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發現。
一款諾基亞手機就躺在香爐旁邊,還在不斷地閃著來電的光芒。
我欣喜萬分,趕緊撿了起來,將電話直接給摁掉,調成了靜音。
電話外殼油膩膩的。
翻開通訊錄一看,里面的聯系人不少都跟買賣豬肉有關的名字,看來這老鷹抓了某早市豬肉鋪老板的諾基亞!
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這特麼竟然也行?!
三黑子算了服了:“老板,你簡直是天才!”
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立馬在上面摁數字,撥通了卞五的電話。
卞五一聽到我的聲音,音調非常驚喜:“蘇兄!你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我回道:“長話短說,我被人給囚禁起來了,你得馬上找人幫我探聽一下消息……”
卞五竟然非常罕見地打斷了我:“什麼玩意兒?!你被關了?!可現在外面江湖上都已經亂套了,七八個‘蘇塵’,在大江南北四處煽風點火,到底哪個是真的你,根本沒人分得清楚!”
我頓時傻眼了。
第七百一十二章 潑臟水
卞五在那頭急道:“喂!喂!蘇兄,你說話呀!”
我回道:“我在聽!你說一下具體情況。”
卞五說:“前些天我聽到了消息,說是吳矮子號召天下的盜門人,只要逮到了你,盡管對你扒皮抽筋。吳矮子在盜門浸淫多年,算是頂級地位了,勢力非常大,我一聽這消息,非常著急,想趕緊跟你聯系,可怎麼也聯系不上。”
“過了兩天,我又聽到一件事,說是港市一個拍賣行在拍賣一副蔡襄的《晝錦堂記》的書法,你竟然拿著蔡襄的真跡,公開砸掛拍賣行,指出對方拍賣的作品存在十大謬誤,乃實打實的贗品,導致拍賣行徹底下不來臺,港市媒體對此進行了大幅報道。
據說,拍賣行都準備請殺手做掉你!”
“我以為你人去了港市,正準備去港市找你,可機票剛買,又聽說贛省昌市老福山古玩市場,你接二連三斗了十家當地著名的古玩鋪子,賭斗全贏,將人家的鎮店之寶全給薅走了,當地古玩界一片嘩然,氣得肺都要炸了!”
“后來又有北派的同行給我傳來消息,說在隴省金塔,一伙盜墓同行發現了一座遼代古墓,費盡千辛萬苦進去摸了金出來,結果你卻守在門口,做了一個局,把人家一把火全給坑進局子里面了,北派那些家伙現在恨不得捅死你。”
“就在前幾天,漠河一位以前合作過的老朋友給我打電話,講那里的孤兒院有人曾捐贈了一把明代血玉如意把件,院長將把件給送去鑒定拍賣,賣了三百來萬作為孤兒院資金,捐贈人名叫做蘇塵。后來有人說這玉如意其實是‘漠河王’老甘家中的祖傳寶貝,不知道怎麼突然失竊了,老甘吃了大啞巴虧,發誓要將你制成風干成臘肉,每年割一點來下酒……”
我頭皮陣陣發麻。
砸掛、賭斗、做局、盜寶……
這簡直是與天下為敵的節奏!
我沒讓卞五再繼續講下去,問道:“會不會是同名?畢竟蘇塵這名字還挺霸氣的!”
卞五回道:“蘇兄,你這不是在掩耳盜鈴麼?我看過港市的報紙,也聽過同行的形容,還接到過朋友發過來的傳真照片……干這些事的人,與你長得一模一樣!老實說,咱們兄弟這麼久了,見了這些照片,連我都確定就是你!”
我皺眉道:“可這些天我一直跟岑音、三黑子、小竹在一起,你講得那個‘我’,足跡遍布在大江南北,一個人怎麼能干得了這麼多事!”
卞五說:“肯定不是一個人干得啊!你每次干這些事,要麼身邊有岑音姑娘,要麼有小竹丫頭,要麼有三黑子,他們的樣子也跟本人一模一樣!而且,這些事情基本上前后相差不了幾天發生,你即便是神,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到處煽風點火,這證明是一伙人扮成你樣子干得!”
我問:“這些‘蘇塵’干完這些事之后呢?”
卞五回道:“突然消失了,找也找不到。”
我撓了撓頭:“怎麼會這樣?”
卞五回道:“我怎麼知道啊!蘇兄,你實話告訴我,這里面到底哪件是真正的你干得?你是不是還特意安排了其他人在扮成你的樣子四處做局?”
看來假扮我們的人實在是太真了。
就連卞五都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回道:“老五,這情況有點復雜,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你剛才所講得那些事,沒有一件是我干得,我被人給潑臟水了!”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人身安全沒有任何問題,你現在也不用來找我。這麼著吧……你繼續探聽著消息,我原來的號碼已經用不了了,這個號碼打電話也不是太方便,有情況就給我發信息,我每天會定時看一遍。”
卞五說:“好!你一定要保重!”
掛完了電話。
我趕緊將手機給關機。
因為我見到手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電量,道觀里面別說充電器,連電都沒有,這百分之二十的電量顯得彌足珍貴,必須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