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翻牌之后觸發了墓口的流雪機關,這種類似流沙墓的機關,正常情況之下會直接將進墓者掩埋弄死,但它沒有,流到小門就停了,而且小門后面正好有亂七八糟的石頭,剛能足夠封死小門,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細想,但這些石頭如此突兀出現在門后,其他地方完全沒有石塊,不覺得奇怪嗎?”
劉會長聞言,吸了口涼氣,急問道:“你這麼說……好像確實古怪,但凡門要大一點都堵不嚴實,石頭和門確實匹配度太高了點,這是在逼迫我們進來之后堵門?”
我接著說道:“第三,之前那個為頭的干尸手中的鈴鐺,顯然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但凡盜墓賊進來了,很難對此不動心,大概率會去取了它。高灣算比較謹慎了,命令大家不要動。”
“可就在這時,鈴鐺卻突然自己響了,關公臉紋身拿鳥銃去射擊它,導致出現如此恐怖的事,而整個空間只有我們目前所處的一個通道,驚嚇之余,我們除了往這里逃,好像無處可去!這玩意兒就像趕著我們盡快進通道一般!”
小竹問:“哥,你的意思是,鈴鐺也是機關?”
我回道:“大概率是!”
劉會長撓了撓頭:“可它有這麼智能嗎?我們不動,它還會自己響,逼迫人情急之下去射擊它?”
我回道:“這點我也想不通!而且,我總感覺那幾具干尸非常古怪,人的高度是有差別的,找到幾具侏儒尸體或者一米七八的尸體都容易,可找到一米三多,高度還完全一致的五具尸體,難度有多大?”
劉會長猛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由于他一激動,手沒顧得著抱緊背后荷阿婆的腿。
荷阿婆冷不丁掉了下去,摔得哎呦直叫喚,用帶有濃重口音的普通話說:“小伙子……放掉我提前說一句,哎呦……”
小竹趕忙把荷阿婆給扶了起來。
我問劉會長:“你知道什麼?”
劉會長說道:“這幾具干尸,他們全部手插褲兜里,還穿著高領衣服,連趕尸人露出外面的手也戴著手套,給我們看的僅僅是一部分臉,最大限度遮住了皮膚!空間很黑,他們的表情如此詭異,讓人不敢多看臉……你說,它們會不會并不是干尸,而是偽造成干尸的雕像?!”
我回道:“我也這樣猜測!”
劉會長問:“怎麼辦?!”
我當機立斷:“后面很危險,但前面一定更加危險!”
“我們不能再被這樣引誘下去,最好的辦法是馬上返回,想辦法從原來的出口離開!”
“小竹,你來背阿婆,保護好她!我和老劉打前陣,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以自己的安全為要!”
這商議其實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
小竹也知道情況危急,迅速背起了荷阿婆。
我帶頭往后開始急走。
才走了十幾步。
小竹突然說道:“劉大哥……你笑什麼?”
“我沒笑啊。”
我一聽到這話,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猛地回頭看去。
剛才關公臉紋身就是在露出詭異的微笑之后,出現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我見到劉會長的表情一切正常,正滿臉無語地看著我們。
我問劉會長:“老劉,你別開玩笑,你到底笑沒笑?!”
劉會長說:“蘇兄,你們出現幻覺了吧,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一拳猛地打了過去。
劉會長猝不及防,嘴里慘呼一聲,捂住眼睛,倒在甬道壁上。
“蘇兄,你發什麼神經……”
我乘他徹底懵逼,整個人撲了過去,將他死死地卡在了地上。
翻了翻他的眼睛,已經被我打腫了,但眼神并不木訥。
再捏開他的嘴角,也沒發現有口水在他的嘴里。
這兩點都與關公臉紋身中術之后的表現不一樣。
確實沒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小竹看花眼了?
我問小竹:“你什麼時候見到老劉笑了?”
小竹說:“就剛才……我也不確定了,好像是笑了,又好像不是。”
我冷聲道:“別走了!老劉你待在我們兩人中間別亂動,先等一段時間再看!”
關公臉紋身在露出詭異微笑之后,很快就出了問題。
為了老劉的安全,我必須再驗證一下。
如果十來分鐘老劉還沒出事。
大概率就是小竹看花眼了。
劉會長神情非常無奈,只得在我們中間坐了下來。
我掏出了一支煙,遞給他。
兩人開始在通道里抽。
之前那個空間里的風鈴聲早就停了,周圍顯得一片靜謐,我們幾人好像被世界給徹底拋棄了。
在抽煙的過程中。
我一直在觀察劉會長的臉。
他確實沒有任何異常。
倒是荷阿婆伸出了兩根手指,在嘴唇邊放了一放,意思是她也想抽煙。
我拿出了一支煙,給荷阿婆點著。
荷阿婆抽了兩口,嗆得直咳嗽:“不如我家里的旱煙啊……”
確實不如。
為了演戲像,我們特意買的是當地比較差的煙。
忽然之間!
劉會長乘我給荷阿婆弄煙的工夫,整個人竟然像貍貓一樣竄了出去,他不是跑,而是手腳著地飛速爬行,比狗還快!
我渾身血都涼了:“老劉!”
“刷刷刷!”
三枚竹刀片朝劉會長飛了出去。
小竹出手了!
她想阻止他!
我瘋了一樣往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