位客人……不知需要何種情報?在星月坊市之中,老身不是自夸,但我薛家老店,絕對是首屈一指。”
溫藍恭敬而客氣地道。
‘這女人……雖然老了不少,但態度似乎也轉變許多,是遭受社會毒打了麼?’
方夕點點頭,大馬金刀地坐下:“不是購買,而是售賣……關于最近青葉商會與赤血教為敵的真相,不知貴方感不感興趣?”
他有著韋應帆的記憶,對于太虛宗在元國的布局十分了解,自然知曉這個星月坊市中的情報鋪子并非歸屬于天盟,相反,其背后勢力還有些不對付的樣子。
“這自然是收的還請前輩稍等……”
溫藍眼睛瞪大,這種重要情報,她簡直一生都沒有見過。
“你也不用去叫人了,本人不會等的,情報在此,一手交靈石,一手交貨!”
方夕拿出一枚玉簡:“我數三聲,若你不答應,那也只能離去了……”
“老身答應了。”溫藍立即點頭,答應下來,又問:“就是不知……該如何驗證消息真假?”
“伱看過自然會知曉,若是能確認無誤的消息,你恐怕也買不起……”
方夕微微一笑。
最終,經過多次談判,在付出了店鋪中所有積蓄的靈石與靈物之后,溫藍終于將玉簡貼在額頭,繼而表情就劇烈變化了:“竟然是太虛宗下轄的組織——天盟?如此齊全的布局與地圖、名單……只要找一找,必然能有蛛絲馬跡,的確不需再驗證了,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