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是為何?如今公子十年不飛,一飛沖天,十年不鳴,一鳴則驚天動地,目無君上,為何?”
“呵呵……這個卻是另有原因的,老大人自言是我知己,惟有這點卻是看錯了。”君莫邪苦笑。這老頭的眼力、才分、見識,確實獨到,不過之前的莫邪乃是貨真價實的敗類,但從自己崛起之后,之前的紈绔在世人眼中,卻成了一個傳奇。
君莫邪等于一個臥薪嘗膽的傳奇?!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若是原莫邪知道這件事,恐怕就算做鬼也要再驚震的死一次……
“公子的原因,老夫倒也能猜測到一二。不過此時卻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梅高節了然的笑了笑,擺了擺手。
“最后一個問題,此事憑你們只怕還掀不起這麼大的風浪,想來定然另有高人操作。兩位老大人雖然處心積慮,但骨子里卻還不是這麼卑鄙的人。此事定然還有參與者,若是本公子猜得不錯的話,應是神賜和宇唐的人吧?”
君莫邪目中露出針芒似地精光:“你們與他們勾結,陷害君家這等朝廷棟梁,不啻為賣國之賊!為何?我初來之時,便說要老大人給我一個解釋,現在是否可以給我這個解釋了?!”
“哈哈哈……賣國之罪?此事才真是滑天下之稽。”梅高節縱聲大笑:“君家去,還有獨孤家,慕容家。這些年來的秣馬厲兵,邊防可保無虞。君家縱滅,最多天香國騷亂一陣。就算兩大帝國乘機聯手入侵,以天香多年以來的積蓄,我們也盡可以支撐得住,甚至就算最終落敗,卻也還不至于改朝換代!但你君莫邪若是羽翼豐滿,這等大逆之事卻是絕不可避免的!天香國的存亡與一時的混亂相比較,孰輕孰重,自然明了,我們做出怎樣怎樣的選擇已經不必再問!”
“梅大人,請你注意一點。”
君莫邪冷冷的看著這位縱論天下的老頭,目光之中是掩飾不住的凜冽:“或許你的推論很有道理,但,只是推論而已!跟事實卻是兩回事!而你,就用這樣的推論,來傷害我們君家,傷害帝國曾經的保護神,您有沒有覺得自己的作法很過分?你有想過,會因為你這個未經過證實的推論會害死多少人嗎?”
“或者說你與君家有仇,或者說看我不順眼。但這些并不能掩蓋你利用歪曲事實來打擊我們的真相。而你的臆測,充其量只是自己的想法,全沒有半點憑據;最重要的是,你用這樣的方式,侮辱了一位不惜獻出清白也要報恩的好女子!而你自己明明知道她是那樣的無辜,整件事情跟她毫無關系!”
“你也明知道這位女子雖然確實是因為我君莫邪的緣故失去了貞操,但她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冰清玉潔!而你更知道,我三叔將她收為義女在前,再不是我君家的媳婦,再不是我君莫邪的嫂子,但你在攻擊之中還是始終抱著她原來的身份不放!你依然這樣做了,我想問一句,在你們這些大儒的眼里,女人的名節和幸福是不是隨意可以舍棄、踐踏、利用的對象??是不是為了你們的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你們眼中可以犧牲的人?我想知道,你們大儒的道德,一直崇尚的正義和正氣,究竟又是什麼?”
君莫邪凜冽如刀的口氣不斷地發問。
梅高節高傲地仰著頭,卻絲毫不肯退讓:“這種事情,實在是很平常,我本不屑分辨!不過君公子既然問到了,我就破例一說,在殘酷的政治斗爭中,莫說她只是一個女子,就算是王國公主,也一樣要做好為國家犧牲的準備!犧牲一個女人而換取天下的安定,這卻是至為合算的事情!無本萬利!為何不可?縱然她無辜又如何?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梅大人,您有沒有覺得您這句話很無恥?”君莫邪冷笑:“若是你自己的女兒呢?若是你自己的老婆呢?你也會如此做嗎?”
“會!這本就是應該的、天經地義的!老夫沒有什麼舍不得!為國捐軀,本就是她們的榮幸!若管清寒是我的女兒,老夫更會毫不吝惜的大義滅親,甚至親手處置之!”梅高節高傲的昂著頭,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有些獻身的驕傲!
君莫邪氣極反笑。他終于明白,自己跟這些大儒們的思想,竟是這般的南轅北轍!談論這個問題,恐怕這個老夫子能跟自己爭論一年還能振振有詞!
“那我問你,在你這麼做的時候,可多少有感覺有一點點的內疚?”君莫邪壓下翻騰的氣血。
“笑話!這等事情本就天經地義,那里需要有什麼內疚?女人如衣服,棄之又如何?”梅高節竟是異常鄙視的看著君莫邪:“我本以為你還算是個人物,但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的兒女情長!君莫邪,老夫臨死之身告誡你一句:紅顏豈應關大計,英雄最忌是多情!莫要讓老夫小瞧了你!”
“確實是我錯!因為你剛才的說詞讓我當真有了一種知己的錯覺,我實在是不應該與你說這種事情。”