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除了一群烏雞在四處格格格走動,還停了五輛車,其中一輛還是商務車,院子鐵柵欄門是關著的。
里面的四層小樓也是門窗緊閉。
但很明顯里面有不少人,因為我見到院子角落里堆了不少吃剩的一次性快餐盒。
看來我之前關于救治、破譯點就在這里的推測完全準確。
劉會長現在長相已經恢復差不多了,皺眉道:“從車來看,里面最起碼有二三十人了……蘇兄,強攻還是智取?”
我回道:“強攻不行!一來對方人數多,我們三人雖然可以,但其他人對付他們估計夠嗆,損失可能會比較大。二來荷阿婆外孫女在他們手上,一旦發現不對勁,他們可能會做了她,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房子外面設機關或者毒素。”
“這次必須智取,但前提是我們弄清里面的情況。”
崔先生說:“必須趕緊決定,我們的時間其實只有六七小時。”
我對他說:“你讓人把阿秀和香藍帶過來。”
崔先生打了個電話。
十來分鐘之后。
有下屬已經將阿秀和香藍帶過來了。
我指著院子,對她們說道:“你們和荷阿婆的外孫女同屬湘西苗一脈,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蟲蠱辦法,取得與她的聯系,而且不讓相柳其他人給發現?”
阿秀和香藍對視了一眼,斬釘截鐵地回道:“有!”
第一千一零零章 飛蠱
我問:“什麼辦法?”
阿秀說:“我們會一種飛蠱,用的是水牛蟲,先給它喂藥,再把它的肚子給挖了,里面塞上小紙條,驅使它飛到房子里面去,這是很我們湘西苗很經典的飛蠱傳書,燕子一看到它,就能明白有人送信來了。”
“不過水牛蟲因為肚子給挖了,它活不了太久,只有十分鐘時間。也就是說,十分鐘之內燕子必須要看到,然后塞紙條在水牛蟲肚子里,傳出信來,否則就沒有效果了。”
我問:“老太太的外孫女叫燕子?”
香藍回道:“對。我們和阿婆是遠親,燕子從輩份上來講要叫我們小姨。”
我再問:“除了這個,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她們搖了搖頭。
我瞅了瞅院子,來回踱步,沉吟半晌。
這飛蠱其實也就跟古時候飛鴿傳信差不多,無非就是她們能用蠱藥驅使水牛蟲而已。我本來以為她們能像櫻花國那個侏儒一樣,能夠有什麼精神傳導之法,看來并沒那麼夸張。
不過,侏儒的的傀術花費了好多年,利用老鼠與關紅交換血液,反復培養才能精神控制,即便她們有類似的手段,咱也沒這個條件。
我所擔心的在于,要是燕子看不到怎麼辦?
這樣下去我們只能強攻了。
強攻的話,我們根本不了解里面情況,不僅容易受大損失,對方一旦暴怒,燕子和秘術都比較危險。
阿秀說:“蘇先生需要快點決定,我們身上沒帶水牛蟲,馬上要去抓,而且還要挑選,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制造蠱藥也需要時間。”
人死卵朝天。
不死萬萬年。
“你們馬上動手去抓水牛蟲、制蠱藥。”吩咐完她們,我又對崔先生說:“你將人全部拉過來,準備好家伙什,萬一不行,我們不再等,做好強攻的準備。”
他們全點了點頭去準備了。
現場就剩下我和劉會長兩人盯著。
這一盯。
足足盯到中午。
崔先生帶著人全來了,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了一輛噴著維修房屋漏水的破依維柯,阿秀和香藍以及田家下屬全在里面,后備箱還準備了家伙什。
挺聰明的做法。
這種車不引人注意,裝的人又多,里面空間還大,方便商量事。
我和劉會長上了車。
見到阿秀和香藍手中拿了一些新鮮制好的蠱粉,另外她們在公園里還抓了兩只僅有半個小指大小的水牛蟲。
水牛蟲雖然叫做蟲,但其實是一種會飛的小動物,學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翅膀色彩斑斕的,那年代的農村小孩沒什麼玩,有的會抓過來用細線綁著上下學。
阿秀拿了一張小紙條出來,問道:“蘇先生,在上面寫什麼?”
我尋思現在燕子并不知道阿秀和香藍先投靠相柳后又誠服我們的情況,在燕子的眼中,她們就是自己的表小姨,以真實身份來反而能取得燕子的信任。
我說道:“燕子,我們是你秀姨和藍姨,和你外婆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這里。事情緊急,你把里面的情況通過飛蠱盡可能詳細告訴我們,尤其是那個壞病人情況,我們會來救你!”
阿秀寫的字比蚊蠅還要小,跟縮印一樣,也知道她怎麼做到的。
寫完之后。
她們開始喂一只水牛蟲吃飛蠱藥。
水牛蟲吃完之后,才幾十秒,竟然像喝醉了一般,在地面翻滾了兩下,緊接著,香藍把蟲子的尾部給挖了,阿秀將小紙條給塞了進去,弄牢靠。
我估計這種蟲子的神經大部分在腦袋部分,要是別的動物,身體三分之一沒了,立馬就嗝屁,但這玩意兒竟然還能受驅使飛十分鐘。
阿秀問:“蘇先生,現在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