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就像是一個夢!一個人們心中最向往的,關于愛情的一個飄渺而又真實的夢。
君莫邪無聲無息地閉上眼睛,右手輕輕打著節拍,應和著管清寒吹奏的曲子,似乎在享受,沉浸在了這一片曾經極之熟悉的樂曲之中。東方問心三人驟聞如斯優美的樂曲,先是驚訝,然后便不由自主地沉浸了進去,這樣美好纏綿的曲調,在這個世界,竟是從未出現過……
縱然再美好的樂曲也有盡頭,一曲終畢,管清寒呆呆地手持玉簫站著,不可置信的望著“作曲”之人君莫邪;自己雖然也早就知道他熟悉音律,但也不能置信,更不敢相信,這樣的天籟之音,他居然隨手就做了出來。
“真是好聽啊……”獨孤小藝睜開眼睛,有些留戀的道:“我從未聽過這樣深情的曲子,若是能用歌詞唱出來,定然也會很好聽。”
君莫邪微微一笑,拿起毛筆,就在曲譜下面填上歌詞,一揮而就。道:“這首曲子,就叫做‘無悔問心曲’吧。”心中悵然一嘆:這世上,終究是沒有梅花三弄!
四人同時圍了上來,口中緩緩念誦。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徹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無悔問心……”
第二百五十四章 擊掌為誓!
第二百五十四章擊掌為誓!
“紅塵…癡情…”獨孤小藝隨著曲譜,對著歌詞輕輕唱了起來,一邊,管清寒的簫聲再度悠然而起,隨著獨孤小藝的清唱,簫音柔婉,相得益彰。
一曲終了,眾人卻感覺余音裊裊,意猶未盡,便說這一時余韻繞梁,三日不絕,也并不為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東方問心突然落下淚來,喃喃地道:“情是何物?情是何物?……情……難道就是折磨人的物事嗎?”
君莫邪嘆了口氣,曼聲長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東方問心驟聞這首詞,竟是如癡了一般,一字一字的咀嚼,回味著,思考著其中的意思,她呆呆地站著,突然眼中慢慢的溢滿了淚花,慢慢的灑落塵埃,突然轉身,狂奔回房中,只聽見一陣悲痛欲絕的哭聲傳出來:“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無悔!無悔……你讓我孤孤單單一個人……如何面對這世間風雨天下風霜?”
“莫邪,你說伯母她……會不會……?”管清寒悄悄地問君莫邪,口氣中流露著濃濃的擔心,還有些微嗔怪的意味。顯然是怪君莫邪惹起了東方問心的傷心事。
君莫邪深深嘆了口氣,道:“母親這段時間里,始終強抑悲痛,故做笑顏;強顏歡笑,實在是太累了。若是一味的這麼憋著,憋得過久,才真正會出問題;要知道,情如激流,堵不如疏,索性不如就讓她觸動心境,徹底發泄出來,只要能哭出來;之后反而會輕松很多。”
管清寒與獨孤小藝和寒煙夢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深感有理。
一片寂靜中,一陣清幽的簫音再度裊裊而起,悠悠四散,綿綿不絕;
正是那一曲“無悔問心”,問世間,情為何物?
一墻之隔的小院中,另一個癡情之人夜孤寒倍顯形容憔悴,癡癡地站在花樹之下,任由花樹上白雪顫動,滑落在他頭上,頸中,他卻是恍如未覺,只是癡迷的聽著這首曲子,左臂空空的衣袖在寒風中黯然飄舞,夜孤寒面色清苦,眼神深邃而傷痛,神情蕭瑟而孤獨,喃喃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秀秀……你,好嗎?”
君莫邪離開的時候,管清寒和獨孤小藝正在研究著這首曲子;但寒煙夢卻一路跟了出來。
“君莫邪,莫邪侄兒,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到銀城去?”寒煙夢鼓著小嘴看著他。
“上銀城?上哪干什麼去?”君莫邪愕然:“那地方路途遙遠,還那麼冷,我可沒興趣去。”一聽見這個‘莫邪侄兒’,君大少就有些感覺刺耳,可是這輩分這已經有母親、三叔親自作數,自己竟真個全無爭辯之余地。
難道就任由這小丫頭欺負不成?
“你!”寒煙夢為之氣結:“那蕭家怎麼算……你難道就不想去報仇了嗎?”
“我怎麼不想啊……可是如今蕭家也是你們寒家的仇人啊,而且還是那種非他死,即你亡的生死大仇……論到迫切性,我肯定不是首當其沖吧。”
君莫邪攤攤手,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蕭家那麼強大,勢力更是龐大,當然要留給實力同樣堅強的你們去對付了;等你們大打出手之后,我們再偷偷地過去,把你姐姐接出來與我三叔團聚就行了。至于別的事,實在是……無能為力。”
“可……可那樣一來,我們銀城……我們銀城就,只怕就要徹底的毀滅了……”小姑娘急的幾乎要哭出來,咬著嘴唇看著君莫邪,跺著腳道:“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呢?”
“我狠心?您這話是從那判斷分析出來的呢?”君莫邪冤枉的道:“所謂狠心,總是建立在彼此有親密關系的基礎上吧?我和您銀城寒家貌似沒有多大的牽扯吧?就算從我三叔那論,我確實應該去,可是再仔細想想,我實在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