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要不然呢?”
夏禧說:“行了!這也沒什麼好猜了,到底是不是,咱們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不過,就你小子拿捏陸大小姐的水平,即便把身邊的女人全收了,她也頂多就是哭一哭,沒啥大事,你不用營造自己這副妻管嚴的人設。”
正在此時。
后面傳來了腳步聲。
陸岑音問道:“你們在說什麼炎?”
我趕忙說道:“大夏說他的前列腺有點發炎!”
陸岑音說:“怎麼不讓劉會長給推拿一下?”
大夏咬了咬牙,說道:“老劉現在正火冒三丈,讓他推拿,不得把我給推斷子絕孫了?”
陸岑音笑道:“劉會長沒那麼小氣,我剛才還見他哼著歌喝黃酒御寒呢。”
“對了,我和小竹在那邊看到了幾只奇怪的狐貍,你們過來看看。”
雪山上的狐貍?
我和夏禧趕忙起身,跟著陸岑音過去。
到了一處山頭。
發現小竹正半趴在雪地上,雙手撐著下巴,聚精會神地朝遠處看著,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她回頭沖我們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們過去一看。
今晚月光又大又圓,能見度非常高。
在離我們百來米的一處高山頭上,有十來只狐貍,在山頭上排隊走路。
也不知道是月色還是光影的原因,這些狐貍的毛發似乎全是紅色的,走起路來像十來團紅色的火焰。
它們走了一會兒,在山頭的最高處停了下來。
爾后。
讓我們匪夷所思一幕發生了。
這些紅狐貍竟然全都跪了下來,向著天上的月亮不斷的磕拜,顯得虔誠而專注,每一拜都整整齊齊的,就好像經過了特殊訓練。
天空月亮高懸,山頭茫茫白雪,一群紅狐虔誠拜月……
“好神奇啊。”
小竹低聲說道。
我卻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勁,低聲問道:“郝安呢?”
陸岑音說:“是不是你也覺得有古怪?他應該在跟劉會長聊天。”
我說:“你們先看著,我去叫他過來!”
講完之后。
我迅速離開,來到了劉會長帳篷,這兩個貨果然在喝黃酒聊天。
“郝老板,你過來看看,一群紅毛狐貍在拜月亮,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郝安一聽,手中的酒杯都掉地上了,問道:“在哪兒?!”
我回道:“百米外的山頭。”
郝安二話沒說,撒丫子就往外跑去。
我和劉會長跟著他往山上跑。
到了陸岑音等人之處,郝安趴下來僅僅看了幾眼,神情大變,幾乎吼著對我們說道:“別看了!馬上收拾東西離開!”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愣了。
“紅狐拜月,天崩地裂!”
“雪崩馬上要來了!”
大家如同離弦之箭,瘋了一樣跑回營地。
東西剛剛收拾好。
郝安對我們說:“往東邊跑!快!”
可我們才跑了十幾步。
耳朵突然聽到了轟隆隆的巨響聲,猶如置身于大瀑布的旁邊,震耳欲聾,讓人全身發麻。
回頭一看。
遠處山頂濃煙滾滾,雪呼嘯而下。
不應該說是濃煙,而是被翻滾的巨雪掀起來的漫天飛舞的雪花!
郝安臉都嚇白了,沖我們大聲嘶吼,手中瘋狂地比劃著。
他說什麼我們根本聽不見。
但我見他將身上的裝備給直接丟了!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呼嘯而至
我們都不是蠢人。
雖然聽不見郝安在說什麼,但看著他將身上的裝備丟掉,只留了一個隨身攜帶的憋寶包裹,就知道這是要徹底減重瘋跑了,否則大家背著東西,在這種環境之下,只有死。
當下我們也不管其它,將帳篷、工具直接全丟了,撒丫子跟著郝安瘋跑。
后面的雪若海嘯一般,不斷地翻滾,天地全是雪霧,完全辨別不清楚方向。
我們全力奔跑著。
此時此刻。
我感覺人類在大自然的面前真的渺小到了極致,幾人就如同那紛飛的雪花,隨時都可能被身后的巨雪拍得升上天空,身軀四散而裂,從此隱沒在塵世之間,再無任何蹤跡。
唯一讓我們感到慶幸的是。
之前我們用來扎營之處,是郝安精心挑選過的,背靠著一個雪山頭,地形有點高大,現在形成類似一堵山墻一樣的建筑,正在頑強地抵抗著遠處翻滾而下的積雪。
但按照目前這種情況,我估計也抵抗不了太久。
郝安依然再大聲地一邊跑一邊瘋狂地沖我們比劃。
他的意思是嫌棄我們的速度還是太慢,要我們將身上的糧食和保暖設備一起全部丟棄。
可這些玩意兒全是我們上蘭朵雪山的保障,一旦丟棄,我們大概率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餓死,因為雪山不比森林,除了水不缺,這里其實跟沙漠沒啥區別,動物稀少,不靠帶來的野外行軍干糧,壓根沒法存活。
他們有點舍得動。
我當即立斷,沖他們大聲嘶吼比劃:“丟了!全部丟了!”
率先將身上的東西給丟了出去。
小竹等人見狀,只得咬著牙將東西給丟了。
輕裝上陣之后,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耳朵邊一陣驚天裂地的坍塌聲傳來,回頭一看,之前替我們抵擋了一陣的雪山頭已經擋不住了,徹底崩塌,上面的積雪猶如小溪匯入了滾滾江河,呼啦啦向我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