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要打群架了。
到我們跟前之后,單眼目光無比兇狠地盯了我們幾眼,神情非常憤怒,問道:“哪個堂口的?”
肖胖子回道:“不告訴你!”
單眼又問道:“你們上面的丐頭是誰?”
肖胖子指了指我:“就是這個家伙!怎麼樣,看起來不大像好人吧?”
單眼當然知道肖胖子在撒謊,臉上肌肉直抽搐,又反復瞅著肖胖子胸前的傷口,估計他此時也已經看出來傷口是假的,厲聲說道:“不講來路、不亮身份、不守規矩,這是想要找死?!”
“別嚇我,胖爺膽子小!”
“大彩頭剛才有令,津門老糧幫向來不喜爭斗,你們磕上九九八十一個響頭,然后跪著挪出八百米,這事就這麼算了!”
確實還沒匯報到總瓢把頭那里。
但此事津門大彩頭已經知曉。
他派了這個單眼帶人出來處理。
肖胖子問道:“換一個方式成不?”
單眼反問道:“什麼方式?!”
肖胖子回道:“你們磕響、跪挪,這事就這麼算了!”
單眼已經徹底沒耐心了,大聲喝道:“大彩頭有令,給臉不要臉就往死里打!”
十幾人聞言,拿著棍子向我們蜂擁而上。
他們將主要的目標集中于我們。
完全沒把小竹當一回事。
小竹嚇得大聲尖叫。
我們迅疾奪過幾人棍子,向后猛退。
小竹如同一只穿梭的蝴蝶。
忽然欺身上前,在他們之間閃轉騰挪,芊手疾出。
待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一個個哀嚎連天,手中棍子哐啷啷全掉了,身軀癱軟,倒在了地上。
不是他們太差。
而是他們全神貫注于我們,完全沒有防備。
小竹手勢又快,結果他們身上穴位全被飛花蝴蝶給命中。
那酸爽,簡直別提了。
我們將他們的棍子從地上全部撿了起來,像抱柴火一樣夾在了胳膊下。
肖胖子對他們說道:“想要棍子,今晚十點,還是到這個地方來取,沒人來我就一把火將這些柴火棍給燒了!”
小竹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說道:“對了,讓你們總瓢把頭帶上幾百人來,不然我玩得不過癮啊!”
我們沒理會他們在地上屈辱無比的哀嚎,大刺刺地走了。
走了一百多米。
肖胖子滿臉無語,責怪小竹:“死丫頭,你怎麼比我還能裝呢!”
小竹閃著大眼睛:“咋了?”
肖胖子咽了一口唾沫:“今天這十多個人,你當然玩得爽!可你干嘛要挑釁讓人家帶上幾百人呢,真以為我們是超人?到時別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小竹聞言,瞥了瞥嘴:“這臺詞是哥讓我說的!我不像你,總喜歡給自己加戲。”
肖胖子瞪大了牛眼瞅著我。
我回道:“你放心,津門總瓢把頭躺床上,他不可能來。”
肖胖子說道:“廢話!我當然知道他來不了,可他下面還有津門的大彩頭啊!咱們今天在總瓢把頭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搶人家地盤、砸人家文武活、奪人家行乞棍,簡直將他們尊嚴摁地上瘋狂摩擦!”
“發生這麼大事,津門大彩頭絕對要出動,小竹今天那身手太可怕了,指不定人家還真的帶幾百人來!”
小竹閃著大眼睛問道:“你怕了唄?”
肖胖子翻了翻白眼:“廢話!我們不得留著命跟老司理玩?”
小竹格格直笑:“我不怕!哥肯定有自己道理!”
我回道:“津門大彩頭也算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不可能會帶那麼多人來,這樣他會很跌份。
帶幾個高手來,可能倒是真的,你放心好了。”
肖胖子聞言,立馬臉露欣喜:“高手?比那個黑煤球怎麼樣?我最喜歡跟高手過招了!”
我回道:“晚上不許打!”
肖胖子問道:“為什麼?”
我說道:“你要那麼喜歡跟高手過招,跟小竹試試。”
小竹得瑟地沖肖胖子挑了一下俏眉。
肖胖子見狀,嘴角一抽:“那……算了!”
吃完中飯。
下午我們美美睡了一覺。
到了晚上十點。
我們抱著棍子,再次來到了康源醫院門口。
果然。
門口站著一位穿黑色中山裝的中年漢子。
他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一位是光頭,脖子上還掛著佛珠,模樣看起來類似魯智深。
一位是斷手,他右手接了假肢,假肢的前端卻不是手掌,反而是一個鐵鉤子。
這意思就是三對三了。
肖胖子見了,眉頭一皺,低聲說道:“艸!這家伙比我還慘!”
中年漢子目光凌厲,見到我們抱著乞棍過去,冷聲問道:“幾位朋友!我姓金,津門老糧幫大彩頭,今晚按你們要求,來處理白天之事!”
我回道:“你回去吧。”
金彩頭聞言,虎眉一擰,冷目寒霜,死死地盯著我們。
旁邊兩位已經開始晃動脖子,發出咔咔咔的響動聲。
我說道:“白天我們要求的是讓總瓢把頭來見。”
“你,還不夠格!”
講完之后。
我轉手招呼肖胖子和小竹:“月白清風,行乞當時,我們今晚在津門老糧幫的地盤,要點糧!”
肖胖子和小竹聞言,大刺刺在地上坐了下來。
金彩頭氣得雙目泣血,咬牙切齒道:“拿下他們!”
他身邊的兩位跨上前就要動手。
我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地上。
金彩頭一見,臉色陡變:“等一下!”
第三百二十三章 故人行乞跪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