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那我救了你，你不打算報答我嗎？”

“我沒讓你救我。”

女子面色冰冷，邁步往陳陽走過來，腳步踉蹌，但她硬撐著沒有倒下，嘴角溢出鮮血，也是順手便擦掉，頗為堅韌。

“早知道，我就見死不救。”

陳陽聳了聳肩，轉身道：“懶得和你廢話，走了。”

他剛想騰空飛走，突然背后傳來能量波動，卻是那女子發起了攻擊。

“哼！”

陳陽冷哼一聲，面露怒容，身形往旁邊一側，輕松便躲過了女子的攻擊，反手扣住了女子的手臂，怒喝道：“你找死嗎？”

“疼，疼疼疼”

陳陽正欲發力，卻見剛剛還冷酷的女子，此刻卻露出了慘痛的表情，眉頭皺成了一團，一個勁地叫疼。

見對方服軟，陳陽松開手，道：“我不想和你糾纏，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陳陽便欲離開，卻發現女子面色變得柔和，不再那麼冷酷，眼神也有些怯生生的，目光中還透著幾分歉意。

古怪，這變化也太大了。

陳陽并未在意，當即便欲離開。

突然，女子開口道：“你剛才見到我姐姐了？”

“姐姐？”

陳陽愣了下，面露意外之色，道：“你說的，是那個十分冷酷，連救命恩人也要殺的惡女人？”

女子皺了下眉頭，道：“她不是惡女人，只是小的時候受了折磨，對人有些冰冷。事實上，她的內心，是很善良的。”

說著，女子抬頭望著陳陽，臉上露出可憐的微笑，道：“哥哥，是你救了我嗎？”

陳陽道：“呃，算是吧。不過，我救的好像是你姐姐。”

“那也是救了我。”

女子笑了笑，咳嗽了幾聲，對陳陽笑瞇瞇道：“你好，我叫虞飛煙。”

“嗯，你好。”

陳陽點了點頭，指了指女子，道：“你的姐姐”

“我姐姐叫虞靈煙。”虞飛煙道。

陳陽沉默了下，皺眉問道：“你精神分裂，有兩種人格？”

“不。”虞飛煙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精神分裂，我姐姐以前也有身體的，但她遭遇厄難，只剩神念，我便讓她依附在我的體內，與我共存。”

“原來如此。”陳陽明白過來，沉吟道：“你姐姐很強勢，你從昏迷中醒來，她先控制了你的身體，說明她已經占據了主動。”

虞飛煙苦笑了下，道：“沒辦法，我現在無法將姐姐分離，我們的神念已經幾乎融合了。”

陳陽疑惑道：“那剛開始，你為何不給你姐姐找一具身體？”

“姐姐認為我和她血脈相似，所以”

虞飛煙苦笑了下，搖頭道：“沒什麼，我喜歡和姐姐在一起。”

聞言，陳陽對虞飛煙心生同情。

突然，虞飛煙面色變得冷厲，眼神中滿是憤怒之色，吼道：“給我閉嘴，別在這胡說八道，立刻滾回去。”

這聲嘶吼很憤怒，把陳陽嚇了一跳。

他看向虞飛煙，心想這應該是虞飛煙的姐姐虞靈煙。

虞靈煙看向他，皺了下眉頭，臉上依舊是冷峻的表情，眼神中透著濃濃的痛苦之色，似乎經歷了無盡的憂郁時光。

她重重地喘息，對陳陽沉聲道：“不要相信那個人的話，她不是什麼虞飛煙，你快走，她是個惡魔，她會殺了你。”

陳陽一臉茫然之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虞飛煙又出來了，她臉上露出哀傷之色，對陳陽道：“姐姐很恨我，唉，我不知滾，滾回去，我不準你出來，你休想占據我的身體。”

又變成了虞靈煙，她冷冷地瞥了眼陳陽，喝道：“讓你走，你快走啊！”

“別走，幫我勸勸我姐姐，讓她冷靜。”

“滾回去，你這個殺人狂！”

“姐姐，你一定要這樣嗎，為何誣蔑我？”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我妹妹，你是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姐姐，你想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

“這是我的身體！不是你的！”

虞飛煙和虞靈煙不斷切換，兩人爭吵了起來，讓陳陽聽得是一頭霧水，也不知他們誰的話是真的。

他決定，一探究竟。

眼看人格切換到了虞靈煙，陳陽使出璃眼神瞳，控制了虞靈煙的情緒，令其陷入臣服之中。

頓時，原本嘈雜的世界，安靜了下來。

陳陽看向一臉痛苦的虞靈煙，似乎想要從璃眼神瞳的控制中掙脫出來，但卻無能為力。

她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痛苦和糾結，和柔弱的虞飛煙完全不同。

陳陽問道：“虞靈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誰的身體？你們到底是人格分裂，還是誰占據了誰的身體？”

“哥哥，你在干什麼，你控制了我姐姐？”

沒等虞靈煙回答，其面色一變，眼神中透著恐懼和可憐，卻是變成了虞飛煙。

第4121章 真相

眼看冰冷的虞靈煙變成了楚楚可憐的虞飛煙，陳陽不禁皺眉。

璃眼神瞳只能控制一個人，但眼前雖是一具身體，但卻有兩個人。

陳陽剛才控制了虞靈煙，但這時虞飛煙掌控了身體，璃眼神瞳也就失去了效果。

“給我回去，不準出來，我會殺了你的。”

沒等陳陽想到該怎麼做，虞靈煙怒吼一聲，奪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她看了眼小溪的上游，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對陳陽大喊道：“快走，你如果不盡快離開，你會死的。”

陳陽沒有回答，立刻使出璃眼神瞳，然后極快問出剛才的問題。

虞靈煙陷入臣服，如實回答道：“這是我的身體，我叫虞靈煙，她誰也不是，她是我的第二人格，她是個惡魔，她不是我，她殺了太多的人，她……你干什麼，姐姐，你為何要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