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兄弟,你說話啊!”
禿鷹哨在電話那頭著急地問道。
我問:“這土鱉蟲能力行嗎?”
禿鷹哨聞言,斬釘截鐵地回道:“必須行啊!十幾年前,有一位大金主找仇家,我跟這家伙曾經合作過一次。金主提供了初步信息,我們幾位鴿子打前站,先圈定了這仇家去的地方,在三省交界的大別山。”
“大別山的面積有多大?鄂豫皖三省都有可能!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任何辦法了,這土鱉蟲開始打后站,他上了山之后,兩天之內就把金主仇家的藏身地點給圈住了,此人在大別山山巔的一個溶洞里,溶洞外還有個大水潭,要劃船過去才能進洞,你說他牛比不?”
“你們現在遇見的困難,找他正合適。江湖上的土鱉蟲都已經快銷聲匿跡了,這家伙可能是碩果僅存的幾位,我能認識并突然想起他,也算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你需要,得趕緊做決定,他性格其實挺怪的,很多時候不愿意接活兒。”
聽起來確實挺牛的。
山巔、潭水、溶洞……
這都能找出來。
簡直比衛星還精準萬倍!
我突然有信心了,問道:“為什麼不愿意接活兒?”
禿鷹哨回道:“各種理由都有,嫌遠、嫌熱、嫌冷、嫌麻煩……”
我回道:“想盡一切辦法,讓他趕緊來!”
禿鷹哨回道:“這個沒問題!因為我剛才跟他聯系了,這家伙正好在漢市,而且看起來最近心情不錯,也比較無聊,只不過……”
我問:“只不過啥?”
禿鷹哨回道:“只不過他的收費有點貴。”
我回道:“你覺得我是差錢的主麼?”
禿鷹哨回道:“那啥也不說了!我這就安排,你們在茶店子鎮等著!”
只要能救出戴琳,奪了寒冰浮屠,甚至逮住海爺,花多少錢都不冤枉!
第二天我們過得還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在困境之中看到了希望。
到了晚上。
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也聽不出到底是哪里口音,對方開口就問:“小豬是吧?”
我回道:“不是,我姓蘇,不姓豬!你是禿鷹哨的朋友寧波?”
電話號碼和名字禿鷹哨都提前告訴了我。
我當時還覺得挺奇怪,這家伙取啥名不好,非得取一個城市名。
對方回道:“那就是小豬你了!對了,你別叫我寧波,直接叫我波爺或者波波吧……那什麼,我現在到了茶店子鎮水泥橋邊上了,你們出來接我一下。”
我有點無語。
不僅因為他的口音蘇、豬不分。
而且,茶店子鎮依河而建,水泥橋就在旅社的后面,距離還不到一百米,他人都已經到了,直接來旅社找我們就行,還非得讓我們去接,搞什麼飛機。
果然性格古怪。
但現在我們有求于人家,只要他開心就行。
我們三人立馬出了旅社。
在街道轉個彎,往水泥橋上去。
在橋頭沒看到人。
我們又走上了橋。
橋面還是沒有人。
幾人穿過橋,都已經橫跨到了河對面,還是沒見到人。
我只得給這個波波打電話。
他對我說:“你們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我了,我穿著藍色T恤,衣服上有亨利的頭像。”
我們只得繼續往前面走。
第七百八十二章 四菜一湯
再往前走了五六百米,都已經上鄉道好遠了,還是沒見人影。
三黑子說:“這小子莫不是在耍我們?”
我回道:“應該不至于,禿鷹哨介紹的人還是可信。”
小竹說:“難道他走錯了地方,別的地方也有叫茶店子鎮的?”
這也不大可能。
畢竟這位波爺剛才電話里明確提到了橋。
我再次給他打電話。
波爺說:“小豬,你別老打電話!我看到你們三個人了,再往前走兩百米就能看到我!”
這就古怪了。
夜色之下。
我們看不見他。
他竟然能看見我們?
難不成他的視力比我還好?
這絕對不可能!
不過我們有三人在,這里又是在鎮區附近,即便是有陷進也不怵,便大踏步往前走去。
過去一看。
先是看見了一輛破面包車,車體銹跡斑斑,像是從汽車報廢車市場撿來的,車頂上坐著一位三十四五歲左右的男人,留著像陳浩南一樣的長發,西瓜臉,五短身材,穿著高盧國藍色足球服,上面有亨利的頭像,正拿著望遠鏡看著我們。
看來這位就是波爺了。
還是亨利大帝的球迷。
難怪他第一次來這里知道有橋,還能看見我們距離他多遠,敢情這貨一直用夜視望遠鏡瞅著我們。
到了跟前。
我心比較細。
見到面包車旁邊有五六根煙頭,還有一灘液體,散發著一股尿騷味。
波爺從車頂上跳了下來,手捋了一捋額頭的長發,笑瞇瞇向我們伸出了手:“我見到你打電話了,看來你就是小豬,幸會幸會!”
我本來想握。
但轉眼卻瞅見他手中淡黃色的液體,趕緊縮了回去,雙手抱拳:“久仰久仰!”
波爺愣了一下,又伸手去跟三黑子握手。
三黑子不明所以,與他握了:“我三黑子,武功天下……你好你好!”
波爺笑嘻嘻,再轉過去與小竹握手。
小竹本來就與我心有靈犀,這丫頭非常聰明,見我不跟波爺握手,可能猜出里面有古怪,她也微笑著雙手向他抱拳:“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