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拉住了她。
地上“叮鈴”一聲,掉落下一枚硬幣。
回頭一看。
剛才那位討錢的酒瘋子,正對著我們背影破口大罵:“傻逼!黑心肝的,拿一塊破石頭騙我是錢,看我不砸死你!”
我:“……”
不是瘋子手法多厲害。
這種高溫的玻璃路燈,有時被速度快一點的蜻蜓撞到,都會突然爆炸。
酒瘋子完全是湊巧。
他瞅見我回頭,害怕了,撒丫子跑了。
陸岑音已經徹底懵了,傻在原地,櫻唇微張,說不出話來。
我說道:“不關我事。”
見她仍沒任何反應。
我掏出了手機,對她說道:“你醉了,我現在叫王叔過來,送你回家。”
正準備撥電話。
陸岑音卻一把搶過了我的手機,一副愿賭服輸的模樣,胸脯上挺,羞惱道:“你什麼意思?你贏了我,又不履行賭約,你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身材不夠好,長得不漂亮嗎,還是你就喜歡許清那樣的?!”
她講到許清。
我有些生氣,接過手機,冷聲說道:“你喝醉了!”
爾后。
我轉身就走。
飯店離這兒頂多只有五六百米遠。
我不想再陪她走,打算回飯店,讓王叔送她回去。
可陸岑音竟然在后面聲帶哭腔。
“膽小鬼!”
“你沒什麼本事!”
“之前那些事,全是撞大運!”
“忘記王叔在賭串攤對你說的那句話了嗎?”
王叔那句話是“吃到了新鮮屎的蠢狗”。
陸岑音今天強烈刺激我的理由,我并不知道。
但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之下,她還保留了最起碼分寸和底線,嘴里并沒有將那句話給說出來,只是問我有沒有忘記。
這其實是非常中性的一句表達。
饒是如此。
我已經惱怒了。
我立馬回身,走了過去,猛地抱起了她。
陸岑音頓時一聲嬌呼。
我說道:“履行賭約是吧?來!”
此時剛好一輛出租車路過。
我招手讓車停下。
上車之后,司機見我懷中抱著一位絕世大美女,臉上帶著戲謔而羨慕的神情。
“帥哥、美女,去哪個酒店?”
第五十二章 靠近一點
我告訴了司機出租屋的地址。
陸岑音聞言,卻非常不屑地抽了一下鼻子,冷哼一聲,說道:“去我家,心苑莊園!”
她在醉意朦朧之中,竟然主動將雙手挽在了我的脖子上,嘴角微微上翹,神情帶著一絲得瑟。
陸岑音整個狀態,彰顯出來一個意思:看你今晚敢不敢履行賭約。
凌晨的金陵。
沒什麼車。
紅綠燈也統一調成了黃燈。
出租車司機非常善解人意,將車開得飛快。
一會兒之后。
陸岑音竟然在我懷里安然地睡著了,均勻的呼吸帶著陣陣女人香,讓人迷醉。
她真的太美了。
粉雕玉啄的臉頰,完美無瑕的身材,白里透紅的肌膚。
甚至,在如此近距離之下,我還能看到她太陽穴邊上若頭發絲一樣大小的毛細血管。
這一般是嬰兒才有的肌膚狀態。
心苑莊園別墅門口。
我抱著她。
一手從她包里拿大門鑰匙。
她下意識伸出一只手,從包里拿出了鑰匙,遞給了我,美眸微閉,喃喃地說道:“那個最大的鑰匙……”
我用鑰匙開了門。
打開了客廳的燈。
燈一打開。
陸岑音受到燈光的刺激,立馬捂住了眼睛。
爾后。
她醒了。
可能因為之前在車上睡了一覺,陸岑音酒也醒了好多,臉紅得不像樣子,立馬從我身上下來。
我瞅著她,問道:“洗個澡?”
陸岑音低著頭,聲音若蚊子:“嗯。”
“你先還是我先?”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我先吧。”陸岑音說道。
講完這句話,她放下了包,快速地走向了臥室。
不一會兒。
主臥衛生間已經傳來了她洗澡的水聲。
我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量起了房子。
面積寬大,裝修奢華。
這種奢華,不是土豪的偽奢華。
處處彰顯出極為高雅的品味。
墻上掛了鄭板橋的畫。
看來她很喜歡鄭板橋。
影青閣那間辦公室也掛著。
博古架上,除了造型典雅的青銅瓷罐,還有不少國外的紅酒。
世事無常。
一個月之前,那位賭串攤趾高氣昂的美女老板。
如今,我卻進了她家。
并且。
在接下來的一段小時光里,會有一場床上馳騁。
半個小時之后。
陸岑音洗完澡出來了。
她穿著睡衣,臉紅若血,手中拿著一套未開封的衣服。
“這本來是送給我爸的,今晚你就將就穿一下吧。”
我瞅著她睡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以及露出來半截修長、白皙的美腿,如同走進了一副美艷絕倫的風景畫,腦瓜子有一些嗡響。
些許緊張。
我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哪怕以前跟著九兒姐,刀架在脖子上與人進行賭斗,我都沒這種感覺。
“等我一下。”
我拿了睡衣,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
我瞅著鏡子里自己一身腱子肉。
足夠自信。
男人的肌肉,白天能應對江湖廝殺,晚上能征服繡花美人。
這才是人生!
洗完澡之后。
我出門時,見到陸岑音正坐在沙發上,神情顯得局促不安。
當聽到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音,她身子竟然嚇得有些微抖。
陸岑音酒差不多醒了。
盡管她正在盡力地掩飾自己的慌亂,但眼神已經徹底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