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馬上走!”
一行三人迅速離開。
轉過幾條街。
棄車。
塞了幾百塊錢在暈著出租車司機的手里。
我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到房間之后。
我讓三黑子先把小潘總給弄醒。
這貨醒來之后,晃了一晃脖子,滿臉痛苦,轉眼瞅見我們,竟然張嘴淬了一口。
“你們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綁架到老子頭上了?艸!”
三黑子問道:“小潘總,知道我們是誰不?”
小潘總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之上:“真的好煩!怎麼碰上這麼一群小土鱉,你們這不是逼我殺人麼?一地雞毛!”
看來他根本不認識我們。
盯梢、逮倪四爺那些破事。
估計這貨全吩咐自己手下去干的。
小潘總旁若無人,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往外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那什麼……老子被人綁架了,你馬上帶幾十個人過來,別帶噴子,刀就行,砍完他們后直接丟河里喂魚……在哪里?這我得先問一下他們……”
小潘總問我們:“喂!幾位癟三,這到底是哪里?”
完犢子!
就這智商還想爭潘家的接班人呢?
三黑子甕聲甕氣地回道:“邙山。”
小潘總聞言,點了點頭,向對方回道:“在邙山,限你們十分鐘之內務必趕到……”
講到這里。
這貨總算反應過來。
他臉上肥肉直抽搐,死盯著三黑子:“你特麼神經病呢?!我是問你在邙山哪個酒店!”
三黑子沒吭聲。
陸岑音實在忍不住了,“噗呲”一下笑了。
小潘總聽到笑聲,轉頭瞅了瞅陸岑音,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艸!一地雞毛!這是仙女下凡了嗎?!哎呦我去……發了發了,這姑娘等下必須給留著啊!對了,小寶貝你貴姓?”
他神情激動不已,從沙發上起身,笑嘻嘻就伸手去摸陸岑音的下巴。
陸岑音可不是好惹的。
“啪!”
她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了過去。
小潘總頓時鼻子飆血,滿臉懵逼。
半晌之后。
這貨抽了抽鼻子,抬手摸了摸鼻血,湊到眼前一看,露出一副無比夸張的表情:“艸!一地雞毛!我出血了!這特麼是真的嗎?!哎呦臥槽,我該怎麼辦吶?是不是也要這姑娘出血啊……”
中原王潘天香很明顯沒教育好這個小兒子。
我轉頭示意三黑子:“先教他做人吧!”
三黑子回道:“明白!”
爾后。
我和陸岑音出了房間。
透透氣。
我點了一根煙。
里面慘呼之聲傳來。
先是聽到小潘總狂罵、威脅。
最后是苦苦哀求。
十幾分鐘之后。
我們再進去。
小潘總渾身血呲呼啦的,正向三黑子痛哭流涕:“好漢,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一切都好說……不差錢、不差事、不差人……要什麼你們盡管開口……”
我制止了三黑子,問道:“猜一下我是誰?”
小潘總大口喘著粗氣,臉上肥肉直打抖:“能不猜嗎?”
我搖了搖頭:“不行,必須得猜。”
小潘總咽了一口唾沫:“那什麼……小桃紅只跟我有過那麼十幾次!我給您一筆錢,一次算十萬,這事就這麼拉倒行嗎?您拿著這筆錢,可以找十個八個比她還漂亮的女人當老婆、當小秘、當仆人……”
我差點被氣瘋。
他這是把我當成綠帽子王了。
我一把將他給拎了起來,厲聲喝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姓蘇,名塵,你想砍我四肢、頭顱送給徐忠茂那位!一地雞毛!”
小潘總瞠目結舌。
半晌之后。
他說道:“這這這……不可能吧,你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冷聲說道:“你如果直接動我,我還沒那麼生氣。但倪四爺是我朋友,你拿他來威脅我,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小潘總聞言,嚇得全身哆嗦:“大哥您別生氣!我特麼錯了!”
講完之后。
他竟然開始抬手主動狠扇自己大耳刮子。
響聲驚天動地。
這前后的表現差距。
實在太大了。
倒真印證了一句老話。
虎父無犬子。
狼母多兔兒。
十足軟腳蝦一個!
我說道:“別扇了!交待你兩件事,做到了就饒了你!”
小潘總忙不迭回道:“您說您說,別說兩件,就是兩百件,我也會做到!”
我點了點頭:“第一,馬上把倪四爺給放了。”
“馬上放!”
“第二,把你那一批‘新娘貨’暗藏地址告訴我。”
“……”
“有難度?!”
小潘總哭喪著臉:“大佬,您要這個想干嘛啊?”
我嘆了一口氣:“小潘總,告訴你一個道理。”
他問道:“什麼道理?”
我說道:“人學會講話不會超過一年,但學會閉嘴要用一輩子。”
小潘總戰戰兢兢問道:“啥意思?”
我回道:“你剛才話太多了,不該問的別問!”
爾后。
我轉頭示意三黑子:“教他學會閉嘴!”
三黑子聞言,又開始沖著他一頓兇狠招呼。
半晌之后。
小潘總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俯身說道:“第二,把你那一批‘新娘貨’暗藏地址告訴我。”
這貨眼露無限驚恐,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再發出聲音,無比艱難地點頭。
三黑子大聲喝道:“你特麼倒是說啊!”
小潘總指了指桌子上的紙和筆,示意自己要寫字。
我們點了王家莊。
這事中原王潘天香暫時還不知。
但她遲早要知道。
已經徹底得罪死她了。
無論如何。
她都不會放過我。
與其到時被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