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方夕一昂脖,將瓶中的酒水飲盡,走出宅院。
被鏡月湖動靜驚醒,出來巡視的海大貴見到方夕,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老爺……你怎麼?”
“沒你事,快去逃命吧……”
方夕一甩酒瓶,一道青色的法力形成大手,抓住海大貴,將他拋下懸崖。
咕嚕嚕……
海大貴慘叫一聲,就掉入湖水之中。
料理完這點小事之后,方夕取出金蛟剪與五行盾甲,靜靜等待。
轉眼之間,宛若飛天仙女一般的阮星鈴便落在翡翠崖,嘴角溢血,身上還有血網模樣的禁制。
“阮道友,這是……”
方夕傳音詢問。
“妾身與魔道交易,被魔頭種下禁制,雖然在筑基之時行險以秘法破去大半,但還有殘留,之后怕是幫不上道友了……”
阮星鈴苦笑著傳音解釋:“追殺妾身的筑基名為司徒嘉,有二階飛僵,擅長魔火……”
修士神識傳音速度極快。
但就在阮星鈴傳音之后,那一道黑色的遁光便即落下。
“去!”
方夕一指金蛟剪,一層又一層金色光芒自金蛟剪上爆發,這靈器瞬間膨脹,化為數丈大小,鋒利的剪刃似乎可以割裂一切,兇橫地朝著遁光中的黑袍筑基剪了下去。
“哼!”
司徒嘉冷哼一聲,二階飛僵發出咆哮,雙手之上鱗片橫生、指甲鋒利,抓住金蛟剪的邊緣。
嘎吱、咔嚓……
令人牙酸的聲音當中,金蛟剪艱難剪開飛僵身上的盔甲、鱗片、皮肉……但在骨骼位置被卡住。
“疾!”
方夕體內,一滴液態法力飛快消耗,金蛟剪光芒再次暴漲,宛若兩道交叉的光柱,將飛僵死死釘在地面之上。
“俺的娘誒……”
萬島湖中,剛剛冒出頭的海大貴望著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
那恐怖的金光與筑基氣息,令他感到自己宛若一只螻蟻……
“你是……方夕?”
司徒嘉認出方夕,冷笑一聲:“當年依附我司徒家,搖尾乞憐的小小靈農,也敢跟主家動手?去!”
他一拍儲物袋,兩只森白的骨爪浮現而出,向著方夕抓來。
甚至在骨爪之上,自動燃燒起黑色的魔火!
“五行盾……起!”
方夕眉頭一皺,法力注入五行盾甲之中,一道五色的圓光盾牌浮現,在半空中阻擋白色骨爪。
刺啦!
只是一次碰撞,五色光盾之上便浮現出六道整齊的裂痕,四周還有黑色火焰緩緩燃燒。
縱然這五色光盾只是靈氣幻化,但方夕也感受到體內法力正在加速流逝,不由苦笑:
‘這五行盾甲果然是一件次品,防御力比真正的中品靈器要差一籌……’
“阮道友……在下法力平平,不擅斗法,就快撐不住了啊!”
好在方夕估計對面的司徒嘉所用骨爪也只是下品靈器級別,縱然有魔火相助,五行盾甲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畢竟木系功法再差,在法力恢復方面還是比較有優勢的。
更何況,方夕還沒動用大招,套上五行光甲,化身武神一擊!
此時,阮星鈴已經飛快吞服下一粒丹藥,臉上光芒閃爍,將血咒心印的反噬暫時鎮壓下去。
她睜開雙眼,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綻放,素手撥動琵琶。
錚!
一道弦音穿透云霄,撕心裂肺。
方夕都感覺體內有些不適,對面的司徒嘉則是身形一顫,骨爪靈器威能頓減。
“好機會!”
他手上光芒一閃,浮現出數十張符箓,雖然全部都是一階左右,但一鼓作氣地甩出,無數風刃、火球、雷電砸在骨爪之上,也令這一對下品靈器連連敗退。
“可恨!”
司徒嘉怒吼一聲:“伱們這是自尋死路!”
下一刻,方夕就感覺腦海中仿佛被刺了一下,整個人悶哼一聲,無法乘勝追擊。
“神識攻擊秘術?”
他望著完好無損的五行盾甲,又看看司徒嘉,眼睛微微一亮。
“該死……你的神識竟然比本座還強?”
司徒嘉見到這一幕,卻也十分驚訝。
以往中了他神識秘術之人,不說直接隕落,也要抱著頭哀嚎半天,哪有如此簡單就輕松恢復的?
這只能證明一點,此人神識比他這個筑基初期巔峰還強!
不是那種天生的神識強大者,就是修煉了什麼增強神識的功法!
“不管你修煉何等秘術功法……之后都是本座的!”
司徒嘉臉上露出一絲狠色,取出一張普普通通的黃色符紙,法力瘋狂涌入其中。
嗡嗡!
符紙破碎,現出一柄碧玉小刀,散發出可怕的威勢。
“結丹?不對……是符寶?!”
阮星鈴尖叫一聲,抬手放出一面白玉龜甲靈器。
下一刻!
刀光一閃,碧玉小刀撞上白玉龜甲,赫然將這件靈器從中一穿而過!
碧玉小刀去勢不減,殺向方夕。
阮星鈴一咬銀牙,丟出手中的琵琶。
一道鐵馬金戈般的聲響當中,碧玉小刀在琵琶之上留下一道深邃的刀痕。
“噗!”
阮星鈴神色一白,驀然吐出一口精血,昏厥過去。
此件琵琶靈器竟然似乎跟她心神相連,關系極其緊密的樣子,靈器受損,自身也受到牽連。
并且,她身上還有血咒心印殘留,之前不過勉強壓制,帶傷出戰,此時便徹底昏厥過去。
“走!”
方夕人影一閃,施展身法,抓住阮星鈴,身形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