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露出一絲茫然,似乎我這話它沒聽懂,我笑了笑,“你就裝吧。”
它嗚嗚了一聲,用頭輕輕蹭了我一下,然后跳到了沙發上,卷縮著身子就睡了過去。
我低頭看著盒子沉吟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外面有什麼動靜,十分輕微,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門縫里面鉆進來,我瞬間驚醒了。
睡在沙發上的山魈早就睜開了眼睛,死死盯著門那邊,我急忙看了過去,發現一個門縫下,一張紙緩緩的挪移了進來,不,不是普通的紙,而是一個孩童般大小,手撕成的紙人。
這個紙人匍匐前進般的鉆了進來,雖說是紙片,但是動作十分靈活,它站了起來,我可以看到它臉上有一個發光點,而且兩只手一只撕成了人手,而另外一個撕成了紙刀,看上去就鋒利異常。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誰來了。
我心中怒火沖天,翻手的將木劍拿了出來,一躍的跳下床,這紙人臉上的發光點徒然一盛,它一晃的將手中紙刀朝我砍過來,沙發上的山魈便是吱吱大急的對我大叫起來。
這紙人如同清風一般,而且個頭太矮了,一晃的就將紙刀朝我腿砍了過來,動作太快了,我下意識剛抬腿后退,噗呲一聲,我穿的褲子就好像被鋒利的刀片劃開了一個口子,我頓時一驚!
這紙人順勢朝我再次劈過來,我翻手的就將木劍對著它一橫,噗呲一聲,他的紙刀輕而易舉的被木劍切斷掉在了地上,我順著它的眉心劈下。
這個紙人臉上的發光點頓時淡化開來,紙人一分為二的一動不動了。
我盯著地上的紙人目光閃動起來,沒一分鐘,門外就響起了陳清雅的聲音,我急忙跑過去敲門,他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紙人,當即咒罵了一聲,“那個老頭居然跟我們玩陰的!”
這是一種高明的道術,肯定是剛才那龍虎山的老者所為,顯然陳清雅剛才也遇到了一只。
“看來這個盒子真是個燙手山芋了,這老家伙連“靈兵”也動用了,繼續呆下去不知道會再來什麼,我們連夜先離開這里。”陳清雅凝重的說道。
我點頭,將背包直接一背,然后對山魈招手,它跑了過來,我們三個直接坐電梯下樓,到了陳清雅停車的地方,我和山魈坐上去,他一腳油門的就先離開這個酒店再說。
“累了?繼續睡。”我摸著山魈的頭說道。
它搖頭,繼續用抓子指著我的背包,還是剛才的意思,讓我千萬別丟了,我點頭。
車開了沒多久,陳清雅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幾秒后他掛斷電話,在路邊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我道,“我朋友查出這個盒子的來歷了,不過想讓我們帶這個盒子去見他。”
我沉吟起來。
“嗚嗚……”
山魈用爪子抓著我對我搖頭,我摸著它的頭說,“去見見而已。”
山魈嗚嗚一聲點頭。
“那好,現在去我朋友那里。”
陳清雅說了一句,不過他手機叮了一下,收到了一條信息,他神色微變,也沒多說話,開始開車。
陳清雅這個朋友我沒見過,但之前我找青月的時候,都是他這個朋友幫我在打聽,他的消息方面肯定是十分靈通的,我也很想知道這個盒子到底是什麼。
車一直開到了天亮還沒到,而且四周十分荒涼了,好像要進什麼大山的樣子,我神色微變,過了一會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楊帆的。
他問我怎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我苦笑說突然遇到事情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有空再去他那里坐坐,給我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認識,我說沒問題。
想要多賺錢,自然是得多認識一些有錢人才行。
掛斷電話,我瞇著眼睛睡了一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山魈的爪子在推我,陳清雅也在叫我的名字,我才醒了過來,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是荒山野地,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有個無名的湖泊,而湖泊邊也停著一輛車,一個年輕人正依靠著車頭看著遠處的湖泊。
山魈寸步不離的跟著我腳下,而陳清雅小聲介紹了一下,就是他這位朋友,名字叫做韓皓。
“沒了?其他的呢?”我疑惑的問。
“二十三歲,好人。”陳清雅看著我說。
我頓時無語,陳清雅無奈接著說道,“這家伙神神秘秘的,當初我認識他也有點戲劇性,不過認識他七八年了,其他的不知道,反正好人肯定是好人,而且問他什麼他基本上都能有辦法知道。”
“這麼神秘?”我心中驚訝,認識七八年才知道這些?
陳清雅點頭。
“那來這里干什麼?”我好奇的問。
“不知道,是他發信息給我讓我來這里的。”陳清雅一臉無奈。
這時候依靠著車頭的韓皓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你好。”
我急忙也點頭說了一句你好,首先這韓皓看上去比自己年紀還小幾分,有點小鮮肉的感覺,不過我明明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什麼氣,但下意識用面相之術分析他之時,卻分析不出任何東西出來,這讓我暗自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