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想,問道:“黑子,你那個百刀散藥還有多少顆?”
三黑子聞言,先是一愣。
后來他反應過來。
因為小虎娘胡沁在這里,我不能說這只是腹疼藥,只能說百刀散。
他回道:“藥只有一顆了,但解藥還有好幾顆。”
我說道:“放在酒里吃得出來嗎?”
三黑子回道:“味道不算重,沒喝醉喝得出來,但喝醉了就喝不出來。”
“不過,這藥的好處是但凡有一口下肚,藥效就起來了!”
“老板,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對他們說道:“現在看來,這團隊對秦船勢在必得,準備非常充分。而且,西丫王子的手段似乎遠超我們的想象,不搞定他估計不大行,今晚聚會應該是一個機會。”
小虎娘胡沁問:“什麼機會?”
我解釋道:“今晚西丫王子搞聚會的目的是為了安撫整個團隊,他本來就好酒,自上島以來我就沒見他停喝過,聚會他一定會多喝。”
“屆時我們盡量多敬他酒,酒乃催情劑,等他腦子有點發麻的時候,胡沁可能要麻煩你施展一下魅功,勾搭他到舞會的角落跟你喝點交杯酒,看看暗中能不能讓他把藥酒給喝下去。”
“這藥只有一顆,你要確保有十足的機會、足夠安全才能下手,否則寧愿不下手。”
三黑子問道:“萬一中途出了岔子怎麼辦?”
我回道:“我們兩人全程不能離開胡沁太遠,一旦有情況,確保能第一時間劫持西丫王子,確保胡沁的安全。當然,非到萬不得已不能這樣做,因為我們面對的是極度專業的安保團隊。”
小虎娘胡沁點了點頭:“沒問題!”
三黑子嘿嘿直笑:“真刺激!”
商議完畢。
小虎娘胡沁回了自己的帳篷。
三黑子低聲說:“剛才胡沁在這里,我不敢明說,一來這藥不致死,只是腹疼不止而已,二來喝下去之后要幾個小時才發作,能行嗎?”
我回道:“怎麼會不行?我又沒說今晚要搞死西丫王子,疼得他不得不離島上岸求醫就行,到時群龍無首,我有的是辦法讓這群人解散。幾個小時發作最好,現場那麼多人,根本不知道誰給他下了藥,要是他跟胡沁喝完交杯酒當場發作,才是麻煩。”
三黑子點了點頭:“有道理!”
白天我們都在無聊之中度過。
傍晚探寶船回來了。
從他們的表情來看。
今天仍然鎩羽而歸。
但我卻越來越焦慮。
因為我仔細觀察了這兩天船出海的路線。
他們從大幅度的各處海域盲目搜索,到今天已經基本圈定在帆公島西北方向的一片海域,整個白天反復在那片海域進行探測。
由此看來。
盡管他們暫時還沒找到沉船位置,但西北方向海域應該有所發現,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完全圈定。
晚上九點一十。
我們如約來到了聚會地點。
小虎娘胡沁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淡黃色的裙子,裙擺非常短,圓領口也很低,粉嫩的脖子和白皙的大長腿,足以亮瞎島上所有男人的眼睛。
看來她真的豁出去了!
果然。
小虎娘胡沁一出現,那幫犢子眼睛全都直了,死死盯著她不松開。
島上一個開闊處已經搭起了一頂無比寬大的帳篷。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情況。
大約有二十多人進帳篷參加舞會,剩余十多位為部分安保團隊成員,他們被安排在外面值守。
不過。
我見到翻譯在給每位值守的人員人手一個發紅包。
大概算是對他們今晚不能參加舞會的補償。
進入那頂大帳篷之后。
里面竟然掛著小彩燈。
不知道大家進過九十年代末期的ktv沒有?
就是那種一根長電線,串連著不少如花生米大小、發著不同顏色光芒的小彩燈,一閃一閃的,氛圍整得是相當不錯。
里面有一張大桌子,上面擺著水果、牛奶、零食、甜品糕點以及各種類型的酒。
完全是西式酒會的布置。
這些食品。
估計全都是從衛礁上那艘大型保障船上供應過來的。
除此之外。
角落里竟然還有一個音響。
音響放著歌。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
干!
白天還要沉海弄死我們,晚上竟然放周華健的《朋友》。
西丫王子的身邊仍然跟著幾位白袍下屬。
時間到了之后。
他站在舞臺中間,先嘰里咕嚕對大家說了一番話。
翻譯進行解釋。
大意就是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希望朋友們都不要拘束,放松心情,喝酒、唱歌、跳舞,愿和平與健康伴隨著大家一生之類。
之后。
西丫王子開始笑意盈盈地向大家敬酒,先集體喝上了一杯,然后他一個一個地敬。
現場開始熱鬧起來。
大家開始站著喝酒、吃東西、聊天。
我見到西丫王子喝的是紅酒。
旁邊一位白袍下屬專門給他拿酒瓶倒酒。
每敬完一人。
西丫王子都會“啊哈”一下,張開雙臂,熱情地與對方來一遍貼面禮。
當來到小虎娘胡沁面前。
他有一些震驚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胡沁,眼睛放著光,笑著先說了一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