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四爺回道:“報了啊!”
陸岑音聞言,格格笑了:“你是不是覺得他們往樓頂沖非常奇怪?”
我點了點頭。
陸岑音得瑟地挑了挑秀眉:“我在大門口告訴他們,剛才我看到有人在酒店樓頂好像要把人拋下樓,他們相信了我,為了救人,往樓頂跑了。我覺得給你爭取一點時間,你應該會有辦法,嘻嘻。”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但凡陸岑音自己單獨行動,她好像都能發揮出最大的智慧和決斷。
無論是最初爭家主奪寶、應付黃慕華、在邙山古墓扮公門威懾馬臉保鏢等人、專家樓設計救我,以及這次謊報軍情,無一不展示了她陸家家主的江湖水準。
可一旦與我一起行動。
她就顯得有一些依賴。
陸岑音問道:“你總看我干嘛?”
我回道:“就覺得你笑起來挺好看。”
陸岑音聞言,白了我一眼,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倪四爺頭撞在車椅背上,一副強忍笑的模樣,低聲說道:“這撩妹的手段可真爛……”
我:“……”
車往伏牛山開去。
邙山離伏牛山距離不遠。
我們一直轉縣鄉道,也就不足三個小時。
一踏入伏牛山的土地。
三黑子情緒有些激動:“我大黃牛又回來了!”
我們先在登市城區吃了一點飯,買了一個夜視望遠鏡,直接殺往了南灣子皴皮溝。
到了皴皮溝已經晚上了。
在集市里找了一家旅社住下。
三黑子在皴皮溝有一位非常信得過的朋友,名叫王圖。
我們叫王圖過來,先了解了一下東禪古寺的情況。
王圖告訴我們:“東禪古寺其實是一座小寺廟,只有一個主持大和尚,平時香火也不旺。
像這種寺廟,在皴皮溝非常多。”
“你們說最近有人在里面做法事,這事情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咱們這邊動不動就有外地人集體來到廟里做法事,確實不大起眼。”
我點了點頭,指著小潘總說道:“這幾天麻煩你幫忙守著這家伙,千萬別讓他跟外界聯系,我們得去辦點事。”
王圖回道:“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就放心吧。”
我們迅速上了山。
三黑子的老家離皴皮溝幾十公里。
他從小就在外面廝混,對附近地形熟得像去自己家茅坑。
幾人摸黑上山。
來到了東禪古寺前面。
寺廟分為前殿、后院。
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但寺廟里面卻燈火通明。
距離有一些遠。
盡管有夜視望遠鏡,里面的情況根本看大不清楚。
倪四爺會一些盜門手段。
我讓他拿著望遠鏡,距離靠近一點,偵察一下前殿與后院的具體情況。
倪四爺立馬去了,身若鬼魅。
雖然他與卞五的身手差了一大截,但比我們肯定要厲害一些。
這一等。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倪四爺氣喘吁吁地回來了。
“爺,情況不容樂觀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 頭與腳
我問道:“怎麼說?”
倪四爺回道:“前面大殿有六七個人,在一位大和尚帶領之下,正在念經做法事。但這估計只是一個幌子,后院大概有三十多人。”
“這三十多人一共分成了兩批,一批在后院禪房內,里面打著大的地通鋪,十幾個人躺地上休息。另一批十幾人在后院走來走去,似乎正在巡邏。這些人全部身材魁梧、面目不善。
像這種情況,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就一個詞形若,固若金湯。”
如此看來。
那批新娘貨就在后院的禪房之內。
三黑子問道:“要不要搖人過來強攻?”
我回道:“這絕對不行!”
強攻肯定是下下策。
主要原因在于。
一來動靜實在太大了,很難把控整個過程。
二來三黑子召集來的朋友,他們可能會一點功夫,但并不是江湖中人,平時他們可能就像王圖一樣,開個店、修個車、當個保安什麼的。而大潘總的這些手下,全是高手,一群亡命之徒,他們是真敢弄死人,完全不可等級論之。
三黑子問道:“那怎麼辦?”
我回道:“先回去再說。”
一路上。
我感覺頭有一些疼。
就我們目前這幾個人。
要毀了這批新娘貨。
除了智取。
別無他法。
大潘總守這批貨。
嚴格意思上其實就是古董江湖的托工走貨。
奪托工走貨的寶物。
一般的手段都是在對方運貨行進的過程中,采取各種五花八門的點地炮奪寶方式。
因為貨物在前行的過程中,總會露一些破綻。
之前我們奪坂田的馭王劍、余風的西周四足獸面紋鼎,全都利用他們在運貨過程中出現的破綻而為之。
可像大潘總這情況,相當于運貨到了半途中,停了下來,外圍一卡防守,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回到旅社。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馬萍。
馬萍接到電話,音調非常欣喜:“兄弟,你可好久沒跟我聯系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回道:“萍姐,我最近都在外面辦事。”
馬萍說道:“理解!兄弟辦的事,肯定都是天大的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問道:“萍姐,我想請教你一件事。你平時走貨的時候,如果隨行人員比較多,吃喝的問題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