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切手、瞬間奪杵,他們到死都想象不到會發生這情況。
當然,現在我沒空跟肖胖子和小竹解釋這些。
肖胖子說道:“人特麼有點多啊,我們今天身子不出大血,估計闖出不去。”
“喂,丫頭,你怕不怕?”
小竹聞言,翹嘴回道:“我好心給他錢,他還帶人攔我,我才不怕呢!”
肖胖子將嘴里的煙頭吐了,笑了:“哥就喜歡你這麼霸氣!”
我沖小竹耳語了一句。
小竹聞言,神情頓時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肖胖子已經拉開了決戰的架勢。
這群乞丐越走越近,嘴里歌聲越來越大,氣氛越來越緊張。
我大聲問道:“老兄弟們,能不能讓我這兩位朋友先走?!”
這是完全不合規矩的說法。
老糧幫圍了人,肯定全都是目標,不存在誰走誰留的問題。
肖胖子懵了。
老乞丐也愣了一下。
一剎那之間!
竹刀片劃破空際,瞬間擊中了老乞丐的手背。
老乞丐猝不及防,慘呼一聲。
“哐啷”一下。
風杵掉在了地上。
旁邊幾位保護風杵的乞丐瞬間懵逼了,待反應過來之后,想去撿風杵,但被小竹兩枚刀片刺得抱手哎呦連天。
我腳下一踢灰土。
灰土全撒在他們臉上。
乘他們擋臉的工夫,身若貍貓,踏前兩步,俯身下抄,將風杵給搶了過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眾乞丐全都傻了,嘴里蓮花落也停了下來。
但一秒未過,他們見風杵被搶,神情變得異常惱怒,開始迅疾向我們圍攏。
“再前行一步,風杵必斷!”
此話一出。
他們全停下了腳步。
老糧幫風杵若被別人折斷,等同于古玩店、武館招牌被砸掉一般,丟人丟大發。
江湖中,人人皆可恥笑。
老乞丐捂住傷手,神情非常緊張:“小哥,莫要沖動!”
這玩意兒是在他手中丟的。
老乞丐上面肯定還有人。
若出了事,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冷聲說道:“我們與老糧幫兄弟無冤無仇,并不想折了大家吃飯的家伙!”
“回去告訴讓你們來牽彩羊的老板,東西明天憑本事來拿!”
“想牽彩羊殺羊倌,無論是她,還是你們,沒這個本事!”
眾乞丐似乎七寸被死死拿捏,喪失了主心骨,全傻站在原地,瞅著老乞丐。
老乞丐胸脯上下起伏,露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眼睛糾結無比地盯著那根風杵。
他內心在劇烈掙扎!
掙扎能不能在我們折斷風杵之前完好無損地奪下來,繼續完成牽羊。
如果不能,風杵被折斷,這群老糧幫兄弟可就在他帶領之下全跳進了糞坑,那股被羞辱的臭味,將一輩子隨身攜帶。
即便打贏,乃至打死我們,也變得毫無意義。
小竹說道:“立馬散開一條路,讓我們過去!”
“剛才我哥沒讓我切斷你們這根打狗……風杵,已經算很給面子了,別不識抬舉!”
非常適時宜的兩句話。
老乞丐聞言,老臉肌肉抖動,估計內心的天平已經傾斜。
果然!
半晌之后。
他狠咬著牙,揮了一揮手。
眾乞丐見狀,讓出了一條路。
在完成別人委托牽彩羊任務與老糧幫的臉面之間,老乞丐最終選擇了后者。
我手中高舉那桿黑風杵,帶著小竹和肖胖子,快速通過。
離開了包圍圈之后,這群乞丐快步地朝我們追來。
在出巷口之時,我高喊一聲:“得罪!”
反手一拋,將風杵給丟了回去。
他們頓時驚呼一聲,開始像搶籃板一般,跳起來抓風杵,生怕摔斷在地。
我們快速離開。
打了一輛車,向三廟前街返回。
肖胖子全程懵逼。
在車上,這貨忍不住了,問道:“蘇子,這特麼怎麼回事?!我洪荒之力已經積蓄,在快要爆發的時候,這幫丐子竟然兵不血刃放我們走了?!”
我覺得有點累,不大想解釋,擰了擰眉頭,閉目睡覺。
肖胖子抓心撓肝的,轉頭又問小竹。
小竹回道:“我不知道啊,哥叫我做什麼,我都照著做。”
肖胖子:“……”
老乞丐牽彩羊不成,已經不會再來了。
回到原來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接到了同悅古玩小吳的電話。
之前我們曾留了電話,還告訴了他自己姓柳。
這通電話語調變得非常客氣。
“柳先生,請約今日賭斗地點,我們顏老板很想見你們。”
二百零七章 赴約
終于要出現了!
賭斗接連敗北,牽彩羊失利,顏小月已經扛不住了。
而且,我不大相信顏小月的鑒寶水平比王掌柜高。
今天如約參加賭斗,她一定會搬出自己的父親,雜項閻王。
我說道:“今天下午四點,卉云茶莊見。”
小吳回道:“好的。我們顏老板說了,請你們三人一定準時赴約,帶好前兩天贏下來的彩頭。”
他特意強調了三人。
證明今天顏小月信心滿滿。
贏了我們,三個人,她全都不會放過。
我們吃完中餐之后,稍微準備了一下,打車趕到了卉云茶莊。
選這個地方是有原因的。
此處位于鬧市區,隔壁就是公家的辦公大樓。
顏小月敢玩陰的讓老糧幫牽彩羊,證明她并不是一位善茬。
我不得不為大家的安全考慮。
與此同時。
卉云茶莊屬于私人會所式的茶莊,包廂里談話會比較隱秘,避免讓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