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九兒姐和我之前所用的方法,并不正確。
而那位瘋瘋癲癲、神秘兮兮的彩門花老頭,他竟然會拈花佛手準確手法。
我不相信這世界有無緣無故的相遇。
我父母與花老頭之間,肯定有某種紐帶聯系。
花老頭非常突兀地出現了兩次。
一次是我與陸岑音打賭之時,客觀上他把陸岑音送入了我懷抱。
一次是他擺下彩門騙術誆卞五,客觀上他教會了我拈花佛手。
如果這兩次出現,全是花老頭故意為之,他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怔怔盯著地上的畫發愣。
可無端的猜測,不僅毫無意義,而且易攪亂神智。
見想不出來,索性不再思考。
我將地上那卷畫給卷了起來,披起衣服出門。
肖胖子問道:“你干嘛去呢?”
我回道:“把畫還給陸岑音,你繼續去攤市練眼力。”
打了一輛車,來到了影青閣門口。
戴厚眼鏡宋掌柜瞅見了我,笑呵呵地打著招呼:“蘇先生,你可好久沒來了。”
我將那卷畫遞給了他,問道:“宋掌柜,你家大小姐在嗎?”
宋掌柜聞言,神情微變,推了一推鼻梁上眼鏡,低聲對我說道:“在樓上。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發了一整天脾氣。以前大小姐性格可好,可這一發起脾氣來,屬實讓人膽顫心驚。”
我點了點頭:“行,我上去找她有點事。”
來到二樓。
敲了幾下門。
房間里面傳來陸岑音的聲音:“不是說了有事讓宋掌柜決定?你們沒聽明白?”
我直接推開了門。
陸岑音見到我進來,神情先是一愣,隨后問道:“你誰啊?!”
我沒理會她,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紅酒。
正準備開喝呢。
陸岑音卻一把奪過了酒杯:“不許喝我的酒!”
我雙手放于身前,十指交叉,臉色古井無波地瞅著她。
陸岑音問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我回道:“你是我女朋友。”
此話一出。
陸岑音俏臉又羞又惱:“不是!那是假的!”
我說道:“假的也是。”
陸岑音回道:“那我現在宣布,假扮這事取消了。”
我擰了一下眉頭,起身回道:“好,再見!”
講完之后,我轉身出門下樓。
來到一樓之后,宋掌柜低聲問我:“怎麼樣,大小姐現在是不是火氣很大?”
我回道:“倒還好。不過,她剛才說身體很不舒服,需要一壇陳年老醋下藥,你趕緊給她送上去。”
宋掌門聞言,皺眉道:“不是吧?老陳醋店里剛好有啊……我這就給她送上去!”
講完之后,宋掌門連忙去拿了一壇子醋,咚咚咚地跑上了樓。
出門的時候,耳聽到二樓傳來摔醋壇子的聲音。
“蘇塵,你混蛋!”
她今天打翻了醋壇子,無論再怎麼聊,都一股酸味。
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打了一輛車回去。
司機往前開了大概一公里左右,臉色有些發白:“兄弟,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問道:“怎麼了?”
司機顫聲回道:“后面四五輛車啊,打你上車之后他們就一直跟著了。”
影青閣的車。
我其實也發現了。
我對司機說道:“沒事,前面有一家咖啡館,你在那里放我下來吧。”
到了咖啡館門口,下車之后,才發現忘記付錢了,正準本轉身掏錢,結果出租車卻屁股冒出一股青煙,飛快地跑了。
幾輛影青閣車上下來七八個人,他們快速地走上前。
其中一位我還見過,曾開車送過我和陸岑音一次,叫小吳。
我問道:“小吳,你帶這麼多人來,打算跟我拼紅花?我身上可沒寶啊。”
小吳皺眉回道:“蘇先生,你可別笑話我們了。你那大本事,整個金陵古董界有誰不知道?大小姐說了,讓我們一定把你給請回去。”
我笑道:“何必說那麼委婉,她應該是說把我給綁回去。”
小吳聞言,神情顯得相當尷尬,回道:“蘇先生,弟兄們在你的指揮下,做過幾次大事,對你非常敬仰。我們也知道你跟大小姐關系特別好,就是一時斗性子。你別為難我們了,大小姐正在氣頭上呢。”
我想了一想,回道:“不為難你們。你打電話向你們大小姐匯報,就說路上有巡邏車,不好往車里硬塞人,你們已經把我綁在咖啡館包間了,讓她到這兒來找我。”
他們幾人面面相覷。
小吳一咬牙:“好吧!”
我進了咖啡館一間小包廂,關上了門。
小吳幾人只好配合著我演戲,在包廂對面的卡座上等著。
二十來分鐘之后,傳來陸岑音的聲音。
“吳斌,你們真把他給綁在里面?”
“那個……是的大小姐。”
“你們現在有這本事了?”
“主要吧……蘇先生認識我們,根本沒任何防備,讓我們給偷了一次。”
“他受傷沒有?”
“哪兒能呢!這不按你吩咐,連皮外傷都不能見麼。”
包廂門被打開。
與此同時。
吳斌幾人快速地跑下了樓。
陸岑音瞅見坐里面若無其事的我,俏臉冷峻,站在門口。
我說道:“進來唄。”
陸岑音進了包廂,將包放下,雙手抱在胸前,一聲不吭。
我說道:“明知道他們根本攔不住我,你又何必為難他們?”
陸岑音聞言,氣得臉通紅,胸脯上下起伏:“我不要面子嗎?你一過來就讓宋掌門送大罐醋壇子給我,我在下屬面前不要找臺階下嗎?這樣子我以后還怎麼指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