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像卞五這種盜門高手,他也不敢貿然破箱。
兩人吹胡子瞪眼。
見到我們回來。
肖胖子說道:“蘇子,你趕緊的!我快壓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我俯下了身子,在上面摁了幾下,密碼箱子“吧嗒”一下開了。
卞五見狀,瞠目結舌,問道:“你怎麼知道密碼?”
我回道:“之前我為坂田‘掀紅蓋頭’,他曾經摁過密碼,雖然我轉頭沒看,但出來之后,特意記了一下聲音。”
當時為什麼要記住聲音。
我也說不上來。
可能僅僅是經九兒姐多年訓練之后的一種本能反應。
卞五聞言,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大佬,卞五這輩子沒服過誰,就特麼服你!”
肖胖子笑道:“這算個球啊!蘇子還將之前兩個假密碼箱,特意設了同樣的密碼,而且在假箱子里,分別送給了坂田和裴哥一樣特別的禮物。”
陸岑音美眸無比驚奇:“你放了什麼東西?”
我回道:“先看一看今晚戰果吧,放的東西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陸岑音拿出了里面那把馭王劍,像獲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神情欣喜萬分,愛不釋手地反復觀看。
肖胖子贊嘆道:“真是好寶貝啊!幸好狗日的沒拿回去!這一波點地炮,真特麼痛快!干了這麼多年包袱軍,哥們這次竟然還干出了為國爭光的感覺……老五,你說我們到底算不算為國爭光?”
卞五聞言,嘿嘿直笑:“小弟不才,但這麼多年也第一有這感覺,爽歪歪。”
陸岑音將馭王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無比鄭重地說道:“謝謝你們!哪怕我不能執掌陸家產業,能從坂田手下奪回馭王劍,也沒任何遺憾了。”
陸岑音講這話。
已經完全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
我說道:“東西拿一個塑料袋包上,你叫王叔來接你,趕緊拿回去吧。”
陸岑音聞言,點了點頭:“對,這個密碼箱不能再留了!”
爾后。
她掏出手機,給王叔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之后,陸岑音問道:“蘇塵,你已經說了不要錢,但肖嵐和卞五,是這次點地炮的大功臣,我想給他們一點辛苦費。”
我沒吭聲。
肖胖子回道:“你可拉倒吧陸大小姐!我跟蘇子向來穿一條褲子,你可別看貶了我!”
卞五也冷哼一聲,回道:“我兄弟不要,卞五豈會差事?犯不著!”
陸岑音:“……”
我見陸岑音神情好像有些內疚的樣子,便說道:“這樣吧,今天我們飯店開業,正等著我們回去打爆竹呢,你等下將東西送回影青閣,回頭到三前街‘酥小許燒菜館’,請我們吃一餐宵夜。”
陸岑音笑道:“好!”
一會兒之后,王叔開車來了。
陸岑音直接將紅色轎跑丟在了院子里,拿著馭王劍,坐著王叔的車走了。
我們一行三人,速度趕到了“酥小許燒菜館”
飯館門前擺了兩排花籃。
門牌被紅布給遮擋著,還沒揭下。
一串長長的鞭炮,掛在了竹竿上,沒點。
飯館里面的燈是亮的,門也開著。
進去一看,許清和小靜都不在。
但后廚卻傳來她們說話的聲音。
“……許姐,今天大老板和肖老板到底來不來呀,眼看就要轉點了。”
“你要覺得困就先去睡一會兒吧,我把菜給準備準備。”
“這一大桌子菜,要是他們不來,不就全浪費了嗎?”
“哎呀……我都說了他們一定會來,你還要我說幾遍。”
肖胖子哈哈直笑:“姐,我們來了!”
后廚傳來了快速腳步聲。
許清和小靜出來了。
許清指著我們,對小靜說道:“你看到沒?!我說了會就一定會,小丫頭片子,讓你多等一會兒話這麼多!”
小靜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不是怕兩位哥給忘了麼。”
我笑著回道:“不能忘。吉時幾點?”
許清顯得非常開心,說道:“你們啥時候回來我們啥時候吉時,快點炮仗開業呀!”
肖胖子說道:“我點炮仗,蘇子和許姐一起揭牌,小靜你來喊倒計時!”
卞五聞言,眼珠子轉了幾轉,問道:“哥們,我呢?”
肖胖子撓了撓頭,說道:“你……鼓掌!”
幾人哈哈大笑,興奮不已地出了門。
小靜大聲說道:“一、二、三,開業大吉嘍!”
我和許清揭開了牌子。
“酥小許燒菜館”幾個燙金大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肖胖子點了爆竹,劈里啪啦地響動起來。
小靜和卞五在一旁鼓掌。
夜色很美。
爆竹在夜色當中,閃動、跳躍,響了很久。
火光映襯著我們五個人的臉龐,紅彤彤的。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心里的花。
開得絢爛而奪目。
許清非常自然地挽著我的胳膊,頭微微地靠在我肩頭上,看著爆竹燃放,笑容甜的若三月花蜜。
有些時候,剎那間的美好,卻容易成為心里一道不敢揭開的疤。
多年以后,我回憶起這一幕場景之時,眼睛卻總有些發澀。
許清對我們說:“你們先進包廂坐著,我開始炒菜了哈……小靜你別老站著傻笑啊,花生、瓜子、茶水端上去。”
我們進了包廂。
許清和小靜開心地忙碌著。
幾分鐘之后。
我聽到許清在外面說道:“哎呀,陸小姐儂來了?蘇塵他們在包廂。”
陸岑音說道:“恭喜開業!”
許清回道:“噢呦……你怎麼還包紅包啊,這我可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