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地回道:“不是不是,姐你真的太棒了,我沒想到你能取出這麼好的名字。”
許清聞言,像受到了家長表揚的小學生,神情竟然有一些害羞,低頭說道:“哎呀……姐也沒啥文化,你不笑話姐就行。”
我可以想象。
許清在平日里,肯定絞盡了腦汁在想飯店的名字。
難在于。
她還一定要把我和肖胖子的姓給加上,還特意將我們姓放在了前面。
許清之前是做小姐的。
但我覺得,她真的比任何人都單純、干凈。
我說道:“姐,那你先忙吧。開業那天我和肖嵐,肯定會來咱店里好好暖店。”
“好嘞……”許清笑道。
她轉頭開始繼續指揮工人:“來來來,把桌子往門口的三輪車上搬。噢呦……儂伐要這麼重手嘛,我里面可請了一尊財神爺,碰壞了可不得了……”
我回到出租屋,打電話讓肖胖子速度趕回,來活兒了。
在等肖胖子期間。
我仔細復盤了一下整個事件。
以那天所見到莊園里的安保嚴苛程度,馬萍這次護送坂田,一路上肯定也會布下相當嚴密的護寶隊伍。到金陵碼頭之前,肯定不適合動手,即便是成功,后續也會麻煩不斷。
畢竟,上面那位賣寶大神對坂田的安全承諾,就是到金陵碼頭。
點地炮必須在坂田到了金陵碼頭之后。
這個時候,有兩個時間節點,一個是雙方交接之時,另一個是上船之后。
按常理,交接之時最適合點地炮。
畢竟,如果坂田上了船,接應之人一直跟他身邊,船門一封,完全喪失了機會。
可交接之時,也是護寶方和接應方最為看重的時刻,他們必定會高度謹慎,奪寶的難度非常之大。
有點頭疼。
我站在房間,望向窗外。
手中捏著那枚假袁大頭,反復地搓揉。
這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
以前。
每當受到九兒姐的懲罰覺得心中憋氣,或者遇到了大難題的時候,我就會搓揉這枚假袁大頭,似乎它能給我力量。
假袁大頭?!
我突然想到了那位神不知鬼不覺的盜門高手卞五!
既然要點地炮。
為什麼一定要點單炮?
何不來一個雙響炮!
念及至此。
我立馬掏出了手機,給卞五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卞五可能還在睡覺,聲音有些迷糊。
但明顯能聽出來,他接到我電話之后,盡力克制自己的睡意,顯得興奮。
“蘇兄弟,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有一件事想請問你。”
“別客氣,有事你說話!”
“在一個人有保鏢保護的前提之下,從他手中換一個密碼箱,你有幾成把握?”
“看情況。”
“什麼情況?”
“拿密碼箱如果是你這樣的人,五個卞五都搞不定。”
“一般人。”
卞五聞言,沉吟了一會兒,回道:“如果這人身邊有保鏢保護,我上一點盜門迷魂手段,成功概率在六七成。但若你能創造其它條件給我,不吹牛逼,十成!”
我心中頓時狂喜,問道:“你需要什麼條件?”
卞五說道:“第一,制造現場混亂,越亂越好。第二,款式、新舊程度、重量一模一樣的密碼箱。第三,有人掩護我安全撤退。”
卞五說出來的想法,竟然與我的計劃不謀而合!
我回道:“這些都沒問題,你幫我一個忙,酬金你大膽提,想要多少提多少!”
卞五音調突然變了:“不干了!”
說完,這貨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我被卞五莫名其妙的態度直接給整懵圈了,立馬再打了回去,問道:“兄弟,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卞五聲音顯得有些惱怒:“最后一句不對!你看不起我!我卞五行走江湖,利字放兩旁,道義擺中間!我在你手下露白了兩次,兩次你都放過了我。按盜門規矩來講,卞五欠了你兩條刀子洞!等我補齊了這兩個洞,再來談錢的事!”
我聞言,揉了揉眉頭:“兄弟錯了,你別介意。第一個刀子洞,禮拜三晚上九點金陵碼頭,你先給我補上。”
卞五笑道:“夠意思!保證補嚴實的!”
掛完了電話。
我心里在想。
坂田其實夠倒霉催的。
哮天犬遇到了竄天猴!
第四十六章 你陪我一起看戲
下午五點多鐘,肖胖子來了。
我問道:“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肖胖子回道:“可別提了!給了他二十萬,他起初懵逼,后來還真信宋鈞窯青花瓷瓶出手了,問我剩下的錢哪兒去了。我說按照蘇子的要求,全拿來買房了。老爺子說,蘇塵這孩子腦子就是好,要你是他兒子該有多好。”
“他跟我嘮這個,我能不生氣嗎?跟他犟了兩句嘴,結果老頭直接發飆了,揮著點滴桿來砸我,讓我滾犢子回去,好好跟你學。你看看,我這后脖子的血絲還在呢!”
我突然有些羨慕肖胖子。
要是自己父母在該有多好。
嬉笑怒罵皆天倫。
我說道:“你別老跟肖伯抬杠,肖伯也就是嘴犟,其實對你可心疼著。”
肖胖子罷了罷手:“不說他了。叫我來是文活還是武活?”
我回道:“武活。”
爾后。
我將馭王劍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計劃跟他講了。
肖胖子聽完之后,轉了幾下牛眼:“點雙響炮這事兒,你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