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睡床的,并沒其它想法。
但看到小竹那麼緊張的模樣,又有點于心不忍。
想了一想。
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夜色之中。
我見到小竹悄悄地拉下了一點被子,探頭看了我一眼,又像小貓一樣重新鉆了進去。
躺在沙發上。
我腦海中胡思亂想。
看來等相柳的事情徹底結束,要給這丫頭找一個人,過平談的生活了。
就這麼亂想著。
迷迷糊糊就睡了。
睡了沒一會兒。
天已經亮了。
睜開眼睛一看。
發現小竹正蹲在沙發旁邊,雙手撐著下巴,傻傻地看著我。
我問道:“你這是干嘛?”
小竹笑道:“你昨天晚上打呼嚕,吵得我睡不著,我干脆沒休息了,一直在數你呼嚕的個數,總計是九百九十九個,數字可真吉利!”
我:“……”
兩人洗漱完畢,大搖大擺地到前臺退了房,然后離開了酒店。
可以肯定。
向子旬今天早上起來聯系不到那位魯哥,一定會叫人來酒店查看情況。
他將看到像靈異大片一樣的畫面。
女服務員進入房間、幾位奪寶人進入房間,先后消失不見。
接下來走廊的攝像頭壞了,但他可以通過酒店大堂監控看到,后面魯哥也帶著一個人上了二樓,同樣消失不見。
而早上我和小竹則大搖大擺地從房間離開,退房、出酒店。
我們房間里甚至連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
他的人全部憑空消失。
不知道向子旬心里會怎麼想。
但喝兩杯酒先壓一壓驚是必須的。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老謝,劈頭蓋臉先是一頓臭罵。
老謝都快被我給罵懵了。
“柳老板,昨天買家臨時失約,我到現在還內疚著,正在想辦法聯系重新確定一個見面的日子……柳老板不至于一大早把我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一遍吧?”
“我告訴你老謝!哥們現在非常生氣!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水陸兩岸的朋友我可海了去,你要想聯合買家做局坑我,玩這些暗中奪寶的下三濫手段,我會讓你們碗中的飯變成屎全吃下去!”
講完之后。
我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按照小筍丁發過來的地址。
我和小竹打車趕了過去。
一個小時之后。
到了地方。
這是一家廢棄的機修倉庫,外面還貼著破爛的“招租”告示。
倉庫非常之大。
顏小月給我們開了門。
見到昨晚七男一女八個人全躺在東北角的地上,一個個嘴里都塞上了布條。
小筍丁則像一位大佬一樣,背著雙手,手中還攥著一把鈔票,幾十一百,不同面值的都有。
這貨神情非常不滿地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壓根不知道我們進來了。
“我說你們好歹也是跟著向老大混的人,怎麼特麼身上才帶幾百塊錢呢?”
“老子也是日了狗!第一次玩綁人加搶錢這麼刺激的事,竟然連一千塊都沒弄到!這事要傳出去,以后我‘小筍飛鏢’的臉還往哪兒擱?”
他越講越生氣,開始抬起腳猛踹他們。
我問顏小月:“怎麼回事?”
顏小月回道:“小筍剛才硬是要拿他們身上的錢,見錢太少生氣了。我讓他別拿,他說是你交待的。”
真是服了。
哥們花幾天時間做局,好不容易樹立了一位隱藏江湖大佬的形象,這家伙上來就把檔次直接拉低到街頭小流氓段位。
我咳嗽了兩聲。
小筍丁立馬將錢收進了自己的口袋里,轉頭瞅著我們,笑嘻嘻地說道:“哎呦臥槽!這是蘇……柳老大來了呀!你看我這次事情辦的怎麼樣?”
我回道:“把錢還給人家!”
小筍丁:“……”
顏小月冷聲說道:“小筍!”
她已經吱聲了。
小筍丁沒辦法,只得滿臉擰巴地將錢給還了。
我對地上的那些人冷聲說道:“我之前打算與你們向老大做一筆生意,他不講誠信失約也就罷了,竟然還派你們來奪寶。按照老江湖規矩,我可以直接廢了你們!”
他們聞言,一個個臉露菜色,眼神驚恐。
唯獨那位姓魯的帶頭人,表情無比沉穩,一直斜眼冷觀。
我轉頭問小筍丁:“這里誰最不老實?”
小筍丁小手高舉:“報告柳老大,這家伙最不是東西!”
他指的是姓魯的為頭人。
我點了點頭:“把他先弄進去!”
小竹和小筍丁聞言,將那位姓魯的漢子給拎了起來。
這個廢棄的機修倉庫有一個儲藏間。
以前專門用來放一些機修工具。
密閉性停好的。
到了儲藏間。
小竹把門給關了。
我將姓魯的嘴里布條給拿了下來。
“叫什麼名字?”
“魯皮!”
“在向子旬身邊做什麼?”
“哼!你算什麼東西?!爺爺讓你知道我的大名,是讓你到時死之前有一個念想,你特麼玩錯了人!向老大一定會弄死你們!呸!”
真是目中無人。
我轉頭對小筍丁說道:“上點手段!”
之所以讓小筍丁來。
因為這貨之前跟我說,他改良了自己的武器,以前彈弓用純鋼刺,現在鋼刺上加了一種可以讓人全身發麻、生不如死的好東西。
正好驗證一下成色。
魯皮聞言,呲著牙,嘿嘿笑著:“來吧!孫子!你魯爺爺皺一下眉頭就不算是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