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四方齋的人哪兒去了?陸小欣不應該沒動靜!”
“目前不清楚。”
“哎!不管誰成功,都是好事。國之重寶,一定不能夠落入東洋人的手里。徐某如果眼睜睜地看著馭王劍從金陵流失出去,那真是上愧對祖先、中愧對師友、下愧對后人!”
“徐老,您這樣做,就不怕上面那位賣劍之人知道?”
“小崔啊!我一把老骨頭了,知道了又如何?如馬三娘這種打鑼女王,在陸岑音點炮之時,尚且知道放一馬,何況是我?再說,他只想出手寶物,而且給坂田的安全承諾也是護送到金陵碼頭,在交接之后以及船上丟失,他不會追究。否則,不就成了向天下人標榜他是賣寶賊?”
“徐老考慮的周全。奪成之后,馭王劍怎麼處理?”
“先捂著,時機合適,做個海外回購局。”
“明白……誰?!”
我聽到崔先生一聲厲喝。
他們應該發現了我們。
腳步聲靠我們越來越近。
不知道陸岑音是因為害怕被發現,還是因為我此刻為了掩飾的更像親熱情侶,正在對她腰部、背部開始上下齊手。
她緊張的不行,身軀在不斷顫抖。
實際上。
我倒非常想摸她鎖骨下方那個位置。
但我擔心這丫頭反應會過于激烈,反而露陷。
腳步聲在我們身后停了十幾秒之后,逐漸向遠而去。
天色非常黑。
我們用衣服蓋住了頭。
他們并沒有發現異常。
陸岑音已經羞得不像樣子,呼吸無比急促,起伏的胸口想離開我胸膛,但她可能擔心蘇老和崔先生會回來,又不敢離開,整個人軟綿綿地趴著。
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感受著那柔若無骨的嬌軀。
我有些心猿意馬。
……
“摸夠了沒有?!”
幾分鐘?
或者十來分鐘?
陸岑音開口說話了。
聲音竟然帶著一絲絲哭腔。
徐老和崔先生早已經走遠了。
我掀開蓋在頭上的衣服,朝陸岑音一瞅,發現她美眸中竟然噙著淚花。
恍若被人給欺負死了的小女孩。
如此純情?
這還是那位纖手舉著紅酒杯,冷酷地說要折了我這把屠龍刀的陸家大小姐嗎?
陸岑音神情無比復雜地瞪了我一會兒,開始又羞又氣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整理完之后。
她從地上起身,扭頭就走。
我問道:“你干嘛去?”
陸岑音頭也不回:“我找王叔!”
我跟著她下了高架橋。
來到一個隱秘的藏車位置,陸岑音啟動了那輛紅色轎跑。
她并沒有叫我上車。
我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可剛走了沒幾步,陸岑音將車開了過來,打開窗子,不看我,眼睛冷冷地望著前方,說道:“自己不會上車啊!”
我聞言,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陸岑音神情仍然像我欠了她一大筆錢不還一樣,油門踩得飛快。
我問道:“你受天大委屈了?”
陸岑音回道:“沒有!我為寶犧牲,沒什麼大不了!”
我懶得理她。
沒有親她并咬她舌頭。
我已經算謙謙君子。
頭往后仰靠著,腦海中在想著剛才徐老與崔先生的對話。
姜還是老的辣。
徐老假意出差去京都,規避了今天發生之事與他的關系。
沒想到。
他故意透露出消息,讓金陵古董界的人先去奪寶,一來,將水池子里面的水徹底給攪渾,二來,充分轉移馬萍、坂田的注意力,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
自己卻已經暗中派人上了船,等坂田等人離開魔都,精疲力竭又開始放松警惕之時,突然下手奪寶。
雖然我不知道他奪寶的方式是什麼。
但不得不說,這是一招狠招。
要不是有卞五。
坂田整個取馭王劍回國的過程,可以說毫無漏洞。
徐老對這一過程了如指掌,他壓根不相信,有人能夠在這一鋼鐵般的嚴密鏈條當中,硬生生地撕出一道縫隙,并暗渡陳倉奪寶成功。所以,他選擇了成本最高,也最為穩妥的奪寶方式。
不過。
徐老那番“上愧對祖先、中愧對師友、下愧對后人”的話語,讓人動容。
老頭沒有任何私心。
這是一位真正的大師!
車到了街心公園,卻沒見到王叔等人。
現場一片狼藉。
地上還有斑駁血跡。
陸岑音見狀,非常擔心,趕緊打電話給了王叔。
王叔回道:“大小姐,二小姐和裴星海太狠了!兄弟們傷了五六個,最終把密碼箱給丟了,才撤了出來,現在全在醫院。”
陸岑音說道:“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醫生,全部發獎金!小欣有沒有事?”
王叔回道:“二小姐一直坐在車的引擎蓋上,塞耳機聽著MP3,看戲一樣看我們打斗。”
陸岑音聞言,長松了一口氣:“這死丫頭!”
MP3真正流行開來是在兩千零三年左右。
但作為金陵貴族,陸小欣走在了時尚的最前沿。
很可惜。
我當時聽到MP3,不知道是什麼,聽成了“挨母屁扇”。
隨即。
我們立馬去了出租屋。
到出租屋之后,發現卞五和肖胖子兩人,正對著那個密碼箱抓耳撓腮。
第五十章 開業
他們想打開密碼箱,看一看里面的馭王劍到底什麼樣子。
但因為他們不知道箱子的密碼,如果直接破開,又擔心傷到里面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