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沒有其他修仙百藝的傳承,如今我就算是餓死,也不……算了,打臉的事莫要說。’
‘相比于學陣法,我還是去多殺幾頭妖獸吧。’
方夕從儲物袋中取出天外隕鐵劍,拿在手中,頓時感覺整條手臂都沉重了數分。
此劍造型古樸,劍刃倒是極其鋒利,撫摸上去并不冰涼,相反卻有一種溫熱感。
可惜的是,此隕鐵真的無法容納任何法力,否則絕對是鑄造法器的極品材料!
這口劍沒法御劍飛行與隔空操縱,只能拿在手上劈砍刺,十分沒有修仙者的風范,不過方夕并不在乎。
呼呼!
他仗著手勁大,隨意揮舞幾下。
洞府之中,頓時掀起一陣狂風!
啪!
劍尖所過之處,一塊青石被從中間均勻分成兩半。
“好劍!光憑借這重量,砸都砸死人了。”
“重劍有鋒,巧奪天工……就叫你玄鐵劍吧!”
方夕揮舞了幾下玄鐵劍,感覺還是頗為趁手。
他想了想,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輕喝一聲,真罡勃發,灌注入玄鐵劍中!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一絲絲罡氣遍布玄鐵劍上,令黑黝黝的巨劍驀然多出一抹暗紅的色澤!
方夕屈指一彈,劍身嗡嗡作響,厚重古樸。
而劍尖之上,突兀冒出三寸赤紅的罡氣,宛若劍芒!
此柄劍器,倒是與罡氣并不沖突的樣子。
“不錯不錯……到時候我先氣貫周身,再施展加持罡氣的玄鐵劍,最好套上全副上品法器鎧甲,絕對是人形兇獸!一劍一個小朋友!”
……
數日之后。
桃花島數十里外,一處暗礁之上。
幾道人影正盤膝而坐,借助一處水霧隱匿身形。
“阮道友這‘霧隱符’,當真玄妙,今日那盧賊必然授首!”
朽木老道手指撥弄著一絲水霧,恭維道。
韋一心與花嬋娟二人沉默不語,只是安靜地檢查符箓、擦拭法器。
對于他們而言,這是賭上身家性命的一戰,不容有失!
方夕拿著青龜盾裝模作樣地擦拭,又抬頭望了望天色:“敵人真會走這條路?”
他實際上并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等待。
如果那盧鏡清在島嶼上的話,他倒是愿意嘗試一番潛入伏殺。
不!
大發神威地出盡風頭,不是方夕的風格。
他只會易容改裝,偷偷將那盧鏡清打成重傷,然后再讓自己這波人輕松摘了果子……
奈何,阮星鈴信誓旦旦,而朽木等人也不愿意強攻陣法,選擇伏擊。
一直閉目養神的阮星鈴睜開雙眸:“盧賊押運一批靈物至寶船坊市販賣,然后參加拍賣會,如今正在歸來途中……他之行蹤,都在妾身掌握之內。”
“此人會不會提前得到消息?”方夕謹慎地提問。
“不會,知道妾身回來的人極少,妾身聯系過的人,都允諾保密。”阮星鈴似乎胸有成竹。
見狀,方夕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否則,那對道侶又要橫挑眉毛豎挑眼了。
‘不就是煉氣五層嗎?搞不好過幾天我就突破了……’
方夕抽出青禾劍,細細擦拭。
雖然此劍只是下品法器,又有些殘缺,卻濃縮了一位靈農的一生。
就跟那位賈非才的靈植夫傳承一樣。
大部分修仙界的散修,都是死得如同野狗。
阮星鈴見到這口青禾劍,似乎幾次欲言又止,還強行忍住了。
她很想問一句,既然問朽木老道借了二十塊靈石,為何不購買一件好點的法器,反而去買一張‘飛天符’?!
不過跟功法秘術一樣,法器符箓等綜合實力也是修士隱私,她不太好開口。
嗖!
就在這時,破空聲響起,一道傳音符飛來!
阮星鈴接過,臉上浮現出喜色:“那盧賊就要到了,他們一行五人,一個煉氣后期,四個煉氣中期,其中還有一個我的人!”
‘難怪此女對盧家一舉一動了若指掌,原來安插了內應?’
韋一心夫婦與朽木老道都是一臉了然之色。
五人頓時抖擻精神,捏緊了法器。
果然,過不多時,一艘小型飛舟就從遠方出現,只是一閃,就跨越大段距離,來到礁石上空。
“動手!”
阮星鈴輕喝一聲,率先出手,粉紅光芒閃爍之中,一道劍光沖天而起。
劍光之中,赫然是一口表面銘刻大量符文的劍器,沒有劍柄,劍身閃爍寒光,乃是一件上品法器!
就在阮星鈴動手之時,朽木老道、韋一心夫婦跟方夕幾乎同時行動。
兩口飛刀,一柄拂塵,還有一柄青禾劍同時飛上半空。
五道流光只是一沖,就將飛舟截住。
“哼,好大膽子,竟敢截我盧家?”
一聲冷哼當中,飛舟驀然消失,五位修士浮現,其中的領頭者是位中年大漢,滿臉紫氣,不怒自威。
在中年大漢身后,還跟著一位三四十歲,風騷入骨的女修,以及三名煉氣中期修士。
“盧鏡清!”
阮星鈴腳踏花籃,飛上半空,冷喝道:“今日就是伱受死之時!”
啪!
似乎阮星鈴的話語是某個信號,在話音剛落之際,站在盧鏡清身后的女修便突然發出一掌,打在盧鏡清后心要害!
她五指之上赫然套著五個漆黑的指環,像是某種奇門法器。
“噗!”
猝不及防之下,盧鏡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漲紅,望著飛快逃竄的女修:“賤人……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