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甲將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能量煙花肆虐處,一掌拍出,滾滾赤紅相力便是將能量沖擊波盡數的震滅。
當能量沖擊波散去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死死的投向那被自下方祭壇射出的鎖鏈捆縛住的血尾異類。
因為它的生死,將會決定成敗。
而在那一道道緊張的目光注視下,千瘡百孔的血尾異類出現在了視野中,它周身已無任何惡念之力翻騰,但是,長公主等人的面色卻是在此時猛然變化起來。
因為血尾異類的身軀,依舊是在艱難的掙扎著,即便此時的它已經到了即將被抹殺的邊緣,但顯然,借助著異類極其頑強的生命力,它還殘存著一口氣。
先前姜青娥與宮神鈞的聯手攻勢,竟然沒有完全的將其抹殺!
所有人的心都是在此時沉了下來。
“唉,太可惜了!”下方城市中,鹿鳴遺憾至極的嘆了一口氣,俏臉上滿是糾結。
原本他們都以為此次的偷襲成功,定然能夠抹殺血尾異類,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捏碎靈鏡選擇退場,趁此結束混級賽,可誰能知道,那血尾異類的命竟然這麼硬。
“看來這次要涼了。”孫大圣撓著頭,有些不甘心的道。
連景太虛都是沉默了下來。
李洛同樣沒說話,面色有些陰沉,先前姜青娥的出手恰到好處,以她的心思縝密,如果得手的話,不太可能會讓得那茍延殘喘的血尾異類還剩下一口氣的。
可最終結果卻是不盡人意,這定然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可是,又能有什麼問題呢?
這之間,還有著宮神鈞的助攻呢。
“宮神鈞?”
突然間,李洛心頭一震,感覺似是猜測到了一些什麼,但這種猜測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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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沒有道理,所以最終只能強行的將其按耐下去,畢竟,宮神鈞似乎沒有什麼理由來做這種事情。
而在李洛這般心思轉動的時候,上空的姜青娥見到這一幕,纖細凌厲的柳眉也是鎖了起來,她這一次的出手,明明是可以在血尾異類體內爆發開來的,而以光明相力的對異類的克制程度,這一擊,有九成的可能直接將奄奄一息的血尾異類抹殺的。
可是,為何最終卻是缺了一點?
姜青娥絕美的玉顏有些冷冽,眸光流轉間,突然掃了宮神鈞一眼。
不過最終她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她倒是與李洛有相同的猜測,但這些話,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人信。
眾人中,宮神鈞感覺到了姜青娥投過來的一道異樣目光,但他那英武的臉龐上卻并沒有顯露任何的情緒,他凝視著那僅存最后一口氣的血尾異類,眼神略顯幽深。
他的思緒,飄到了圣杯戰開始前夕。
在他父王的書房中。
“父王,您,您沒說錯話吧?”素來從容而顯得有城府的宮神鈞,卻是被攝政王開口的第一句話所震驚,有些錯愕的問道。
端坐在書桌前,面色如幽潭般的攝政王隨意的翻動著書頁,他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愕然的宮神鈞,淡淡的道:“你沒聽錯,我就是讓你在圣杯戰上,不要想著去奪那個冠軍,而且...如果圣玄星學府其他的隊伍有奪冠機會的話,我需要你在不暴露的情況下,做一些干擾。”
宮神鈞眉頭緊皺,道:“這是為什麼?我倒是很想試試能不能奪得那圣杯戰冠軍的,我覺得我有這個實力。”
攝政王道:“奪得圣杯戰冠軍又能有什麼好處?”
宮神鈞道:“名揚東域神州,同時也會讓圣玄星學府欠我一份人情。”
攝政王笑了笑,道:“圣玄星學府的人情,很值錢嗎?”
他擺了擺手,制止了宮神鈞的話,道:“如果圣杯戰的冠軍落在了圣玄星學府的手中,那麼他們就將會取得“龍骨圣杯”,而一旦有了“龍骨圣杯”,那位龐院長,或許就能夠從暗窟深處脫困回歸了。”
攝政王瞥了宮神鈞一眼,漠然的道:“當這位王級強者回歸后,整個大夏,都將會在他的籠罩與壓制之下,圣玄星學府的威勢,將會超過王庭。”
“那個時候,你可知道父王我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局面會迎來何等的沖擊嗎?”
“就算龐院長沒有什麼心思,可我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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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是大夏之主嗎?”
“王上畢竟年齡太小,毫無威嚴,王庭都得依靠本王來撐著,可一旦龐院長出來,本王也得靠邊了。”
“所以,對于我們王庭來說,永遠鎮守暗窟深處,不得現身的龐院長才是一個好院長,而一個身處學府中隨時可以露面造成震懾的龐院長,卻不是我們王庭想要看見的。”
攝政王將一本奏章合攏,緩緩的道:“神鈞,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明白這些的吧?”
宮神鈞面色變幻,最終沉默了下來。
“這一點,您和鸞羽說過嗎?”他問道。
攝政王嗤笑一聲,道:“那個丫頭還是太天真,而且始終在提防著本王,這些年她在王庭內拉攏力量,就是為了防備我,甚至為此,她還與學府走得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