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見了。
而且房間的東西絲毫不顯慌亂。
證明云晴子在收拾衣服的時候從容而淡定,似乎早有準備!
我轉身出了房間。
來到道觀前面。
岑音和小竹也分別從廚房、正殿跑過來了。
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人不見了!”
我立馬回道:“下山去看那些車輛還在不在!”
我們瘋了一樣下山。
小竹的速度最快,其次是我,最后是岑音。
但現在緊急時刻。
也沒法等著三人一起跑了。
我們都使出了最大的勁,往山下呼啦啦狂奔。
也不知道時間跑了多久。
我終于來到了山腳下。
小竹站在原地,背對著我,傻乎乎地盯著那道山口。
那里面一輛車都沒有了!
毫無疑問。
那輛剛才送我們上山的車,來到道觀正殿前面之后,看它的樣子調頭離開了,但其實并沒有走遠。
我和小竹到后溪去找岑音。
短短幾分鐘時間。
云晴子道長無比巧妙地避開了我們,悠然地回房間收拾好衣服,乘坐那輛送我們上山的車,下了山,帶著一眾下屬,與我們撒油那拉。
我腦瓜子嗡嗡直響。
這田家家主怕不是妖孽!
第八百二十六章 比我還香
小竹回過頭來,說道:“哥,他們走了……”
這種碾壓式的拿捏。
讓我胸腔一股氣散不出來。
我望著眼前空蕩蕩的山口,掏出了一支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這個釜底抽薪的計劃。
我是臨時與小竹商定出來的。
爾后。
我們進行了化妝,快馬加鞭地趕到了承市,路上沒有泄露行蹤的可能。到了山腳,立馬上了山,中間幾乎無任何間歇。
即便知道我們打算第一時間動手脅迫她。
她是如何獲知這些信息,又為何決斷的如此迅速,走得又如此瀟灑而云淡風輕?
我簡直不敢想!
攥緊了鐵拳,本來憋勁想砸一個大坑出來,結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不對。
連棉花都不算!
應該是打在了空氣之上!
心中別提有多憋屈了。
一會兒之后。
岑音也跑了下來。
她叉著腰,累得氣喘吁吁,也傻了眼。
我們三人互相無語地瞅著對方。
多想已經無益了。
釜底抽薪的計劃已經徹底崩盤了。
我一定不能亂。
因為夏禧還等著我們去救!
休息了好一陣子。
我們平復好心情,并排坐在了地上。
我問道:“岑音,你是怎麼確定田家家主是云晴子?”
陸岑音長舒了一口氣,指著山口的那片空地:“蘇塵,你覺得這段時間這些田家人是在守誰?”
小竹聞言,神情訝異:“之前在守我們,后來守你啊。”
陸岑音刮了一下小竹的鼻子:“傻丫頭!以田家強悍的實力,我們來到了這里,即便是他們不派人守我們,任由我們在承市四處亂晃,我們能逃脫他們的掌控麼?即便田家要守我們,犯得著用這種密不透風的高層次安保?”
“田家簡單派幾個人卡住山口就行!可他們卻幾乎二十四小時輪班不休,四輛車近二十位高手連續幾個月像釘子一樣,紋絲不動,崔先生幾乎隔天就來檢查。這種安保,用在我們身上,不覺得是浪費?”
此話一出。
我好像渾沌中撥開了云霧,腦子豁然開朗:“你的意思……這些田家人一直在山下死守,其實是在保護自己家主的安全?”
陸岑音點了點頭:“對,這就是我懷疑的最原始突破口!”
“產生了這個疑點之后,我腦海里突然涌現出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莫非云晴子是田家家主?當時連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這可能是女人獨有的第六感!既然疑心了,在道觀左右無事,我干脆采用倒推的辦法來驗證,結果越驗證,讓我越心驚肉跳。”
小竹認真聽岑音講著,神情帶著詫異和羨慕:“我怎麼沒有姐姐這種獨特的第六感呀……”
陸岑音意味深長地白了小竹一眼:“你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小竹撇了撇嘴。
我打斷道:“別扯東扯西了,快聊正事!”
陸岑音開始向我們解釋。
“第一,她身份驚人。丫頭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云晴子道長下山去辦事,她走之后,我也離開了好久?”
小竹點了點頭:“記得!那次你說上山去挖點筍來著,可回來之后,筍卻沒挖著。”
陸岑音說:“我不是去挖筍,而是悄悄下山驗證了。到山下之后,發現山下幾輛車竟然全不見了,我驚訝的不行。之后好幾次,只要云晴子道長下山,我隨后就去山口,發現車全都消失,這證明他們是在護送她去辦事!”
“可光憑這點,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某天我大著膽子,一直在山下一片樹林里悄悄待著,等著云晴子道長回來。結果我看到,崔先生帶著幾輛車來到了山口,停車后,他們全齊刷刷下車,站成了兩排,神態無比謙卑地鞠躬,安靜地等著云晴子最后從車上下來!”
“能讓崔先生這等人物恭請下車的,云晴子是什麼樣的人物?為了不被云晴子發現異常,我那次還特意扭傷了自己的腳,故意走到山巔上待著,等著你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