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倒是真實的。
“好漢,饒命……”
我說道:“你剛才趴在門口干什麼?!”
獨眼龍表情無比痛苦,艱難地回道:“路過……”
“路過?!你特麼從慧云酒店一直跟著我們,也是路過?!”
“好漢,你嘴角流血了……”
我一抹嘴角。
確實流血了。
陸岑音可真狠。
我轉頭瞪了陸岑音一眼。
剛才我跟她親熱,其實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引這獨眼龍進房間。
之所以在外面的時候我不去逮獨眼龍。
因為我發現這貨在夜色之中,身若貍貓,非常之矯健,在外面沒有百分之百逮住他的把握,只得采取了這種辦法。
陸岑音也反應過來,喘著氣與我對視,神情復雜,間雜著懊惱、害羞、解氣……
我對獨眼龍說道:“少廢話!直接說你的目的!”
獨眼龍回道:“我就是看你們……打情罵俏很好玩,想偷窺一下。”
看來不動一點真格的。
他是不會服軟。
我說道:“偷窺?!玩這麼猥瑣嗎?”
“岑音,把你的刀拿來!我要讓這偷窺狂直接變成瞎子!”
陸岑音惱道:“我不能動!”
我只得從陸岑音包里拿出了她那把防身的刀,轉身將獨眼龍給拎了起來,將窗戶打開,把他架在上面,猛地一點他后背的穴。
獨眼龍身軀突然癱軟,一半身體在窗外,一半身體在房間內,呈鐵板橋的姿勢,顫顫巍巍,立馬就要掉下去。
他嚇極了,神情極度驚恐,哀求道:“好漢,我真是偷窺,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說道:“這可是五樓,下面全是水泥地!”
“等下我會用刀剜你的眼睛,運氣好,你不會掉下去,成為名正言順的瞎子。運氣不好,你會疼得身軀扭曲,直接掉下去,腦漿灑一地!”
講完之后。
我面目一狠。
手中匕首陡然亮出,往他那只眼睛猛戳。
陸岑音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如此血腥的畫面。
“我說!”
幾乎嘶吼著出聲。
匕首尖差一厘米就要捅進去。
我立馬停了手,將他給拎下來,丟在地上。
“別遺漏、別欺騙、別避重就輕!”
“否則我發起瘋來,自己都覺得恐怖!”
獨眼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神情無比驚恐地向我點頭。
等他喘勻了氣。
他說道:“我想偷你包裹里的東西。”
我皺眉問道:“什麼東西?”
獨眼龍回道:“青銅鉞。”
我有些吃驚了。
這青銅鉞是在我出慧云酒店之時,崔先生給我的。
我當時立馬塞在了包里面。
前面曾說過。
鉞這種東西并不常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模樣。
他即便是小偷,應該盯我包里的錢才對,而不是青銅鉞。
這獨眼龍大晚上的別東西不盯,專盯這尊青銅鉞,還一路念念不舍尾隨,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賊。
我冷聲問道:“誰交待你來的?!”
獨眼龍回道:“自己交待自己。”
我厲聲道:“你不是普通小賊!”
獨眼龍回道:“我這次栽了,只求好漢放過,我確實不是普通小賊。”
我問道:“叫什麼名字?”
獨眼龍回道:“你四爺……”
我臉色立馬拉下來了。
獨眼龍見狀,嚇得身軀直哆嗦:“我沒占你便宜,是倪匡的倪,就是跟金庸齊名,港市寫武俠小說的那位!倪四爺,不是你四爺!”
陸岑音身體已經恢復了,站在邊上,帶點得瑟的模樣強忍笑。
我喝道:“繼續說!”
第四百零二章 四門通天
倪四爺戰戰兢兢向我們解釋。
“我其實是金門的,一慣在邙山天后宮古玩市場給人算命演卦。
不過現在金門的營生不大好做,盜門、調門、皮門的勾當,我也會干。因為四大門都懂一些,所以江湖上人家就叫我‘倪四爺’。”
“我今晚本來去給一位少婦開光,結果他老公突然回來了……”
我好奇地問道:“怎麼開光?”
轉頭一看。
陸岑音美眸正冷冷地盯著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對倪四爺說道:“那什麼……別扯這些沒用的!講重點!”
倪四爺繼續說道:“晚上路過慧云酒店之時,正巧看見爺你將青銅鉞塞進包裹里。我因為常年在天后宮擺攤,見多了老東西,所以能認得那是一件大寶貝。而且,我知道慧云酒店被一支考古隊給包了。”
“我尋思你們可能是考古隊的人,別的不說,如果偷了這玩意兒,賺個幾百萬沒問題。于是,我就一路跟著你們,打算將青銅鉞給順了。可一路跟過去,卻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時機,最終被你給發現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找不到下手時機就對了。
我知道他在后面盯著,一直在防范。
他口中金門,就是算命相面之人,專靠嘴巴吃飯。
有一句老話叫做“金口難開”,最初之意指的就是金門中人(后來寓意帝王之口),一般不開尊口,開尊口會道破天機,擔承負,受五弊三缺。
盜門就是卞五干那行當。
調門則比較復雜一些,干搭棚、扎紙、吹手、扛房、抬棺、撈尸等雜活的,其實都屬于調門。
皮門專指行腳郎中,因為他們大多賣狗皮膏藥,所以稱為皮門。
不過,八門歷來沒統一的歸類標準。
各種說法都有。
大體如此而已。
我仔細瞅著他,沒吭聲。
倪四爺見狀,露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爺,我說的可全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